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放下饮料瓶,走了出去。
“诶?你干嘛?”
身后人回头喊他,没端稳面碗,开水泼了一小半出来,他吃痛地在他身后骂了句。男人依旧没理会。
傅云娇没想到店里的人出来会直直走向她。
那男人的头盔掀上去一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梁,目光分不清是友善还是有其他目的。
在傅云娇的家乡,小时候常有这么一伙戴头盔骑机车的人趁夜黑飙车抢劫。
所以她对有这种装扮的男人不可避免地有防备心。
她有意别过脸去,不与男人对视,然而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男人不发一言地走到她身边,站定,哗啦拉开上身机车夹克的拉链。
傅云娇因为他动作太过突然,后背毛孔一瞬间全竖了起来。她扭过脸来,先是仓惶往店里看去,看到店内只有他的同伴,恰巧也在往这边看,心下更觉不妙,想,完了,不会就这么倒霉,真遇到抢钱的吧。
她手心发颤,面上还是得强装镇定,打算和他好言商量,“大哥我身上没多少钱我孩子还发着烧,你你你别这样”
男人听见她说话,动作顿了顿,没说什么,接着又继续往下拉拉链。
傅云娇心提到嗓子眼,一只脚想跑,另只脚却不听使唤,只好低声求他,“我口袋里就三百多块,我都给你你只要别伤害我就行我赶着带我孩子去医院。”
“谁说要你钱了。”男人终于开口,但是声音闷在头盔里,听不出来太多情绪。
傅云娇悬着的心不敢放下来,又看他脱下外套,露出里头黑色背心,
她脑子骤然冒出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你别”
“穿上。”男人两指挑起夹克,拎到她手边,扬了一下,“穿上。”
傅云娇眼瞪大了,“啊?”
“防水的。”
“啊?”
“你老是啊什么?”男人提高声量,傅云娇再度紧张起来。
“我”
“算了。”男人像失去耐心,把外套往她胳膊上一搭,说,“衣服保暖,你不穿就给孩子盖起来。”
说完没等傅云娇反应,径直拉门走进店内。
端着泡面的花 t 男目睹这一过程,张大了嘴凑过来,惊道,“你疯了?1990 限量版机车服,老子飞了三趟巴黎没抢到,你随随便便就给个过路人?我去,有钱也不能这么豪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