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发烧,元满的大脑开机有些缓慢,视线顺着封疆的手望去,床边挂着吊瓶,她的右手正扎着针。
“给你请假了。”大概是怕元满担心,封疆提前开口。“喝粥?”
喉咙疼得像吞了一把沙子,元满摇摇头,左手撑着床自己慢慢坐起了身。她还是有些怕封疆,身子往后挪了挪跟封疆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封疆看她这模样,轻笑了一声:“别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很难不想要弄哭你。”
元满抿紧嘴唇,闭上眼睛在心里破口大骂。
“之前口头承诺你转头就忘,如今签字按手印,你要是再敢胡闹,可得先考虑后果。”封疆拿过床头的文件夹,心满意足地翻了翻。
元满呼吸一窒,虽然知道这种东西是封疆为了戏耍她,没有什么法律效应,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封疆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她根本摸不透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昨夜他甚至敢直接拨通卿月的电话,元满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恶趣味还是他真的不顾及卿月。
“多久?”
“什么?”封疆不解地挑眉。
元满咽了口口水,问:“我们,多久……结束。”
封疆的笑容慢慢褪去,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分钟,他回答:“明年的今天,你实习结束后。期间有任何条件你可以提,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想我昨晚重复得够多了,你应该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我只想好好结束实习,然后考研读书。其他的,我没有要求。”元满捏紧被单,背后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她不是傻子,哪里真的敢提条件。
封疆没有回话,只是抬眸看了看吊瓶:“药快吊完了,我让人来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