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芸见我再次受伤,顿时急了,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诀:
“三一心法,九序神通。
驱邪扶正,妙法无终。
千端罪垢,万种愆尤。
尽归尘土,湮灭清风!”
随着姜小芸咒语的念出,她身上的青光大盛,她的法术仿佛与天地共鸣,一股天地灵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幽冥鬼王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气势,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姜小芸双手快速结印,她的动作仿佛与天地合一,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突然,她双手猛然一推,一道青色的光芒从她掌心射出,直冲向幽冥鬼王。
幽冥鬼王挥舞着剩余的手臂抵挡,但那道青光似乎带有无尽的威能,瞬间穿透了他的防御,将他击飞出去。
整个房间都仿佛在颤抖,周围的物品纷纷飞散。
我拉着姜小芸追了上去,并且告诉她,除恶务尽,否则后患无穷。
姜小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这个恶鬼不能留。
很快,幽冥鬼王被我们二人的追击下手臂被削断五条,他恐惧的咆哮着,剩余的独臂疯狂地挥舞,一时间阴风怒号,周围的物品瞬间被卷入了半空。
我急忙施法护住姜小芸,防止她被飞溅的物品所伤。
姜小芸紧咬牙关,催动体内的法力,双手快速结印。
“乾坤无极,日月重光。疾!”
她一声大喝,双手推出,一道刺目的青光从她掌心喷薄而出,瞬间将幽冥鬼王笼罩其中。
幽冥鬼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在这道青光的照射下逐渐变得透明,最后轰然一声巨响,化为了漫天尘埃,直至消失不见。
幽冥鬼王被消灭后,姜小芸虚弱的跪倒在地上,我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姜小芸冲我笑了笑,说她没事,让我不用担心。
我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很庆幸能见识到姜小芸的成长。
天色渐亮,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鱼肚白。原本漆黑的夜晚逐渐被晨曦所取代,四周的景物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我们入住的客栈在晨雾中开始变得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中的景致。
那熟悉的建筑、小桥流水的院落,都在浓雾中渐渐模糊,直至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我发现此时我们正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山脉,山谷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阳光照射下来,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无法穿透那层厚厚的雾气。
我与姜小芸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茫然。刚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是一处古镇,没想到天亮却变成了一处幽深阴森的山谷。
我和姜小芸互相搀扶走出山谷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附近的村民看到我们从山谷里出来,都露出难以名状的表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后来我们打听附近的居民才知道,原来那片山谷在民国时期叫黑风谷,后来这里盘踞一伙马匪,他们劫掠了很多的村民为他们做牛做马。
其中有一个女人,本是一家客栈的老板娘,她风姿绰约,在十里八乡很有艳名。
很快,她被这群马匪盯上了,这群畜生呼啸着下了山,他们放火烧了客栈,把老板娘劫进了山。
其实,这个女人早已经成了亲,她的男人在当时参了军,做了国军的团长。
听到老婆被土匪劫进了山,这位铁血军人当即请命剿匪,念他屡立战功,长官批准了他的军事行动。
几天后,黑风谷炮火连天,枪声连续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夜黑风谷的土匪全部被消灭!
可惜的是,那位美丽的老板娘也被流弹击中,香消玉殒了。
打那之后,那个谷口便阴气重重,下雨天还会传来鬼哭,附近的村民也再也没有进入过那座山谷。
新中华建立以后,曾进去过一队科考队。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们一个人都没能出来!
从此之后,那个山谷就被村民偷偷改名幽魂谷,成了当地的禁地。
虽然这事儿让我心有余悸,但我和姜小芸并没有忘记正事,连忙找人打听了玉谨真人纸条上的地址。
“古刹镇?哪有这个镇子,你们走错地方了!”
在接连问了好几个人之后,有一个背着背篓的采药老人告诉了我们正确的方向。
原来,古刹镇附近并没有什么地方叫这个名字,只有一个叫谷茶镇的地方,我问老人谷茶镇是不是有个大户人家姓周,老人点了点头,说好像是有。
“卧槽!玉谨这个大xx,写个地址都能用错别字,这次可坑死爹了!”
听了我抱怨的话,姜小芸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我骂她师父,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们打听到正确的方向,连忙向着谷茶镇的方向赶去。
当我们匆忙赶到谷茶镇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周家的府邸坐落在镇子的一处高地,门前有一片苍翠的竹林,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然而,与这幽静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府内传出的哀嚎声。
我们看到周府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白幡,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周府治丧”。
我们心中一沉,知道我们来晚了一步。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他们议论纷纷,神情凝重。
姜小芸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没有想到,我们晚到了一天,竟然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丧命。
“大衍之数五十,而天演四十九,唯留一线给人争。
一切有为法,万物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求。”
我拍了拍姜小芸的肩膀,安慰了她一句,随后踏进了周家的大门。
老太爷要化僵,先不管他?
我们踏进了周家的大门,找到了这家管事儿的人,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斯斯文文的。
我们亮明了身份,那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来迟了。
原来,这个人叫周启航,是周家长子。大厅里停的尸体,正是他的父亲。
周启航家和玉谨真人家是故交,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玉谨真人修了道,他们俩也经常有联系。
三个月前,周启航的父亲周春楼带领手下司机去新疆收货。半路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旅店,就停车在货车上对付一宿。
新疆地广人稀,拉货司机经常睡在半路上,这是周家人平常出去办货常有的事儿,只是这次并不寻常。
周家是做干货食品生意的,这次车上拉的全是整箱的新疆红枣。
睡到半夜,周春楼听到身后车厢里似乎有动静,以为遇到了小偷,就叫醒了司机,二人各自掂了根铁撬棍下车查看。
四处观察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周春楼和司机都松了一口气。
司机摆了摆手,说老板过度紧张了,然后就回车上睡觉去了。
周春楼没了睡意,便跑到车厢的一侧去释放体内废水的库存。
他刚刚畅快淋漓的解决完,舒爽的抖了一下。这时,车厢里再次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春楼虽然快六十岁,不过他常年做生意,耳聪目明,他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他静悄悄的把车厢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他看到了车厢里不知何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