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李明宇疼得有些受不了,五脏六腑被人操得搅成一团,屁股火辣辣得疼,可每当杜以泽将粗硬的性`器全部插入他的臀间时,他却控制不住地筋挛,就像一下被人抽掉了脊椎,又像被坚硬的拳头击碎了软肋。
疼痛中夹杂的丝丝快感犹如春药,从他的臀缝里往四肢百骸迅速蔓延,他的喉咙深处逐渐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偶尔被顶撞过深,还会将腰弓成桥型,头直往后仰,头发都揉进床单里,露出赤裸的脖颈,与上下滚动个不停的喉结。
杜以泽低声喘息,闷哼的嗓音里都是舒服的意味。他松开禁锢李明宇的手,改为托着他柔软放松的臀瓣抽`插。李明宇精疲力竭,他已被卷入欲`望的漩涡中心,犹如溺水的人,无法呼吸,全身瘫软,杜以泽变成唯一的着力点,变成唯一能够带给他欢愉与疼痛的支点。
“叫我的名字。”杜以泽的声带沙哑得好似破碎。
李明宇张着嘴,呜咽了半天没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是这个,你以前怎么叫我的?”杜以泽拍拍他的脸,“说话。”
李明宇被他操干得几近崩溃,他想要射`精,一只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却被人紧紧扣住。
“叫我的名字。”杜以泽重复道。
李明宇咬着牙关,强撑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含糊地应了一声,“……小杜。”
手腕被人松开,他终于摸上自己硬`挺的性`器。被男人压着操弄,却还不知廉耻地自`慰,渴求释放。他愤恨地抠着杜以泽的肩膀,指甲嵌进他的皮肉。
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绵长的哼鸣,他被五彩斑斓的烟花轰入云霄,坠入谷底,从过山车的巅峰落入弯道底端。最后他疲惫地闭起眼,又唤了一声,“小杜。”
天光大亮时,李明宇点燃了一根延迟了八小时的事后烟,他用枕头垫着屁股,腰靠床头,指尖夹着的香烟愈坠不坠地吊在半空中。
点完烟他却连碰都没碰下烟嘴。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杜以泽的侧脸上,直到烟灰在床单上烫出个大洞,他才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揍死你。”
烟味不紧不慢地飘进杜以泽的鼻腔,将他从黑暗中唤醒。他一睁眼,刚好对上李明宇“热切”的视线,于是不自觉露出笑脸,“一大早就这么情深意切?”
“呸!”
一个白眼过后,李明宇翻身下床,一溜烟钻进卫生间里。他一手撑着洗手台,上半身前倾以减少腰部的压力,然后将脸贴到镜子前仔细打量。
除却眼眶下两只灰色的眼圈之外,他意识到自己的头发都长长了不少。还是寸头好打理。自打他昨晚在床上进行了激烈的双人运动以后,他一脑袋的头发都被压变了形,不仅如此,现在还带了静电,张牙舞爪地往空气中延伸。
李明宇去拧水龙头,首先就被噼里啪啦地电了一通。伴随着不满的谩骂声,他将手掌打湿,胡乱将头顶的头发抓了抓,发现无论如何都抓不出形状之后,他烦躁地将手甩干,往牙刷上挤上牙膏,塞进嘴里上下刷动。
杜以泽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他只着了件短裤,精赤的上半身一览无遗。
“让一让,我要刷牙。”
李明宇一拳头锤在洗手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盯着镜子里那张欠揍的脸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的卧室就有卫生间啊。”
“嘀咕什么呢?”杜以泽伸手握住他的牙刷就要往外拔。李明宇不干了,打死不松口,两人拔河似的僵持着。
“嗯嗯嗯——”李明宇用牙关守着已经变形了的刷头,含糊不清地骂着“你妈逼”。因为两人的使力方向相反,各自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加上杜以泽没想到他突然前进袭击,他一下失去重心,直往后倒。李明宇也没好到哪里去,杜以泽的体重挂在他的牙刷上,几乎将他的门牙一块拉掉,尽管他立即松口,但还是被牵带着一起摔倒。
两人撞在一块。杜以泽手里依旧捏着那根塑料牙刷,白色的刷头毛糙得像被野猪啃过。
“吃炸药了?一早起来脾气这么大?”
李明宇发现自己倒在他身上,立即双手撑地将自己撑起来。他看见杜以泽的肩膀上沾上了不少牙膏泡沫,伸手将嘴巴上的残留泡沫一擦,恶作剧似的往他肩膀上抹,像在给他涂身体乳。
杜以泽眉心一皱,捏着他的脖子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李明宇拔腿就跑,没想到一下被人扯住短裤,他一个踉跄,面朝下摔了个大马趴。在短裤的拉扯期间,他的重要部位被及其富有弹性的皮筋狠刮一下,痛得他太阳穴一跳,蜷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他妈想把我废了吗?”他捂着裤裆,牙关打着哆嗦,红着眼眶瞪着居高临下的杜以泽。
杜以泽笑眯眯地答,“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
“妈的,操死你……”
“你现在这样能用什么操?”杜以泽光着脚往他大腿上踢了一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给你去挂个男科。”
“挂你妈!”
“你怎么那么喜欢我妈?”杜以泽蹲下来,摸宠物似的揉着李明宇乱成一团的头发。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自顾自地问道,“怎么十一点了?”
他一向睡得不沉,但今天的睡眠时长已经达到了近十年来的巅峰。上一次睡到十一点大概还是婴儿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