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普士顿的粮食都是直接与波塞科尼购买的,他们不缺粮食。钱少挣点就少挣点吧。
1055年8月12日,匈塞联合王国国王突然驾崩,14日,匈塞突然宣布分裂,不,是恢复为拉里尔、波托恩、塞拉比三个王国。
原布勒裴亲王(就是那位匈塞大使的父亲)重新成为塞拉比王国国王,占据了原匈塞联合王国大概三分之一的领土。
这是一件看起来和饥饿、灾荒、平民等等搭不上关系的事,它看起来纯粹就是野心家运作的结果——匈塞虽然是战胜国的首领,但却没能在战争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算起来反而是亏了,这引起了国内各阶层严重的不满。
素有威望的老国王又在这个时候去世,年轻的君主压制不住强势的贵族,国家直接分崩离析。
而且它原本就是匈塞联合王国,有联合这个词,就说明这个国家原本就不是那么统一。
总之,这件事看起来就是上层运作的结果。但得到消息的瞬间,奥尔只觉得“来了!”
果然,在三国重建的第三天,三个国家都爆发了程度不等的民乱。因为三个国家都在建国后,首先是大封了贵族,接着开始举办起了隆重的建国庆典。贵族们载歌载舞,酒池肉林,可在外边的街道上,随着匈塞的分裂,局势动荡,粮食价格却再次疯狂抬高。
当一群因为饥饿而麻木的人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人,挥舞着拳头砸向面包房或粮店的橱窗时,引发的群体效应,是可怕的。
“我要吃饭!”“我饿了!”“我要活着!”“我的孩子要饿死了!”
无数双黝黑的手伸向打碎的玻璃窗,无数张干裂的嘴巴张开发出咆哮,人们一个又一个地挤向他们认为是生路的地方。多数人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跟着其他能动的人前进,冲进一个个过去他们曾经不敢进入的地方,寻找着一切可以作为食物塞进嘴巴里,或者看起来像是值钱的能够换取食物的东西。
一切站在他们面前,意图阻挡他们的,都会被他们摧毁。
这些人毫无疑问是暴徒,但看着照片,至少奥尔不认为有谁有资格指责他们的行为。
军队和天使应该在这个时候出面镇压,但是……三国的天使叛逃了。
匈塞联合王国的天使,本就并不是全归匈塞王室,依然有两支天使忠诚于原本的王室(亲王),在匈塞分裂后,他们重新成为王室天使。当□□发生时,他们被派遣前往镇压乱民,得到命令的和没得到命令的天使一块儿飞上了天空,然后,他们径直向北飞去,消失在了天空中。
匈塞三国天使叛乱事件发生后,西大陆诸国陆续发生了天使叛乱,每个国家或多或少都有天使脱离王室北上。
而北边,正是普士顿。
奥尔:“嗯,是我干的。”
他确实一直派出天使秘密接触其他国家的天使,他没想到天使们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行动,但得说他们干得漂亮。
巡游的贝切尔公主一行人,于是突然回了国——奥尔的分身亲自去接的。
“贝切尔,你的加冕典礼……可能没什么人参加了。”奥尔就比较尴尬。
虽然是天使们的自主选择,但也可以说是奥尔的挑拨。另外各国现在都乱成了一锅粥,谁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国内?
“没关系,叔叔。我觉得他们不来参加也挺好的。”无论是否真心,至少贝切尔的语气和表情还是很诚恳的,“那我,可以邀请一些我喜欢的人来参加,并添加一些我喜欢的项目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加冕典礼。”
贝切尔的加冕典礼变成了一个尽情由着她自己玩耍的日子,她很满意。
奥尔以为,这次他多少会等来各国的抗议了吧?但依然没有,各国都在闷头调动力量,控制国内的□□。他们好像忘记了奥尔,忘记了普士顿,普士顿变成了被孤立的国家。
这样挺好的,普士顿现在也不需要被谁记住,对于勉强刚过了六百万的人口来说,原本普士顿不算大的国土都看着空旷。如果要发展贸易,现阶段和波塞科尼互通有无就够了。
“加西亚,我最近……大概还会闹出点大事来。”餐桌上,奥尔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
同样在啃包子的达利安思索了一会儿:“教廷?”
奥尔点头:“光明教会,教皇国叶赛卡。我已经去过了,但是分身一靠近叶赛卡的光明大教堂,或者将魔力探入地下,就会消散掉。”
叶赛卡是光明教皇国,说是“国”,其实它的面积只有索德曼的十分之一,说是城市都很小,但它确实曾经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奥尔在过去研究光明教会的时候,从各种资料中见到了关于叶赛卡的各种称号,“万国之都”“光明的赐福之所”等等。在这些美好的词语中,却有一个很迥然不同的称号——“尸骨之国”。
但“尸骨之国”却不是蔑称,恰恰相反,这是光明教会的某任教皇以骄傲的姿态自称的。因为叶赛卡之下,既埋葬着一千多年来教会收集的无数异族的尸骨,也埋葬着一千多年来为教会奋勇战死的虔诚信徒的骸骨。
奥尔的魔力虽然无法深入,但他也证实了尸骨之国的真实性,叶赛卡的地面之下,连下水道的两侧被污水浸泡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骸骨。从这些骸骨的耐腐蚀能看出来,它们活着的时候,绝对不是人类。
“安安静静既然失败,那就只能把事情闹大了。”奥尔思索了很久,要不要把这件事放一段时间,至少是在各国尘埃落定之后。他也知道自己最近干的事儿把各国都逼得有点惨,万一他的行为让他们下狠心直接镇压了国内的情况后,转而集中起来找普士顿和波塞科尼的麻烦怎么办?
奥尔不怕打架,但在国际上想发展,总不能只靠拳头。
达利安想了想,没有直接表示无条件的支持:“稍等两天,我要把一些人调开。另外,你如果想了解叶赛卡的情况,其实可以去找找奥古斯丁。”
“啊!亲爱的,谢谢提醒,我差点把奥古斯丁忘了。”
“不客气,亲爱的~”两人交换了一个包子味儿的浅吻,奥尔说,“稍等一下,普士顿出事了。”
奥尔在普士顿行政大楼里办公的分身站起来开了门,一位狼人官员站在外头,一脸焦急地说:“殿下!诺顿的消息!诺顿的市井上突然开始疯传关于您身世的消息,说您的母亲是并不是海伦娜一世陛下,只是一位普通的商人女性,名叫哈托尔伊莲·摩尔达纳·蒙代尔。
亲王说他在发现这种谣言的时候,已经尽全力压制消息,但是……”
奥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了,不用紧张,这没什么事儿。把这事儿告诉公主一声。”
“呃……告诉公主?”狼人一愣,“这个难道不该……”
“没必要隐瞒,我们已经离开诺顿了。”
“……是,殿下。”
狼人是怀着警惕的心情去见公主的,贝切尔这时候正在画画,她明白普士顿是真穷,而且普士顿的贵族都死光了——包括那位被奥尔治愈了的普雷斯特大元帅,他在签署了普士顿的投降协议后,就重病而亡了(毕竟在投降书上签字这种事,奥尔可不想让贝切尔干)。
而目前普士顿的工作,不是她的能力可以插手的,一穷二白的国家就像是在钢丝上推手推车,这可是和她在一群幕僚的帮助下搞城建,难度不在一个水平上。
在来到普士顿首都拜尔特斯后,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别给奥尔找麻烦,所以除了偶尔外出熟悉街道外,她把时间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