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渊指着彦恒臣,“把他给我按回去!”
周倾可闻言哭嚎着在地上打滚,“啊!我要死了!”
后背上的血液蹭在地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也露了出来。
彦恒臣将周倾可按住,“别滚了。”
周倾可哭着喊:“那你不能让他们打你!”
彦恒臣只能答应,不然能怎么办,让周倾可再自残似的往上扑吗?
周麟渊见此将佣人挥开,把蹲在周倾可身边的周夫人从地上扶起,“你别蹲着了。”
周夫人怒道:“你看看你把儿子打的!”
周麟渊将手放在老婆肩膀上,被老婆一巴掌挥开,“你把可可打坏了我跟你没完!”
“来妈妈看看。”周夫人温柔至极的半跪在周倾可旁边,这个向来恶毒阴狠的女人此刻心疼的都要碎了。
周麟渊叫私人医生赶紧给周倾可包扎,但周倾可愣是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经过周倾可这么一番闹腾,没人敢再碰彦恒臣一根头发。
被打了的儿子趴地上耍赖,边哭边打滚,闹的周麟渊头疼不已。
“行了,赶紧起来。”
周倾可:“那你不能打我哥哥!”
周麟渊用拐杖指着周倾可,“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你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周倾可撑着胳膊刚爬起一半,听到这话直接翻着白眼跌回到地上,抽搐两下躺地上不动了。
这可把周围一圈人给吓坏了,最先动的是彦恒臣,他将周倾可抱在怀里,尽量避开周倾可后背的伤口。
只见周倾可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对着彦恒臣偷偷笑了一下。
然后接着装死。
彦恒臣无奈的托着周倾可的脑袋,周麟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沉默了一会,而后终于对周倾可妥协,“别装了。”
周倾可趴在彦恒臣怀里,闻言睁开了眼睛,眼角都是红的。
浓密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颗颗晶莹的泪珠,后背上的伤仍然火辣辣的疼。
私人医生听从周麟渊的吩咐开始给周倾可包扎后背的伤口。
周麟渊让佣人们都散了,自己回到屋子里,觉得这儿子属实糟心。
他在门缝里看到周倾可的伤口都包扎好以后,才将门关上。
周麟渊将拐杖放在桌上,而后用力揉着眉心。
屋内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被窗帘半遮住的窗户口。
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周麟渊接听以后,面色沉了下来。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但仍能够听出是个年轻男人在说话。
“你儿子闹了出好戏,真可爱。”
周麟渊点了一根烟,拿着电话靠在窗边,口中吐出烟圈,“你最好把你的人弄走。”
“蛛皇。”周麟渊面上并无波澜。
蛛皇不紧不慢的对周麟渊说:“好的,周先生。”
蛛皇似乎轻叹了口气,语气惋惜,“作为您的合作伙伴,我还是有点伤心的。”
周麟渊冷眼看着窗外的景色,并没有理会蛛皇虚伪的话语。
蛛皇:“周先生,您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但得等两天之后再给您的宝贝儿子注射。”
周麟渊皱眉,“为什么要等两天?”
“他后背上的伤口又不是我打出来的,你问我做什么?”
蛛皇的语气变得有些森寒,“既然你不珍惜,不如把他送给我。”
周麟渊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只说了一个字。
“滚。”
周麟渊挂断电话。
他走出房间时候仿佛又化身成为了那个呼风唤雨的唯一掌权人。
周麟渊问:“周倾可呢?”
周夫人不高兴的坐在沙发上,“走了,回周麟轩那了。”
她眼神发暗,如同闪烁着寒光的冰冷蛇眸,她靠在周麟渊的身上,说:
“老公,不如我们把周麟轩那烧了吧,让儿子回来住。”
周麟渊:“胡闹。”
直接对周麟轩动手不就好了?
烧房子的时候周倾可受伤了怎么办?
周夫人叹了口气。
“可可当初被那个蛛皇看上,我们把他送走,但现在却还是不得不让他回来。”
“你说蛛皇会不会骗我们?”
周麟渊目光沉沉,“不会,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
蛛皇既然能管理好如此庞大的杀手组织“死亡巢穴”,那必定是分得清事情轻重。
也掂量的出周麟渊对于他的价值。
蛛皇不会想失去这样一个处于亚洲的顶级合作伙伴。
周麟渊只有周倾可这么一个儿子。
若是周倾可出了什么差错,他就算倾尽所有,也要把蛛皇的全部基业毁掉。
他有的是手段让蛛皇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没人能在他的地盘兴风作浪。
——
周麟轩的住处,客厅内正上演着诡异的一幕。
彦恒臣和周倾可身上带着同款鞭伤。
周倾可正脸色发白的站在彦恒臣前面,用力踩着彦恒臣的大腿。
周倾可脑子里全是彦恒臣跪在地上等着挨打的场面,脸气的涨红。
他恶狠狠的威胁:
“哥哥,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周麟轩:我错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