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又愧疚又感动:“对不起,我好没用。”
“好啦,又没有人?怪你,乖,不哭了,等会儿我下手?重些就不会诈尸了。”
“嗯。”陆晓重重点头,抬手?一抹眼泪,乖乖给人?称重去了。
她称完重还不忘向顾客鞠躬道歉:“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没事?没事?。”
【啊啊啊,宁宁真的好可爱,好有礼貌】
【呜呜呜,这对兄妹也太好磕了吧,哥哥好宠好温柔】
【想要同款哥哥】
【想做哥哥的妹妹(眼巴巴)】
【嫉妒使我疯狂(尖叫,扭曲爬行)】
和陆晓兄妹一个过道之隔的,是赵睿和乔诺两组嘉宾。
瓜果蔬菜同在一个区域,两拨人?狭路相逢,而后默契的占据着一条直线的最两端,把“我们不熟”做到明面上。
幸福新?村有着十分丰富的土地资源,气候宜人?,地势平坦,村民们种植的农作物品种丰富,种类繁多。
举目四望,红彤彤的苹果、绿油油的各类蔬菜,粉扑扑的桃子,金灿灿的玉米,色彩缤纷,赏心悦目。
只是比起其他产品,玉米最没有竞争力,每隔一两个摊位就有一个竞争者。
因为刘五错估了收获时间,导致它的玉米又老又干瘪。
之前没有对比不显眼,如今放在新?鲜水灵的玉米群里,一下子就突出了劣势。
就算他们的摊位在入口?第一的位置,但路过的人?没有一个拿正眼看的。
乔一悠闲的绕着其他摊位看了一圈后,指着乔诺面前的玉米堆总结道:“咱这老玉米想要卖出去,估计得等人?家新?鲜玉米卖完才有戏。”
乔诺一脸淡定,“那就等呗,反正也没别的事?。”
乔一兴致勃勃的遥望着最热闹的摊位,建议道:“要不,你学学那个卖桃子的大哥,编个顺口?溜吆喝吆喝,指不定就吸引人?了呢?”
乔诺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就见卖桃子的大哥手?握话筒,哼着小曲,念着不着调的词,跟顾客打成一片,嘻嘻哈哈就把桃子卖了。
他抗拒道:“大哥一看就是老手?,我模仿就是东施效颦,我不要。”
【呵呵,明明就是有偶像包袱,怕掉逼格,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他要肯不顾体面的卖玉米,那还是bkg么】
【笑死?,假唱的他敢出声么】
【没有百万修音师陪同,乔诺死?也不敢开口?】
【哥哥每一句都是真唱,假唱都是黑子造谣】
【上次音乐盛典有人?故意用坏的耳返给哥哥,造成传送延迟才走音的,是人?为陷害】
【别洗啦,走音就是走音,假唱也是石锤了的,何苦呢】
【乔诺今天敢开口?,我就承认是陷害】
【他要敢唱现场,我就跪着给他唱征服】
【真是一群疯狗】
乔一往他面前凑近了些,揶揄道:“你怕的不是东施效颦,你是怕自己唱歌跑调对不对?”
乔诺生气的攥紧拳头,抿唇怒瞪着她。
乔一拿出手?机,指着一条假唱的新?闻说:“你别生气啊,又不是我说的,是黑宝宝们石锤的,说你离了百万调音师开不了口?,咱们这次来的匆忙,确实没带调音师耶,还不赶紧用你的破锣嗓子来个鹤立鸡群的吆喝,效果指定好。”
【哈哈哈,姐姐是真的笋,破锣嗓子也太狠了】
【姐姐,诺哥当年可是华语乐坛的最佳创作歌手?,破锣嗓子不至于】
乔诺气得不轻,“别人?都是姐弟情深,兄友弟恭,你倒好,处处拆我台,不气人?的话不说,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乔一一秒冷了脸:“胡说,我明明是你的丧门星!”
乔诺:“······”
【哈哈哈哈,姐姐有毒】
【官方吐槽最致命】
【不过,乔诺自盛典以?后就没再开口?,怕不是有阴影了】
【应该是失望了吧,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怎么努力都是白费】
【忽然觉得乔诺好不容易,黑子遍地,家人?又不理?解,孤独的追梦者】
【有时候我讨厌姐姐对他刻薄,有时候又觉得姐姐想让他退圈的做法好像也没错,这个圈子配不上哥哥】
【我也有同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姐姐是因为真的爱弟弟,才不愿意他执迷不悟的,只是因为他的执拗,才选了一个极端的方法】
【可我总觉得姐姐的做法多少?有点残忍】
【如果我有个乔诺这样的弟弟,我肯定比乔一过分,他真的太蠢了,清者自清的佛系鸟用没有,对付黑子就该硬钢,他就该反抗,就该像姐姐一样走黑子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我赞成,希望姐姐能骂醒弟弟,或者打醒他,让他学会反抗】
乔诺忽然想到那把被她用来烤鸡翅的吉他,大概就是激发?他义?无反顾离家的最大动力。
现在,让她亲眼见证自己实力的机会就在眼前,真要错过了,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他不想一直被乔一看不起,被她嘲讽自己不行,怀疑他的能力和决心。
既然给自己最后两年时间,就要抓紧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机会展示实力,他乔诺不输任何人?!
他猛然转身,压低声音对肖梁说了句话,后者立马举着对讲机走开了。
【哥哥要做什么】
【该不会要展示了吧】
【所以?,姐姐使了一套激将法?】
【啊啊啊,不是吧,有生之年我还能再听?哥哥开口?吗】
顾琛看着这一幕,莫名紧张起来,他该不会真唱吧?
他好不容易才断了他才华的翅膀,转而给他更轻松、更容易消磨意志的生财之道。
如果让他重新?靠唱歌出圈,那他还怎么支配他,怎么把人?拴在身边安心赚快钱了。
顾琛想做点什么,可肖梁已经把吉他送来了。
这可是真正的现场,毫无任何暗箱操作的空间。
真该死?!
乔一看着那把陪伴乔诺走上最佳新?人?创作歌手?领奖台的吉他,心中?倏然五味杂陈。
她想起他第一次弹吉他的样子,十四岁的他比现在更青涩,眉眼间有着这世间最澄澈的热烈。
年少?轻狂的桀骜是独属于他的战袍,带着骄阳一样的他,追逐梦想,恣意而张扬。
现在的他,褪去了少?年的桀骜,青涩的五官变得硬朗冷峻,眉眼间蓄着淡淡的忧愁,黯淡又颓丧。
他的轻狂早就被生活磨平,悲惨结局里的乔诺只余满眼的灰败与绝望,无助的想要抓住什么,环顾四周却?两手?空空。
他毫不犹豫的从?高楼跳下,斩断了与家人?的羁绊,也斩断了自己与这世界的联系。
对他而言,孤独的最后归宿就是消失。
越是回忆过去,越让她心如刀割,也越让她坚定带他走的决心,因为这里的一切都配不上他。
她敛去心底的复杂情绪,调侃道:“怎么着,你还真敢在没有百万调音师的情况下,当众表演我锤我自己吗?”
乔诺这次难得没有发?怒,淡笑道:“不是你让我模仿卖桃子的大哥吗,我只是听?你话照做而已。”
乔一微眯眼眸,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