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屋内男人们的目光。
将厌却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举起杯子装作喝茶,余光扫到右边桌上的两个男人盯着他。
料想是一个人来妓院喝茶太奇怪了。旋律停下后,他招手,叫弹琴的女人过来。
“客人。”,女人笑吟吟的,因为是个俊秀公子。
将厌扔了一枚金币给她,示意她坐下。
一枚金币可以包她一个月了,丽尼欣喜的坐到旁边,看了眼只有茶水的桌面。
“要来点酒吗,客人,光喝茶可没意思。”,女人脸上维持着那种柔媚的笑容,向将厌靠过去。
将厌摇了摇头,任细软的手臂攀在身上,他用余光观察着右边一桌的动向,那桌的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仍不时撇向他。
“不喝酒,那客人想,怎么玩?”,女人继续用好像要酥到骨子里的声音说。
将厌倒了杯茶,递到快要贴到自己怀里的女人唇边,“刚刚弹的什么?”
女人略带娇羞的抿了一口,“是梵与之诗,浪子遗忘了痴情女子的故事。”
“很经典的故事。”,将厌回。
“是啊,故事讲来讲去,还是人之间这些说厌的爱恨纠葛。”,女人笑起来。
“经典总是不怕人翻来覆去的讲。你叫什么名字?”,将厌换了个问题,看向怀里女人。
女人润湿的嘴唇发着亮。
“丽尼,先生。”,她回。
“丽尼,好名字。你们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银发男人,我听说他最近经常来这儿玩。”
将厌把弄着手里空杯,注意到那两人的目光仍若有似无的徘徊在他身上。很明显,这里不适合多呆了。
女人愣了愣,缓缓收拢起脸上媚意,来她们这打探消息的人不少,妓院鱼龙混杂,几杯酒下肚小道消息走漏的最多。
她坐直身子。
“哦……是,一说银发我们这里的都知道是谁,虽然是最近才来的新客人,但让姐妹们都很喜欢呢。他有双看一眼就令人心跳加速的眼睛,多金,而且……还很厉害。”
望着女人脸上暧昧无比的笑容,将厌上扬起嘴角,“这么说,那看来是真的让你印象深刻了,那男人最近每天都来吗?”
“每天都有姑娘期盼他来,但那位客人已经有两天没来了。”,丽尼答。
“知道他是谁吗?”,将厌继续问,往旁边瞥了一眼。
那桌输掉上衣的倒霉姑娘,正被两个男人压住了揉弄胸脯,几个人打闹的声音吵的不行。
“好像叫做琼,他带朋友来过,我听见他朋友这么喊过他。”
将厌笑了笑。
“好吧,丽尼,他再来,你可以到这家旅馆找我,我会给你满意的报酬。”,他凑近女人耳边,报了一个地址。
然后他站起身。
“客人……”,女人顾虑着。
“别担心,我只是想跟他坐下客气的聊聊……我得走了,丽尼,这支花送你,很衬你的肤色。”
那支白色的不知名花朵被塞到丽尼手上,刚摘下来的花朵,还盛着清晨的露水,美好的能闻见芬芳香气。
如此美丽的花朵……
望着消失在茶馆门口的男人,丽尼脸上升起一抹浅浅的红晕。
出了门,将厌顺着大路缓慢的走,事实上他想找个人了解一下这座城的基本信息,例如各条主路小路,城市结构,贵族,每天侍卫的巡逻时间等。
如果这城里真有那男人要找的东西,那么,非常危险,不确定有多少,一具两具还是无数具……
他看着这个即使到了正午,路上行人仍称不上多的小城,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熟悉的,心脏都要冻结成冰的感觉。
用力抱了一下怀里人,隔着布料好像能触到璃的皮肤,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提脚走,忽地顿住了。
人来人往的街上,陆续有人越过他。
他顿了几秒,原本向前行的脚,顺势拐进了旁边一条昏暗的小路。
小路逼仄而落不进光线,两边高高的墙壁把光挡在外面,四周阴冷潮湿。
踏过小山丘似的垃圾堆。
将厌放缓步伐,握紧后腰的匕首,在那伙人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出其不意的转身一脚踹在其中一个男人腹部。
“呃——”
男人被踹倒在地,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同伴连忙扶起他。
将厌看清是妓院里一直盯着他的两个男人。来得正好。
“想干什么?”,他冷声道。
两人对视一眼,并不害怕,他们可是二对一。
“小子出手挺利索的嘛,你家大人没教你出门在外不要漏财吗?”,男人握紧手里刀喊道。
“把你身上钱交出来,当然还有你怀里藏的宝贝,我们就放你走。”,另一人补充。
将厌冷笑。
“你们恐怕拿不走。”
话音落下,两名男子目露凶光的冲来,狭窄的巷子光线不明,几道银光快速闪过,便什么声音也没有的,迅速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红砖叠砌的墙上爬满旺盛生长的常春藤,在植物叶片抹干净刀刃的血,将厌收回匕首,踏出巷子,融进了大路人流。
蓝眼睛的伙计抱着两桶酒小心的朝大门移动,门外的一桌食客不断催促着。
“来了来了……请稍,稍微等一下……”
两桶咯得很高的酒桶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伸着长长的腿,朝前面台阶试探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左边试试,右边试试……
不出预料的——踩空了。
“啊——”
在一众惊呼声中,年轻人跌下台阶,两桶满满当当的浆果酒浇透了他全身,他像个落汤鸡那样无措的跌坐在门口地上,羊毛般柔软的栗色卷发滴着红色酒液,顺着额头直往下流。
空气沉默了两秒,爆发出更大的不满的怒吼。
“老板娘!!!你在哪找的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伙计?!”
等着要酒的食客冲大堂内大喊,旅馆里很快响起老板娘的道歉和匆匆往外走的脚步声。
几个路过的行人停下来驻足,场面有些混乱。
而造成一切的当事者,有着一头羊毛卷的年轻人还愣在原地暗自难过着,父亲说的对,他几乎什么都干不好。
他感觉到那些浆果酒完全浸湿了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他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水果发酵后的酸味,那味道让他难以忍受,他吸了口鼻子,胸口有些发闷。
这时,一双脚踢开旁边翻倒的酒桶,停在气馁的年轻人面前。
那双脚很白,脚型瘦的很漂亮,穿着一双粽皮凉鞋,深棕色的皮质细带交叉着勒在脚背还有脚踝上,两条松垮的裤腿卷到小腿肚,露出一截有力的腿部。
他愣了愣抬起头,是那个戴着奇怪眼罩的客人。
“你挡到我的路了。”,那个高高的人影俯视着他,声音又沉又冷,周身好像散发着强烈的黑色低压。
他有短暂的被吓到了,他用了两秒钟转动脑子,然后爬起身,让行。
男人越过他跨上台阶,个子比他还高一点,他听到他忽然停下侧过身对他说,“等会儿来我房间,想问你点事,会支付你酬劳。”
他脑子打结了一秒,想拒绝,那位客人……让他觉得有点可怕,然而在那毫无温度的注视下,还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好的……客人。但我知道的东西不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