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下一秒幻视,牛二在姻缘树下的等待,白喜擦干眼泪走过来,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相拥相吻,又再一人一句虔诚的写下愿望。
每当实现愿望的时候,洛思明都会用幻视去看许愿之人虔不虔诚。
“师尊?可以吗?”
“好。”
下一秒,看不见的红线栓绕在猜灯谜的两人手腕上,紧紧相连。
白喜眼睛还是有点红,吸吸鼻子气呼呼的质问牛二:“你怎么什么都猜不中啊。”
牛二只是一笑,知道白喜最想要哪个:“老板,帮我们拿个兔子的吧。”
“好嘞,六十文。”
“什么?老板我们不要了。”白喜连忙拦住牛二,小声嘀咕:“一个破花灯要六十文!”
“诶,那你们到底要不要啊?”
“要的要的。”
白喜哪是牛二的对手,直接交了钱拿走,白喜看不能退了,气呼呼的和牛二走了一段路。
牛二把花灯递给他:“别生气了。”
白喜接过来,上扬的嘴角就没下去,目不转睛的盯着花灯,嘴上还是抱怨:“六十文呐!”
“你喜欢嘛,明明是你带我非要去猜谜的,结果你自己还不会。”
两人走到桥上,白喜拿过花灯怔怔的看:“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不知道,我很坏的。我小时候偷东西,偷吃的偷玩的,师尊为此打了我好几回,我长大了喜欢男人,我有淫病,我很下贱的,被很多人上过。”
白喜目光怯懦的闪躲:“你相信我,我会改的,我一定能治好淫病的,求你别嫌弃我。”
不敢和牛二对视,他怕牛二后悔,怕牛二嫌弃他脏,怕牛二知道他是破鞋不要他。
“谁和你说的?”
“什么?”
“你有淫病。”
“师尊”
“你师尊说谎。你没有病。”
“你才胡说,师尊不会说谎的。”白喜红了眼眶。
牛二未与他争辩,忽的搂住他,拍拍他的背:“白喜,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师兄现在有了心上人,那人对师尊好生无礼啊。”宿星渊捏着木牌边道。
“心上人?”七杀仙尊反问,语气平淡:“怕不是只是你师兄寻欢取乐的玩具,错付了真心。”
“师尊?”宿星渊望向他,眼中带着师尊如此评价的不解。
“继续吧。”
下一个许愿牌,悬浮在眼前。
元宵节那天白喜其实想了很多,以他的能力定是回不去玄天宗的,不如就此安定下来,了却余生。
牛二对他表白,他答应下来,一来师尊再也不会被他惹得厌烦,二来牛二确实为他付出良多。
天刚蒙蒙亮,牛二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抱着白喜,白喜轻轻的把牛二搂住他的胳膊抬下去,一点点把自己抽离出去,穿上衣服下床。
洗漱完马不停蹄的去厨房生火做饭,从厨房端上桌时,牛二娘已经到了饭桌旁。
“娘。”白喜将早饭端上桌,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娘,您先吃着,我去叫牛二。”
牛二娘杨氏一言不发。
牛二这时也出来了,打了个哈欠,与餐桌旁站着的白喜对视一眼,先是喊了一声娘,之后拉出凳子招呼白喜:“快坐下吃饭。”
白喜看着杨氏神色不变,才小心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刚一坐下,杨氏啪的一声撂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粥菜一丝未动,牛二站起身急到:“娘,你这是干嘛呀!”
杨氏眼泪刷的一下出来,倒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牛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在县里打工又不是没有银钱娶女子,好端端的结什么契兄弟,你这是要让牛家绝后啊!娘死后如何向你牛家列祖列宗交代。”
“娘”牛二跪地扶起杨氏,白喜也跟着站起来。
他爹早死,杨氏拉扯他长大不易,望着杨氏脸上的皱纹,多年来的风霜侵蚀,艰难困苦,让这个女人比同龄人更加苍老。
“我今生就只喜欢白喜,您就成全了我们吧。”
自从他匆匆与白喜结为契兄弟,带回家后。他娘再没有一个笑容,他是一家之主,是顶梁柱。
他娘嘴上没说什么,已经在他爹的牌位前偷偷哭了好几回,他看着也很是心疼。
“娘不说了,娘不说了,今日你就要上工了,娘不该和你发脾气,你吃饭吧,娘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带上白喜一起去,让他在县里租个院子照顾你。”
杨氏是拭去眼泪,起身没有回头。
“娘。”牛二愁眉不展,他娘一生软弱,为他守寡半辈子,信奉出嫁从夫,夫死随子,为他撑起飘摇欲坠的家,扶养他长大成人,心中的愧疚无以言表。
白喜手搭在牛二肩上,牛二缓缓站起身,望着白喜的脸。
“白喜,对不起,我可能”是他想的太少,一时冲动没为母亲考虑,也没为白喜考虑。
“我明白。”白喜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语气故作轻松。
“娘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可是修士,自有办法生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孩子。”所以别再让我孤家寡人一个,后半句白喜没说,吞回了肚子里。
“什么?这男子生子怎么可能!”牛二想也不想的否定。
“传说合欢宗有能让男人生子的秘法,我有相熟之人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白喜握住牛二的手,牛二手心里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手上,内心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纵使担心,牛二还是点下了头。
相熟之人自然是琰。
风月城,琰的私宅。
“你说,你想入合欢宗学习男人生子之术。”琰一手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指扶住下巴作思考状。
来回踱步,状似思考。
“嗯。”白喜瞳孔微微扩大,盯着迟迟不作回应的琰,紧张的舔了舔下唇。
沉默良久,琰立定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白喜皱着眉头:“当初你说可以带我进合欢宗的。”
琰轻嗤一声:“有这回事吗?我床上许过的诺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能句句都记得。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白喜着急的扯住琰的袖子:“别走。”
琰微微侧头:“你还要干嘛。”
风月楼的花魁今日挂牌,他得去挑个好位置,再晚了可就没有了。
看了看附近的人,白喜把琰推进了宅子里,关上了大门,开始解衣带:“你不就是想那个吗我给你,你带我入合欢宗行不行?”
眼看白喜衣带解开,上衣滑落,随即苍白瘦削的上身露了出来。白喜把上衣脱下来,掐在手上,凑近了琰些。
琰捏起一端的艳红,白喜松了一口气,才露出了两月有余赶路的第一个笑容。
琰捏了两下兴致缺缺,把白喜手上抓着的衣服拿过来扔回他身上:“穿上赶紧走。”
比起风月楼花魁,眼前玩了那么多遍的男孩可谓是乏善可陈,琰还是想趁着人少早早去和花魁共度一夜春宵。
白喜接住衣服,收敛起神色,一筹莫展,琰喜欢和他双修,在桃花村日日要他,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可是,来到这我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盘缠,看在我在桃花村足够听你话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