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旁,语态轻松的说道。
「别轻忽了,事情b我想像的还要复杂。」凌洁莹抓住男子的手臂,眼角充满泪水,脸se苍白,在雨水的噪音下,缓慢地说道。「注意安全。不要被出现在面前的利益迷惑了。」
「发生了什麽事吗?」男子叼起一根香菸,皱起眉头,狐疑地问道。
「警方还在不厌其烦的追查我,我无法摆脱他们,你自己注意点。」凌洁莹用手指夹着香菸,留下了一滴滴泪珠,用颤抖的嗓音诉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掌握了什麽证据,更无法知道案件的发展细节………好痛苦,taade……真的好痛苦,si了算了,si了算了………」
「你自己保重。」男子缓缓地低下头来,温柔地拍了拍凌洁莹的肩膀,细声说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别责怪自己,好吗?没人想要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痛苦也好,折磨也罢,我们也只能默默承受。」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要是我父母没生下我就好了,堕胎堕掉就好了……他们就不用受折磨,我也不用承受这种苦痛了,只是………人生啊,地狱……」凌洁莹向後退了一步,踩进了一处水坑之中,她的鞋子、衣物和皮肤早已被雨水沾sh,深寒刺骨的寒风一点一滴的折磨着她的感官。「」
「我上辈子……上辈子造了什麽孽?要让我遭受这种b地狱还要痛苦的折磨?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我内心的渴望,我的梦想,只想跟平凡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当中……我拼尽了全力,为何不可怜一下我…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保重。」男子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背对着凌洁莹说道。
「跟平凡世人一样。过平凡的人生,难道这麽难吗?为何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我?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也许我找寻一辈子,也找不到答案吧。」凌洁莹转过身来,灌了一口酒,泛红的眼眶内流露出一丝丝泪光。她露出无奈又悲伤的微笑,再度踏开步伐,逐渐远离穿着hse雨衣的男子。
「地藏白言:圣母,诸有地狱在大铁围山之内,其大地狱有一十八所,次有五百,名号各别,次有千百,名字亦别。无间狱者,其狱城周匝八万余里,其城纯铁,高一万里,城上火聚,少有空缺。其狱城中,诸狱相连,名号各别。独有一狱,名曰无间。」凌洁莹将手指夹着的烟蒂扔到被雨水侵蚀的路旁,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来,一边低头念念有词,一边朝着灵骨塔的方向走去。
「一人受罪,自见其身遍卧满床。千万人受。」凌洁莹抬头望向被乌云笼罩的天空,扔掉手中的酒瓶,以冷淡的语调缓缓说道。
「又诸罪人,备受众苦。千百夜叉及以恶鬼,口牙如剑,眼如电光,手复铜爪,拖拽罪人。」
凌洁莹一边用沈重的语气念着经,一边迈着狼狈的步伐………
朝着灵骨塔的方向走去。
第四杯酒
二者、一人亦满,多人亦满,故称无间。—————<地藏菩萨本愿经—地藏菩萨本愿经卷上—分身集会品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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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空气伴随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弥漫在狭窄且幽暗的小空间之内。滴答滴答……此刻的天气由晴转雨,令人沈闷的雨水声不断拍打着遮雨棚,发出刺耳的声响,透过敞开的破旧窗户,狡猾地传进屋内。
「据推测………案发时间大约在晚上十二点,也就是凌晨零点左右,嫌疑犯的人数应该在三、四个人,因为门把手和窗户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因此推测应该是嫌犯取得屋主信任後,进门才实施作案的。」陈警官咳了几声,带领着向子航向前行走,并滔滔不绝地说着。
「没有破坏痕迹…………这就奇怪了。」向子航x1了一口凉气,抚0着客厅里布满血迹的木桌边缘,低声喃喃说道。
「受害者三人,年龄四十八岁的父亲和四十七岁的母亲,均被凶嫌绑在墙角,用钝器反覆敲打身t、用刀刃反覆刺击身t,最终因失血过多去世。跟你说的一样,他们的身t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四肢和某些器官被恶意切割,被嫌犯扔到果汁机和研磨器具里榨成血水。至於凌家的十七岁的二nv儿身上也发现了多处刀伤,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但现在仍躺在医院加护病房里,未脱离险境。」陈警官走过一摊已经乾枯的血泊旁,低头看着漆黑的地板,机械般地说道。「嫌犯在行凶了大约四十分钟後便离开了现场,当然这只是藉由现场发现的证物推测的,这起灭门案并没有目击者,附近邻居甚至没有听到怪异的声响,要不是幸存者凌洁莹的主动呼救,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起恐怖的凶案。」
「没有目击者?开玩笑吗?」向子航皱了皱眉头,低头审视掉落在地板的沾血家居饰品,以狐疑的语气说道。「监视器呢?布满大街的监视器不可能一个嫌犯也没拍到吧?」
「很不巧的……当时这片区域附近全部停电。」陈警官停下脚步,叹了一大口气,低着头说道。「国家缺电,分区供电,案发当时刚好被分配到停电的区域,家家户户都点蜡烛度过夜晚,监视器理所当然不管用。」
「……这taade,不会吧………」向子航轻轻锤打了身旁的墙壁,轻声咒骂道。「真taadey险恶毒啊,从没见过心思那麽缜密的杀人犯。」
「不仅如此,疑犯的心思细到什麽地步,你知道吗?」陈警官顺手拿起桌面上的时钟,凝视着上头的时间,继续说道。
「什麽?」向子航跟着停下脚步,脸se不由自主的变得格外苍白,低声问道。
「嫌犯为了掩人耳目,更为了在行凶时避免被邻居察觉…………」陈警官缓缓放下时钟,眯起眼睛说道。「在案发当天,刻意往这栋大楼的所有饮水机内加入大量的安眠药,因此在案发当时,大多数的住户早已陷入了沈睡当中,根本不会发现这起凶杀案。」
「这起灭门案b想像中还要危险啊,向哥。我们可能正在对付极度凶残又几度聪明的罪犯。」陈警官斜眼瞪着向子航,语气沈稳地说道。「这是一起经过jg心策划、jg心布局、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的…………」
「…………」向子航愣了片刻,随後抬起头来,一语不发,低头扫视着沾满血迹的案发现场。「完美犯罪。」
「不过经过你这麽说,反而增加更多疑问了。既然嫌犯的心思那麽缜密,为何刻意留下一名幸存者呢?如果那个叫什麽………凌洁莹的大nv儿看到了嫌犯的长相怎麽办?为何留下她啊………?」向子航屏住呼x1,不解地说道。
「这点……嫌犯倒是不用担心,毕竟从案发过後,这位幸存者什麽线索也没有提供给我们。」陈警官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什麽也没说?她是幸存者却什麽也没说?」向子航瞪大眼睛,讶异的问道。
「没错,所以案件调查才陷入如此困境………」陈警官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摇着头说道。「我们当然知道她在隐瞒什麽,但只要她一天没说,我们就永远破不了案………」
「这个叫凌洁莹的nv人,是破案的关键………是揭开谜团的钥匙。」向子航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向子航迈着沈稳的脚步,一边向前走动,一边扫视着案发现场的空间。与他先前的设想相差无几,这个位於四楼的小公寓面积大约三十坪左右,客厅狭窄、三个小房间和两个厕所紧密相连。除此之外,在黯淡灯光的照s下,能够隐约看见被监识人员细心包装起来的家俱和一些小杂物,包括染血的花瓶、沾血的画作和破碎的照片,均得到了警方妥善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