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墨关掉电视跟灯,躺下睡觉,似乎有段时间没睡,生疏不少,她翻过好几个身才熬出睡意,睡前只觉得有地方堵着一块。
一点,傅砚礼下楼抱人上去。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夏日气温合适冬季有暖气在沙发上睡可以,其他季节不行,夜里气温低,容易着凉,他说她不会听,他只能等人睡着,抱她回房间睡。
行至楼梯,怀里的人动了下,脑袋往胸口的位置蹭去,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傅砚礼抬腿踩上楼梯,一只手忽然抵上腹部的位置,不是无意间的碰触,而是手掌贴上去,窸窸窣窣移动,甚至手指隔着布料,感受般捏了下。
声音带着没睡醒的迷蒙,很小声:“让我摸摸。”
“……”
傅砚礼全身僵住。
林予墨做了个梦。
春梦。
是夏夜, 地点经常去度假的海边别墅,院子里的泳池刚换过水,干净的蓝色, 她穿着那套被说过于性感的泳衣,镜子前显摆臭屁完毕,走出来,站在泳池边, 一头扎进水里, 像尾鱼潜入水底, 跟着破开水面, 往返游行。
游泳的老师有两位, 一个是请来的教练,一个是傅砚礼。
傅砚礼比教练更耐心,教她克服水带来的本能恐惧,呼气换气,纠正不规范的动作, 一个夏天,她的泳技已经很不错。
游完一圈,趴在池边,旁边多出一双腿来, 她歪过脑袋,是坐着的傅砚礼。
他身上是湿的, 也是游过的。
太阳明晃晃的,照在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白得亮眼, 她被吸引,靠过去, 跟他说话,他低下头,侧耳倾听。
说什么不清楚,梦里的东西既模糊又细碎。
大部分时候是林予墨在说,表情生动丰富,傅砚礼在认真倾听。
在此之前,画风都很正常,是过往发生过的事。
直到傅砚礼的手握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头,肩颈线条绷得紧紧的,她睁着眼,看着他低头靠得越来越近,她呆呆愣愣的,忘记反应,忘记挣脱,刚想叫他名字,唇被衔住,湿漉漉的,好似局部降雨。
潮热,黏湿,她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