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睁,吓得一个激淋。
连忙跪下拱手:“主子!”
“让你盯的人呢?”
“这人……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慕屹川冷声道:“罚?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千千,老实交待,他去哪儿了?敢迷晕我的暗卫,你主子挺厉害啊。”
千千无辜摇头,“我不知道。”
“砰!”慕屹川猛捶了一下床榻:“不说?雪风,割了他舌头!”
“不行不行,我主子又不是犯人,二皇子凭什么派人盯着我们?我家主子怕您的暗卫冻着了,还把床让给他睡,论理,也该是二皇子理亏吧,我主子最疼我了,你若割了我的舌头,以后想让我主子理你,可就难了!”
雪人
“你!”慕屹川气白了脸,可他却发现,自己还真不敢割千千舌头。
楚星舒护短得很,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得不承认,千千说的是事实。
“罢了,雪风,松开他。”
慕屹川试图心平气和的道:“你主子究竟去哪里了?”
“我还想问二皇子呢,我好好的主子,怎么就变成了您的暗卫?”
慕屹川知道问不出来,气得起身,重重拍了下千千的肩膀,紧咬后槽牙:“你……好样的,果然是他调教出来的人。”
慕屹川愤怒的踢开门,“小夕失职,自行了断吧。”
“主子,小夕还小,孩子气些,主子高抬贵手,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雪风急得红了眼眶。
“哟——这要过大年了,二皇子杀人不吉利吧。”
楚星舒的声音在院内飘来,却没看到人。
慕屹川定睛一看,一身黑色斗篷的人融在夜色中,若不是旁边的白色雪人衬出了身形,还真难以发现院子里有个人。
楚星舒看向他,笑道:“我的雪人堆得好看吗?”
南越国无雪,这是楚星舒第一次堆雪人。白白胖胖的雪人足有半人高,树枝为手,还有胡萝卜做了个鼻子。
慕屹川将人扶起,触到满手冰凉,恼道:“手凉成这样!给我进屋!”
楚星舒摇头:“你不是要割人舌头,就是要杀人,屋里血腥味太重,我还是外头待着自在。”
“你都听到了,还悠闲的在这里堆雪人,是想急死我么?”
“雪风,带着那孩子先回去吧。千千,你也去睡吧。”
雪风拉着小夕出来,感激的看着楚星舒 ,嘴里老实询问:“主子……”
慕屹川道:“还不快滚!”
“公子,二皇子刚要割我舌头。”千千嘟嘴告状。
楚星舒挑眉:“你这舌头确实挺吵的,我也觉得要不割了的好。”
千千连忙捂嘴:“公子,我不吵不吵,我保证今晚一句话也不说了。”
“今晚不必守夜了,有二皇子做护卫,你也回房睡觉吧。”
语罢,他抬眼看着慕屹川,伸出手道:“我累了,走不动了。”
慕屹川将人抱起,心中莫名的空虚终于得到了舒解:“雪风,吩咐厨房煮姜汤,楚星舒,我们回房算账。”
楚星舒搂着他的脖子,嘴唇贴着他耳朵道:“你又带我来你房里做什么?”
慕屹川将人放在榻上,没好气地道:“不是有洁癖吗,小夕睡了你的床,你难不成要在屋内坐一晚上?”
楚星舒赖在他怀里:“二皇子……真体贴。”
他是真懒,任由慕屹川伺候脱衣,脱靴。
“身子这样凉,还在风雪里堆雪人,你是变着法糟践身子是吧。”
楚星舒眼皮开始打架了,还是执着的带着困音道:“你还没回答我,那雪人,我堆得好么?”
“丑死了!”
楚星舒打了个困倦的呵欠,“这是我第一次堆……你都不夸夸我。”
慕屹川睇他一眼,夸他!他恨不得揍他!
“以后不许堆了!”
楚星舒摇头,迷迷糊糊接着话:“我会越堆越好的。”
“喝了姜汤再睡。”
“嗯嗯……不喝了,困得不行了,让我睡吧,求你了。”他将脸埋入慕屹川胸前,困倦的脑袋猫咪般的蹭了蹭。
“你不洗洗再睡?”
“出门前洗过了。”楚星舒皱了一下鼻子,“你才该去洗洗了。”
“你嫌我!”
嫌弃他的人,普天之下,怕只有怀里这人了吧。
楚星舒推开他,径自朝被子里窝去,“你去沐浴。”
这还不给抱了,慕屹川无奈叹气。
再看床上人一眼,为他盖好被子,去了屋内的浴房。
慕屹川再躺上床,已快天明了。
“楚星舒,账还算呢。”
楚星舒将脑袋搁入他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醒再算吧……”
慕屹川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又觉得不满足,唇顺着鼻梁滑下,落在唇边,声音暗哑:“张嘴……”
楚星舒乖巧的轻启双唇,被人缠绵的堵了去。
他是真的困了,凭着本能回应,何时睡去的也不知道。
再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
慕屹川一只手拿着一杳文书认真看着,另一只被当作枕头的手已经麻木。
见楚星舒醒来,他放下文书,动了动压麻 的手,将他搂近了些:“饿不饿?有粥,有小馄饨,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