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看,正有两个人推着车往洞外走,他抬起沙石车,叫璃跟上他后面。
一眼尖的瞧见了。
“哎,干吗,这就走,偷懒啊?”,几步过来一把扯住跟在身后的璃。
将厌眼皮一跳,见那男子来找事,拉过璃,生硬的解释了几句,男子依依不饶着。
有人看过来。
“村里哪个是不干活的?”
“是啊,你弟有病,我他妈的还腿脚不好呢。”
“抬不动?!抬不动走人,别在我们村里呆着!”
“哎哎,别说了,看他瞪你那眼睛,真吓人。”
一人一言间,倒也团结。
一溜儿的眼睛将他们逼至舞台中央。
璃覆住他握着推车的手,安慰的冲他笑,小声说,“哥先去吧,我能行。”
弟弟的瞳孔像是一面宁静而幽深的湖泊,将厌张张嘴,想再说点什么,璃打断他,唇边笑容促狭,“哥记着自己刚刚的话。”
将厌愣了半秒,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什么回去再亲,嘴角抽搐了两下,终是闭了嘴,推车走了。
出了矿洞,拐上右边小路,这车沙石要运到五十米外的林子里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璃。
弟弟那么说了,他该信任他,可他就是放心不下,璃那么柔弱,手腕纤细得好像一折就会断,怎么干得了。
叹口气,前方迎面来一个两手提着桶的人,他不想了,想也没用,缓下脚步让来人先行。
右边是条三十多米长的小河,左边是个处在上坡的林子,要撞上可真避无可避,后果只能翻进水里。
等来人走过,推车继续前行,快到了,腰间忽然袭上一只手,将厌下意识想转身,肌肉发达的黑色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另一手大力揉捏着他的屁股,摸向腿间秘处。
他一个反肘往后击去。——大手牢牢抓住他打来的手臂,黝黑的脸凑在他颈窝拼命嗅闻。
是那消失许久的汉子。
“真香啊,欠操了吧,身上都浸出淫味儿了。”,说着,粗糙的指头毫不客气的挤进娇嫩的穴口。
“我可是想你的紧,再不插插你下面的嘴,要爆炸了。”,那东西已然硬了,抵着他的大腿性急的磨蹭。
混杂着体味的臭气喷在脸上直叫他胃里排江倒海的难受,他扭过腰,抬起另一侧胳膊撞在身后汉子的肩颈处。
留了分寸。男子只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扭曲了脸,后倒几步,捂着肩膀不断抽气。
小路上看不到人影,回头隐约可见矿洞口走动的村民。
男子抬起脸,脸上阴晴不定似要发作,可下面憋的实在难受,遂又压下怒意,扯扯嘴角,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干笑着靠近青年。
抬起推车的双臂用力得微微颤抖,璃的步伐不太稳当。
小车上堆满沙土,碎石块,随着前行远高出车身的沙石不时滚落进一旁小河。几人有心的给他装的很满。
璃叹口气,露出苦笑,车身晃了一下,不敢笑了,屏住气赶紧握好扶把。
本想少装点应付一下,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这一车实在有点重了,可跟哥说了大话……
额角渗出冷汗,璃呼出一口气,缓慢的前行,“不能再给哥找麻烦。”
不想是他的累赘……
什么都要哥来承担,他能做什么呢?
像个废物一样躲在哥的影子里,看哥那样的痛苦,屈辱,而他什么都不能做,要求更多,只会让哥更为难。
装个瞎子,聋子,忽略心底尖叫着想要冲破身体的欲望,告诉自己不行,不能吓到哥,可当那层窗户纸真的捅破的一天,他是得到了,可想要的也更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不能忍受哥的身体沾染上别人的气味……
摇摇头,甩开脑海那些光想想都要疼痛到不能呼吸的画面。
他继续走。
走走停停,也磨了有大半路。停在一辆拉着沙石的小车后面。小路狭窄,过不去。
璃左右看看,无一人影。
他想着给那车先挪去对面。一阵风吹过来,路旁的整片林木摇晃起舞,“呼……呼……”,风声中夹杂着古怪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像有人说话。
璃停住动作,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他皱着眉,向着林子凝神瞧去。
风呼嚎着。
迅速的,将他的面孔吹去血色。
汉子将将厌拉进林子,殷勤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
“呵呵,怎么还生气了,给你带的,最近老不死的事情多,差我去城里办事,我想着你呢。”
“好心肝儿,快给我摸摸……”,一脸急色,肩上痛也不管,下身怒涨着对准那道高挑身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插进那销魂的洞,好好捣个舒爽。
城里找了几个女人都不得劲儿,成天想着那口洞的骚劲儿要想出病来了,今天刚回,屎都没顾得上拉就来了,这贱货还给他摆脸色,容他哄上一哄,等会非插得他淫水乱喷。
“快,快,给我摸摸……”
将厌站着没动,男子重重抓了几下裆部,鼻子喷出粗气,伸手就去脱青年裤子,还没碰到,手被打向一边,青年神色不定。
石六咧着嘴,也不管,急得魂都飞了,再度舔着脸摸上青年屁股,见得逞,隔着裤子揉搓起来,另一手也不闲着,粗大的两指插进那处,熟练无比的奸起来。
先干,干出水了还不是怎么玩都成。
“别给脸不要脸啊,这村里可是我家说了算。”,不轻不重的威胁了几句,要他老实点。没插两下,布料湿透了,里面又滑又热。
成了!
等不及的解着裤子软下语气软硬兼施,“哎,我的乖乖……我早就没你不行了,你好好对我,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两年来,他早将青年当作私娈,虽也惧得很,但这档事儿上,青年从没拒绝过,表面不言不语,冷着张脸,大着胆去摸那洞,准保湿透了,要再插进去捅两下,还会夹着人的手吸个不停,半推半就的脔起来,脔进那心子里,叫得比女人还勾魂。
一向是这么干的,所以这次他同样扯下青年裤子,折起他一条长腿,压于树干,掏出自己那热气腾腾的粗黑东西抵住湿淋淋的穴口,红嫩嫩的肉穴半翕半合的含住男人龟头,似在邀请。
多日不见,那处隐秘的花开得更艳红了。
简直就像一朵静静绽放在黑暗的硕大花盘,花身淌满了黏稠的透明液体,无人知晓间,浓郁得如同毒药般的香气弥散开来……
悄无声息的浸透每个人的骨髓,毒性随时发作。
男子简直激动坏了,他抓着青年的腰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耸动身体,致使他没有看到,于他头顶,阴影中正冷冷俯视他的,燃烧着绿色幽火的异瞳。
青年的面孔苍白得犹如鬼魅。
雌伏男人身下,就能换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他原认为是这身体最后一点价值。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让那些恶心东西见鬼去吧,杀了他,带着璃走。——此刻,占据全部脑海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的手,缓缓向后摸去,触到一片冰冷,五指坚定而用力的握紧——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一声嘹亮的叫喊将他拉回现实。
将厌霎时松了手,偏过头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透过林木间隙,能看到小路上他那一车沙石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