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赶紧移开视线,好让裤裆里的兄弟能冷静下来。
「你有在听吗?」
见到无缘无故闯来工作地点添麻烦的李望竟然还敢走神,唐子溪更生气了,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你能不能跟杜先生一样成熟点?」
话一出,除当事人以外的人也愣住了。
负责带路的职员这才恍然大悟,感慨道:「原来小唐跟杜先生认识,怪不得……」
从没听过的名字立刻让李望有了警觉心,「杜什么?谁?子溪你什么时候交过姓杜的朋友了?」
闻言,躲在画室里的杜成也紧张了起来。
虽然成天跟人厮混的李望应该是不记得还有他这个苦主的,但要是他跟唐子溪在画室偷情的事被人发现了,到时杜成也拿捏不准唐子溪会有什么反应。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杜成又没办法出去解释。
「是最近才在展览认识的朋友,你当然不认识。」唐子溪脸色不善地说道。
察觉到唐子溪抗拒的态度,李望整个都僵住了,心里更是警铃大作。
但还不等他继续追问,唐子溪就不耐烦地打断,「我等会儿还得看学生的作品,你要是没事就离开吧。」
还是头一次被这么不留情面赶走的李望脸色一沉,眼神阴沉得可怕,旁观的几人都是面面相觑,深怕眼前的小混混突然就暴起伤人。
僵持了几十秒,最终,李望还是忍了下来,勉强扯了扯嘴角,开口:「我知道了子溪……你忙,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你。」
说完,李望还装作没事似的笑了一下。
事情到这里仿佛告了一个段落。
但在转身之后,李望脸上的阴狠一览无遗,让不经意瞥见这一幕的职员狠狠地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
送走了几人之后,唐子溪莫名地松了口气,接着便快步走进里面的隔间,露出歉疚的笑容,说道:「抱歉杜先生,让你久等了。」
杜成客套地笑道,「应该是我突然过来打扰到你了才对。」
明明两人刚才还在里面干了一炮,但此时对话的气氛倒像是又回到了一开始。
但随后,杜成便将话锋一转,「不过不要紧吗?听你那朋友好像挺生气的。」
「没事,他就是这个性。」听杜成提起这事,唐子溪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仿佛想到了方才被同事们围观的尴尬场面,不知怎的,忍不住就抱怨了起来:「老实说,如果不是长辈们的交情不错,我早就不想来往了。」
见唐子溪对李望的态度是真的挺嫌弃的,杜成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这正好,到时李望知道真相的时候,遭受的打击肯定会更大。
聊了一会儿后,外面的天色也暗下来了。
虽然才刚尝过美人的滋味,杜成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考虑到今天捏造的记忆已经够多了,最后杜成还是决定先告辞。
临走前,杜成拒绝了唐子溪想送他到校门口的好意,然后随口一问:「对了,今天在画室里的石膏像……是你做的?」
石膏像?
听到关键字的瞬间,唐子溪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随后俏脸一红,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那个是……是之前办公室留下来的,只不过我偶尔会拿出来当教学用具,给学生画画素描什么的……」
说词倒是有几分可能性。
可惜,要是这撒谎的业务再熟练一点就更好了。
不过这并不是杜成聊这话题的目的。
见唐子溪还记得石膏像的事,杜成又试探地问道:「那教学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唐子溪先是面露茫然,接着迟疑地问:「……什么教学?」
一看这反应,杜成就知道记忆大概是被消除了,不免有些遗憾,摇头说道:「没什么。」
接着,杜成停顿几秒,在走出办公室前,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暗示地补了一句:「在下次见面前,你会在梦里想起来的。」
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让唐子溪一愣,表情有些困惑,只不过下一秒,这份困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当天夜里,唐子溪确实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