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暮春时节,惠风和畅,风和日丽。
鲜卑、敕勒等各族王公大臣不约而同来到勤政殿前。
众人纷纷跪地,慷慨激昂进谏——
“还请圣上三思!请圣上收回成命!”
“圣上!万万不可立崔氏为后啊!”
眼下这群便是数月前曾要求处死皇长子生母崔贵嫔的大臣们。
恰好,这些人在当年也曾竭力打压弹劾以崔氏一族为首的中原官僚……
而大殿内,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漠然置之。
他手执狼毫,提笔龙飞凤舞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疏。
临近晌午,日头渐渐毒辣起来。
以中书令尉迟樘为首的一众大臣在殿前跪得腰酸背痛,大汗淋漓。
其中一人悄悄抬袖擦了擦额间的汗,小心翼翼道:“大人,不如咱们撤了罢?”
中书令尉迟樘不答,却冷冷瞪他一眼。
又不知过了多久,大总管谭福安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迈入殿内。
他恭顺禀报:“启禀圣上,皇太后命人来请您过去永和殿一趟。”
如今内监大总管之职仍是谭福安所任。
原本得知圣上不追究他销毁令贵嫔殉葬的密旨,谭福安便感激零涕、千恩万谢。
没曾想,圣上连他内监大总管的职位都没有剥夺,甚至还重重赏了他!
至此,谭福安行事愈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也愈发佩服那位被禁足在太极殿内的贵嫔崔氏了……
元循批阅奏疏的动作微微一顿,“可有说所为何事?”
谭福安讪笑回道:“皇太后身边的叱云姑姑亲自来请,却没说缘由。”
元循自然知晓慕容太后所为何事——
慕容氏一族及其部众一向视皇后之位为囊中之物。
如今他骤然下立后诏书,他们自然坐不住了。
沉吟片刻,元循状似不经意问:“太极殿,今日如何?”
谭福安当即心领神会,暗笑道:“回圣上,贵嫔今儿一早起来便用过早膳了!如今正逗着太子殿下呢!”
“嗯。”元循微微颔首。
想到昨夜小女人的小意温柔,他面色蓦地柔和了不少——
昨儿夜里,太极殿寝殿的金丝楠木拔步床摇晃不止。
接连数场酣畅情事,这对男女才终于雨歇云收。
娇小而玲珑有致的女人娇喘吁吁,被高大健硕的男人死死箍在怀中。
炽繁怎么也没想到,这暴君如此好哄,她也不过闹了一通绝食……
待两人气息平复下来,元循便一把捞起怀中软绵绵的小女人往浴间而去。
即便被下令禁足多日,太极殿内也从不缺她什么,连浴间热水都是时刻备着的。
将小女人放入青玉堆砌的浴池内,元循便转身,欲要前往侧殿自行清理。
炽繁眼皮子一跳,故作依依不舍问道:“圣上要离开了吗?”
元循脚步微微一顿,沉声解释道:“朕去另一头清洗。”
上回渡淮遭遇突袭而落下的数道狰狞可怖的伤疤至今尚未痊愈。
前不久更是又让这狠心的女人用金钗猛扎了一回……
他不愿叫她瞧见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所以即便是颠鸾倒凤、抵死缠绵之际,也不曾褪下衣袍。
可好不容易假借绝食把人引来,炽繁不想轻易把人放走——
至少也该让他免了她的禁足之刑,以及把她从前的宫女包括令荷全换回来才是!
“不如让妾身伺候圣上沐浴罢?”炽繁故作含羞带怯提议。
话音未落,她缓缓从香汤中站起身来——
白皙如凝脂的娇躯泛着粉光,在热腾腾水雾的缭绕下朦朦胧胧的,愈发叫人血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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