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是说学识而是感觉。”
“感觉?!”周敏疑惑的看着姚秋,不耻下问般:“什么意思?”
“上官雅,出身世家,身上与身俱来有种高人一等的倨傲骄贵,虽然她学识渊博,待人平和也亲切,但久了总给人一种上位者给下位者高高在上的施舍感,有些假。”
姚秋如实说道,随后0了0周敏的发丝笑了:
“可我们小敏不同,你的温柔像从骨子里漫出来的宁静和平,从你第一次拉着我从那群流民中跑出来时我就察觉,你看起来娇娇弱弱,却有一gu柔中带刚的傻气。”
“对任何人,你的眼神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尊重,恬静,温柔,让人想待在你身边。”
周敏愣了下,对于姚秋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也是佩服的很
她的宁静和平,对人的一视同仁,可能是因为她来自一个真正的和平时代,没有阶级分化,更没有乱世中的冷漠硝烟以及绝对的压迫与剥削。
姚秋话锋猛然一转,有些好奇的打量周敏:
“所以,我有时候也很好奇,你相公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只说你对不起他,想找到他。但也没说什么事……可按我了解你的这品x,你到底是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相公的事,让他居然舍得抛下你母子二人在万家村?”
周敏身t一僵,随后难堪的转过脸沉默下来。
红杏出墙,我能说吗?!
周敏的沉默让姚秋更加狐疑,可周敏周身弥漫的悲伤又不似作假,这让她着实又心疼又着急。
拍了拍她的肩膀,不b她说,若是以后她想说自会说的吧。
姚秋如此想着,角落里的柳瑾深却偷偷跟安安咬耳朵:
“安安,漂亮姨姨是惹你爹爹生气吗?我家一般都是我爹爹专惹阿娘生气,然后被罚睡书房。”
“你娘真厉害!惹你爹爹生气,趁机一脚踹了你爹爹,过了几年清静日子。我娘就不行!妻纲不正!”
安安对着柳瑾深翻了个白眼,不太想理他,r0u了r0u自己痒痒的耳朵离他坐的远了点。
阿娘才不会惹爹爹生气了,阿娘最温柔了,一定是爹爹小肚j肠,自己ai生气还ai瞎乱跑。
否则,阿娘怎么会带着他到处找爹爹。
安安和柳瑾深的脑回路很明显不在一条道上,而马车也在柳泽的安排下早已重新启程。
马车再次停下时,是在一户高门大户门口,虽b不上计修宴城主府富丽堂皇,巍峨庄严,但却也是古朴庄严的簪缨世家。
推开厚重的大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cha屏。
转过cha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
正面五间上房带小院,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小院,挂着竹制垂帘。
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
“姚姐姐……”
姚秋似是知道周敏要说什么,笑道:
“这可不是我家相公的府邸,只是抄了一家豪绅,主公就将这房子暂时给我们住,毕竟不久后,我们就要拔营南下,这里也住不久。”
周敏这才点头明白过来。
“芋头,带周娘子去梅院。”
姚秋叫着石矶上一个绿衣裳的丫头嘱咐,转头又看着周敏说道:
“等会儿,你收拾一下后让芋头带你到大厅,我准备晚膳。”
周敏点了点头,姚秋拍了拍周敏的手背,然后将还想粘着安安的柳瑾深一把拽过来。
周敏看着嘴撅葫芦的柳瑾深和异常嫌弃他的安安,不厚道的笑了,和姚秋对视一眼后,就拉着安安跟着那个长相讨巧可ai的丫头走了。
一路上,周敏拉着安安很安静,而这个丫头也很乖巧
不问不答,一问一答,当到了梅园门口时,周敏就让芋头下去了,毕竟她并不习惯被人伺候,安安也会局促不安。
芋头乖巧,没问什么就走了,说是晚膳时,过来找她们。
周敏点头后,才推开院门。
梅院,原来真的种满了梅花。
青石小路蜿蜒,院中两间厢房,一间主间一间客间。
院中的左边一个藤架下搭着一个三人并排可坐的秋千,右边就种满了梅花。
yan红的梅花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白雪,看上去极为清雅。
进入厢房,里面早已燃起暖炉,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排紫se的书柜,斜yan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锦绣软榻之上。
窗口下的软榻正对着梅林,粉se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带雪的花瓣,夜晚到是可以躺在软榻上听风赏雪,好不惬意。
墙角还立着一把支起的古琴,风轻轻拂过琴弦,香炉里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软榻对面隔着一扇屏风,屏风后,就是粉白雕花的大床。
布置jg美讨巧,这一看就是nv儿家的闺阁,而且还是有钱人家的世家nv子。
安安也从另一间房间里跑出来,言语间带着一丝忐忑不安:
“娘,那间房好好,是给我住的吗?我要一个人住吗?”
周敏回头拉着安安进了旁边的一间小房,里面明显是曾经已经布置过的房间,适合孩子居住的环境
但安安还小,又刚到一个陌生的怀境,所以周敏并不打算让才两岁的安安独自一人睡。
“当然不,安安不想和娘睡吗?”周敏蹲下身问道。
安安抱着周敏的脖子将小脑袋埋进去,瓮声瓮语道:“可深深哥哥说,男子汉要一个人睡,不能和娘睡。”
周敏笑了:“可安安是小孩子还没有长成男子汉哦,所以小孩子就该和娘睡。”
安安看着周敏,周敏歪歪头:“难道,安安不信阿娘的话?”
“我信。”安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抱着周敏,可开心了。
晚上,柳泽没有回来,只有姚秋和周敏以及两个孩子用了饭,陪姚秋坐了会儿后,周敏起身带着安安离开
姚秋看着周敏的背影yu言又止,想问问他相公的特征长相。
可最后见周敏疲惫的容颜,也就没再说什么,想等到之后。
风声萧索,弦月泠泠。
书房内,烛火嗤嗤燃烧,修长好看的手指搭在沉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黑与白颜se的极致对撞让人难以忽略。
昏h的光打在计修宴的脸上,一身紫衣的他耸搭着眼睑,看不清神se,纹丝不动的挺直背脊,优雅清贵的他在烛火沾染下多了一丝yanse,不似真人到像幅画。
公子雍容华贵的水墨画。
听完柳泽这一路的汇报以及救了姚秋之后,说要到西北寻夫的周敏以及万家村事件后,计修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他搭在太师椅上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扶手,发出清脆而短暂的响动。
如鼓点敲击心脏,一下一下让人不由绷紧了背脊。
柳泽微不可见的抬头,极快的瞥了一眼主位上闭目养神,只有指尖轻轻敲动的人,后背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数月不见主公身上的气势似乎更加凌厉冷漠。
计修宴缓缓睁开了睛,露出了一双深沉的仿佛让人看不到尽头的眸子,偏头打量着房内的烛火,一动一跳,烛泪滚落。
寻夫?!
呵呵,那个nv人又想玩什么?深情人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