林琅意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住。
团团本欲想说点什么,但看到翟意漠然的眼神,又闭嘴不说话了。
它记得翟意说过:不要越界。
翟意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林琅意惊喜的眼神,伸出手将她扶起来,淡声:“公子没事吧?用不用叫大夫来看看?”
林琅意听她这疏离淡漠的语气,抓住她的手:“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对我说话的?”
“你说过的,隻要我喝血,你就不会不理我,你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翟意推开她的手,无视林琅意受伤的目光:“公子,属下没有不理你,您的任何吩咐属下都会一一回应。”
“不是的,我要的不是这些,”林琅意想抓住翟意的手,却被她轻飘飘的躲过,“你是知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翟意说:“公子想说刚才喂血时发生的事情嘛?”
林琅意见她主动说起,急忙道:“是的。”
“你是属下的主子,主子因毒发陷入痛苦之中,作为属下责无旁贷,必须保证公子的生命不受威胁,不让公子太痛苦,为了缓解公子的毒发,属下隻能随随便便说几句能让公子开心的话来让公子喝血压製毒发,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作用。”
林琅意凝视她,眼眶泛红:“你是说刚才那些话都隻是为了让我喝血为了完成你作为护卫的职责随便说出来的谎话?”
翟意颔首:“公子聪慧过人。”
“我不信,我不信这些都是谎话,”林琅意上前,逼近翟意,看着她平静的双眸,“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很怕你不理我,从而用“不理我”这个话来威胁我喝血?”
“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怕你不理我?”
“你说啊?”
林琅意抓住翟意的衣领,逼问道:“你说啊?你怎么会知道的?”
翟意抬眸:“公子想让属下说什么?”
林琅意盯着翟意的脸,生怕自己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抬起手,轻抚翟意的脸颊:“既然你不愿意说开,那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昨晚我让你和楚明绪他们去逛夜市,你为何不去?为何要偷偷摸摸在暗处跟踪我?”
“昨晚我明明在锦绣阁喝酒,你为何会闯入锦绣阁带走我?”
“昨晚我对你动手动脚,你为何会处处纵容我?”
林琅意把手上包扎好的布条递到翟意眼前,“你看到我受伤,给我上药,知道我不喜欢巧巧的金疮药,你就给我上六号给你的金疮药,你怕我疼,还为我吹吹伤口缓解疼。”
“还有这里,”林琅意摸着翟意的脸颊,“我亲过这里,我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退隐山林过一辈子。”
“喝醉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何清醒的人却在装疯卖傻?”
“你告诉我,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翟意眼眸幽黑,宛如一潭死水:“公子你忘了吗?”
林琅意嘴唇颤抖,心里那股恐慌愈演愈烈。
“我是你的属下,我的职责就是护卫你,不管你对属下做任何事,属下都隻能承受无法拒绝,毕竟属下的命不是掌控在公子手中嘛?”
噬心蛊!
林琅意脑子里“嗡”了一下,头顶发麻,酸涩的眼眶涌出泪水。
她感觉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不已,颤声道:“也就是说昨晚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我的属下,无法违抗我的命令,再加上体内噬心蛊的威胁,让你隻能委屈又羞辱的接受我对你的骚扰,对吗?”
翟意垂眸:“公子说的是。”
林琅意怔愣一下,随即突然大笑了起来,泪珠夹杂着笑声,悲凉又可笑。
“我说我喜欢你,在你眼里隻是骚扰和威胁是吗?”
翟意默然不语。
但这样的沉默像是一种更加刻骨冰冷的回答,让林琅意感受到彻骨的痛苦和悲戚。
“好好好。”
林琅意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个字都像是一种警告和威逼,她的理智在翟意的冷漠中逐渐崩溃。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这个做下属的都会任凭差遣呢?”
翟意眼底闪过一丝幽冷的光泽:“公子想吩咐属下做什么?”
林琅意眼中是藏着病态的暗芒,近乎疯魔道:“翟意,我命令你和我在一起,不得违背我让你做的任何事情。”
她昂着胸,脆弱的身躯仿佛被一股郁气支撑,“隻要我想,你必须做到。”
翟意眼底微不可查的沉了一下,冷道:“比如说?”
林琅意如癫如狂道:“我想亲吻你时,你不许抗拒我。”
“我想拥抱你时,你不许拒绝我。”
“我想与你上床时,你不许抵抗我。”
“我想和你做尽有情人会做的一切,你统统都要满足我。”
“待我解毒后,你永远不能离开我,要与我一起归隐山林,共度余生。”
“这些你都要一一为我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