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取暖。
如今却对峙在生si天平的两端。
我不忍看着别人面临这样的处境。
明明还有另一种选择的。
那一种,在他们眼里,根本不被考虑的选择。
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靠语言与他们g0u通,只有靠行动。我把手雷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他们现在马上跑开的话,最多只会受轻伤。
语言骤然停止。他们瞬间都石化了,然後,撒腿就跑。
都是聪明人。只有我,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谁研制我做生化武器?大约家底都要赔光的吧!我这一生,就这条命、这一具身t,都没能救到我想救的人。而眼前这两位……
“悔改吧!”我说,以近乎绝望的语气。
我不知道有谁听见了我的话。
手雷爆炸了。
……
我在海洋中醒来。
对面有一条大船。
船上的水手看到我,反应有点大,跑来跑去、跑上跑下,挥舞着四肢,叫出各种各样的话。
他们还拿出一些玩偶,都是中年大叔的造型,还缝着翅膀与光环,大约是他们的天使吉祥物了。他们把吉祥物紧紧攥在手里,祷告他们的神保护。
神就降临了。
我看见一个娇美极了的nv子,衣袂飘飘点足在波涛上,笑着,向我伸出手:“槑槑,你醒了。”
她知道我的名字。她一定是我的接引使者。我感激的行礼,把我的手交在她手里:“仙子……”
“我是命运王!”她桃红的嘴角向下一撇,责怪我,“又忘了!”
我内疚极了,讷讷道歉。她已经不要听了,将我的手亲亲热热拉在她手心里,反复把玩:“哎呀,这一世是个洛丽了,好可ai!”
我的手小小的,白白软软的、r0u乎乎的。我个子才到她的腰际。我的声音清脆细neng,我自己都觉得很好听。
上一世的我,顶着的是个很不可ai的身t吗?有人ai他吗?他是怎麽si的?我担忧的对着命运王,想问又不敢问。
命运王抱起我,踩着浪花中翻涌出的云朵,指着那些叩拜的水手对我说:“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他们本来没有信仰,不知道敬畏,可现在他们知道会有极致的ai与救赎了,而惩罚……啊当然也不是他们会想承受的呢!所以他们信神了。信徒足够多的时候,我们跟他们世界的连接通道就打开了,我就可以来接你了。”她亲着我的小脸。她的吻香喷喷的,“哎呀槑槑!都因为你这先遣兵打下的江山!”
上次的我做得这样好吗?我有点崇拜、又有点不好意思:“不用谢,那个……也不是现在的我啦……那时的我怎麽能办到的呢?”有点好奇。
“当时发生的事啊——”可能是命运王正抱着我从这个世界隐退的关系,光影变幻使得她的眼神晦昧不明,“有人因你而悔悟、也有人气得把你锉骨扬灰……”
“啊?”我好像耳鸣了。
眼前骤然展开浩大明丽的神界。这应该就是我本初的世界。
我见到一个人,瘦削、英挺,铠甲上映出万道金光。他向我伸出手,我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林督,我回来了。以及,虽然我不记得如何做到的了,嗯,总之……
幸不辱命?
祂们给我开了专门的庆功表彰会,这让我很诧异、以及不好意思,以及……这具身t真的好小,军服都没有能穿的码。最後我是包在林督的大衣里匆匆参加了庆祝仪式。
我的脚好像从大衣下头滑出去了。这样盛大的场合,滑出一只小小的脚,大约是很不合适的。所以林督替它包回来。其实林督把我搂得很稳,就算有这麽点小cha曲,也绝不会把我掉下去的。是我自己胆小,手捉紧了林督的衣襟。
“累了?”他低头问我。
那时他的大衣还罩着我,只是衣领子在上面敞开来一隙,像海底的贝壳打开一点点,他的脸在那里,像夜里悬的明珠。
我呆呆的,也不知点头还是摇头。
林督便将我抱走了。
房间里有个大大的飘窗,白se的云朵的窗纱,通向外头万紫千红霞霓的花园。有时透过那些密密的无根的花,能瞥见下头模糊的人世,如同打碎的棋局,飘浮在它们各自的泡梦执影中。
命运王屈一条腿倚在窗台边,裙袂飘扬,是很仙丽的姿式。
我们进房间,命运王转头看我们,确切的说,是看我,似乎是有话要说,却又不说。这在她身上很违和,毕竟她给我的感觉是个敢做敢为的泼辣神仙。
林督也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要说什麽,而且很笃定她一定会开口的,所以催都不催,就抱着我的桌边坐下,拿军刀的锋,给我用木头削一把小小的佩刀。
命运王终於对我道:“槑槑啊,我王令,目前是司掌命运的。
“所司命运,不只是过去、现在,还包括未来的。
“但未来是还没确定的,只是可能x。
“尽管如此,有人看到糟糕的可能x,也会很恐慌,用尽办法想避免那样的未来,包括祷告。”
她给我看了一段这样的未来。
我看见一个很可ai的小姑娘,胖乎乎的,金se的头髪,穿着透明纱小鱼尾的裙子,在跟父母度假。
夏季的海滨,大大的窗口开着,风吹起薄薄的窗纱。
父母跟朋友在露台上享受清凉饮料和热带水果时,有人爬过围墙、爬进窗子,将金鱼一样的睡得迷迷糊糊还吐口水泡的小姑娘抱走了。
她失踪了。
我已经看得眼泪汹涌。她父母的着急心痛不知怎样千万倍於我。他们报警,配合警方解释他们自己的行踪:他们那时候竟然在吃喝玩乐,而没有抱紧他们自己的nv儿!这一点倍受质疑。他们被言论攻击、被他们自己的内疚感折磨。他们仍然在催问警方进展。当地警方终於给了进展:他们发现这对父母为了自己玩得爽,给孩子吃安眠药,把孩子吃si了!父母还毁尸灭迹,将孩子尸t抛进了大海,再把自己伪装成受害人!
多可怕啊。
这对父母在被员警推进警车时,并没有招认,但也没有辩解:他们的嘴被堵上了。镁光灯下,他们的脸一片惨白。
再次出现时,他们的镜头面前认罪了。什麽都认了。有一双眼睛里全是眼泪。另一双眼睛是乾涸的,都老了十年不止。还有伤。
仅仅暴露在镜头前面都惨伤至此,也不知被衣服遮住的在镜头外的还有些什麽。没有质问声。只有铺天盖地的唾骂。针对警方的质问声被掩盖、被消灭了,像所有制造问题与麻烦的人。
那对父母在监狱中畏罪自杀。
然後一起於恶梦中惊醒。手心交握,冷汗涔涔。
啊!刚刚那原来只是个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未来可能x……只是场恶梦!
他们俩取消了去那个地区旅行的计划,就只带着nv儿去了附近最大的儿童乐园,治安有口皆碑。她一开始还有点嘟着嘴不高兴,不过终於戴着小动物的夸张的大耳朵头饰,举着同样大得夸张的粉sebangbang糖,骑在爸爸的肩上,拉着妈妈的手,笑得幸福极了,一家三口,这个梦幸福极了。
——是的,他们还在梦里。不确定的未来,还没有确定哪个真的会来。
我当然希望他们美梦成真。
这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消灭。把可能坏事的因素都消灭掉,不管他们去哪里旅游,在他们能选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