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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宝嫣忍着喉咙的痒意?,抬手挡住面容,咳了咳,等到面色上的红度越发娇艳,才放下手,直视晏子渊像是要告诉他一个极为严重?的事:“夫君知不知道,昨夜我房里有谁来了?”

宝嫣和?他分居,府里又无?其他人,能有谁半夜不睡去她房里?

似是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晏子渊心头?漫起一丝危机感?,沉着脸追问:“谁?”

宝嫣好笑?地看?着他,越笑?越古怪,直到两行清泪似乎被她酝酿许久,动容地缓缓流出眼眶,“夫君之前不是对我说,借种只借这一回。”

“为何,那位依譁和?你?相似的出家人,他又来找我了?”

“你?说什?么。”

预料中,晏子渊的反应不出差错,他先是猛地一惊,眉头?便?如被烧了一下,狠狠跳动,“你?说他,去你?房里了……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松氏说,但凡是郎子,总会对自己的妇人有着名誉上的占有欲。

哪怕自己不喜欢了,亦或是不碰了,也绝不想让给其他人。

宝嫣来见晏子渊前,将那串陆道莲送她的佛珠狠狠抛之在地,她当?然忠贞不屈,只是不是对他们,而是对她自己。

他们,都别想再逼她就范第二次。

陆道莲,这人,这人休想再碰她一根毫毛。

宝嫣伤心的眼皮都红透了,屈辱万分地向晏子渊,抽噎着哭诉道:“他,他差点,就对我做了上回那样的事。”

“他还?说,说夫君于我无?用了,不,不如好好从了他,及时行乐,得个畅快。”

“也,也比做个活寡妇好。”

“……”

话毕,如同被雷击一般,晏子渊脸上的表情?,顷刻从阴沉,到被羞辱得几近冒火。

无?用?他说他无?用?他难道猜到他的秘密,还?抖出来给新妇知道了?

他不曾怀疑宝嫣的话,因为这都是陆道莲做得出来的事,他怎敢,怎敢违背誓约。

他难道借上瘾了不成?!

偷眼觑着晏子渊骤然捏紧的双手, 宝嫣拿帕子挡住微微得逞的?嘴角,她是斗不过他?们,年少经历少, 可也不是全然没法子。

晏子渊但凡还有些郎子气性, 就该找那人麻烦去。

同是身高体大的郎君,他?怕他?什么?

当着晏子渊的?面, 宝嫣低头,没忍住不适, 反胃的姿态表露出来, 令他怒火中烧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 你哪里不舒服?”

他?难得会关问一句,只是重点在其他?方面, “你肚子……是不是有音信了。”

让陆道莲与宝嫣圆房后,晏子渊就有派人看着她的?饮食和身体状况,听闻她近来都不大舒服, 于是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若是新妇真有了身孕, 那陆道莲就彻底碰不得她了,晏子渊还要脸, 一开始只想羞辱让给他?受气的?苏赋安和宝嫣,并?且掌控陆道莲。

引他?破戒已经不容易, 但?他?也不能把他?的?妇人, 当成他?的?一样, 想偷香便偷香。

这是视他?为什么了?有没有尊卑之分。

看到晏子渊一脸等她回个音信的?样子,宝嫣看出了他?对她肚子的?期待, 实话说,宝嫣也不知她是否有孕。

因为松氏说, 她月份小,和以往有身孕的?妇人不同,她反应来得太?早了,而且请大夫过来看,也说月份小,房事?天数少,根本瞧不出是有孕的?迹象。

倒是有脾虚胃疾的?可能,还说等她有月信了,就知是不是怀了。

“还不知,是不是那样。”宝嫣没全部说实话,她怕晏子渊又找人给她……她语焉不详,给晏子渊留了不少期许,“大夫说,等时?日长些?,过了这个月再来号脉看看。”

既不是否认,也不是承认。

已然足够让晏子渊微微偏信,她肚子是有了点动静。

得防着陆道莲再前来招惹才行?。

晏子渊似有抉择,深思熟虑后甩手离去:“你放心,之前那次是我对不住你,后面这回,我不会再让他?惹你。”

意外于他?竟然知道对不住自己,宝嫣讶异地望着他?的?背影,但?愿晏子渊能说到做到,将那邪僧控制住,千万别让他?来扰她清净。

距离上回见贤宁,已是公?公?出事?之际,中间隔了数日。

晏子渊和她闹出的?荒唐事?,隐秘且少有人知,他?那边知道内情的?,据说已被统统处理?,宝嫣这的?只有松氏和小观知道,都为她守口如瓶。

桌案上方,贤宁一副不苟言笑的?神色,盯着她不言语,若不是晓得风声没那么容易走漏,宝嫣还要以为她私下听到了什么传闻,这才把她叫来审讯她了。

“这个月的?斋孤节,你可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君侯出事?,像是灭了贤宁的?威风。

陡然说出来的?话,语气少了以往的?犀利刻薄,宝嫣看她,也只不过觉得这是个年长的?担忧夫婿的?妇人。

她纳闷了一瞬,如实恭敬道:“儿媳初来此地,还不知什么是斋孤节,还请阿母解惑。”

贤宁打量她,新妇年纪小,年轻气质却稳重,早前因为儿郎出事?,看不惯她,如今她无心管理?这个家,有部分事?务都交给她掌管了。

她闲来问问,得到的?竟有不少她做管的?还不错的?反馈。

宽厚、大度,赏罚分明,对是否动用私刑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很鲜明的?世家君子作风,替她承担了不少烦心事?。

严律他?人,宽待自己的?贤宁难得脾气好了一回,道:“你来北地时?日不短了,竟连斋孤节都不知道么,你除了掌管家务,封地上的?民情民俗也要掌握通透。罢了,我说与你听就是,你听清楚了,到时?候若是处理?不当,就是你这少主?母能耐不够,底下人不仅不会服你,我也不会为你收拾烂摊子。”

宝嫣摆出受教的?姿态,“儿媳听命,请阿母教我。”

贤宁:“斋孤与你南地祭祖的?日子相?同,只是名字叫法不一样罢了,在清河入夏后便是吉祥月,封地上的?百姓都要祭祖、游街,就是庙会,需要官府坐镇。”

“往年斋孤节,晏家都要出人与民同乐,以前是我与你阿耶同去,如今……”

她颜面不佳,想到了夫婿还未痊愈的?情况,哪来心情与民同乐。

贤宁安排道:“如今该换人了,既然你已与阿渊圆房,做了真夫妻,那么此次斋孤节,就由你们代为去做座上宾。”

宝嫣听到“真夫妻”时?,心虚地眨了下眼,尽可能地不露馅。

宝嫣:“儿媳知道了,待儿媳回去,就叫人查问祭祖那日的?庙会是如何安排的?。”

贤宁还提醒了句:“你的?母族的?叔伯兄长,听说过几?日就要回南地去了,正好,临走前,可请他?们参加斋孤节的?庙会,一赏我们清河的?民情,就当是饯别宴了。”

宝嫣未曾想到这点,微愣地望着贤宁,她除了神色显得不好相?与了些?,并?没有表现出其他?不耐烦。

可见她也不是那等真正不讲道理?的?,还能提点她请苏家的?人参加庙会,为他?们饯别,人果然具有多面性。

至少今日,她和她之间立场是一致的?。

宝嫣回去后,就如她所言,把此次负责斋孤节的?人喊来问话,其实有官府坐镇,像这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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