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车去了靶场。

在路上，君恒就这个话题跟冯清朗聊了好久，其中很多观点，都让冯清朗大受震惊，感觉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君君，感觉你经验好丰富的样子，你真的从没谈过恋ai吗？”

“没有，谈恋ai哪有做数学题有意思？我心里最理想的ai情就是，与另一半一起做数学题，然后我还b他厉害一丢丢，不过陆非寻是真的很强，我俩一起做数学题，我就没赢过。”

“嗯，不过如果你赢了，应该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吧。”

“…说的也对。”君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刚到靶场，君恒就接到了陆非寻的电话。

“去哪儿了？在学校怎么看不到你人？”

“我不是说了，今儿考完试，跟清朗出去玩。”

“一起呗，这个周你备战考试，我都没怎么见你。”陆非寻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改天不行吗？今天是我们的姐妹时间。”

“我又不会打扰你们，说，在哪儿？”

君恒看了一眼冯清朗，继续拒绝道：“真不方便!”

陆非寻皱皱眉，刚想反驳，就听到了打枪的闷响声，他眼睛一亮，答应了。

君恒收起手机，疑惑道：“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一点不像他。”

“哈哈，”一旁的冯清朗听到，笑道：“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把握住他了？”

“哎，你这个角度不错啊。”

两人边说边笑，进了靶场，她们被安排在了七号位，因为君恒已经有些经验，所以她们就没请教练，而是由君恒教冯清朗。

在路过六号靶位时，冯清朗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左锋扭头看向了她。

不知是不是上次两人分开的太过仓促，冯清朗对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眼带迷茫的与左锋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进入靶位，才移开视线。

君恒因为和陆非寻来时，经常能见到左锋，所以这次看到他，也不觉意外，只是他们不常说话，左锋是b陆非寻还要深沉、有城府的人，所以她不想与之交往太多。

君恒从最基础的枪械知识讲起，还没讲完枪械的拆解与组装，陆非寻就出现在她们身后，眼带笑意的打了声招呼。

君恒听到他的声音，一脸无语道：“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爽快答应。”

冯清朗一笑，回了声‘hi’。

陆非寻抱臂站在她们身边，先是看了一会儿，然后去左锋身边，与他一同打起了移动靶。

打了没一会儿，他又来到君恒身边，拿开她一侧耳朵上的耳罩，低语道：“我手里有上京市第一中学新出的数学和物理试卷，要不要一起做做？”

君恒先是眼睛一亮，然后摇头道：“明天吧，清朗还在，我不想留她一个人。”

“老大有话跟她说，给他俩点私人时间行吗？”

君恒眉头微蹙，“我要先问问清朗，如果她不愿意，我不能这样做。”

“okay，”陆非寻点点头，松开手，让耳罩又复归原位。

等清朗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摘下耳罩时，君恒将陆非寻跟她说的，转述了一遍。

冯清朗转头看向左锋，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了，她自己也有些好奇，那晚左锋究竟想对她说些什么。

君恒与陆非寻离开后，左锋去了七号靶位，他站在冯清朗右边，让小弟送了两把狙击枪，然后将固定靶换成了豆粒大小的远靶。

“你想对我说什么？”冯清朗见他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左锋架起枪，看着瞄准镜，答非所问道：“第一次来打枪吗？”

“嗯。”

“喜欢吗？”

冯清朗看着面前的手枪，点了点头，“还不错。”

“嗯，试试狙击枪。”

冯清朗拿起另一把狙击枪，在左锋的口头指导下，架枪，瞄准，上膛，s击，正中靶心，一气呵成，她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笑着看向左锋。

左锋也眼带笑意的与她对视。

两人将弹夹打空，冯清朗放下有些重量的狙击枪，脸颊红润，额头微微冒汗，“感觉狙击枪b手枪要好打哎。”

左锋掏出手帕，擦了擦她额角的汗珠，浅笑道：“狙击枪的稳定x的确要b手枪好，但一般使用狙击枪的场所都在百米开外，考虑到目标人物的不稳定x、风速、风向等种种因素，一位好的狙击手，并不多见。”

他的语速平稳，声音低沉，冯清朗被他x1引，专注的看着他，并未察觉他的手指在她额前流连，“那你，有没有用狙击枪杀过人？”

本以为他会迟疑，但左锋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杀了谁？”

左锋g起嘴角，收回手帕，“你很好奇吗？跟我回去慢慢聊？”

“嗯？”冯清朗微微睁大眼，略带慌乱道：“我才不好奇，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说我走了。”

“你的袁校长要订婚了。”

左锋的话像一颗炸弹，猛地投入冯清朗心里，她愣愣的看着左锋，眼中的情绪换了好几换，她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要不要让我帮你杀了他——”左锋话一顿，在冯清朗摇头的瞬间，接着道：“—的未婚妻？”

冯清朗继续摇头，“…我，我才不信…”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左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清朗蓦地打断，“别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你…”冯清朗低下头，朝外走了几步，语气有些焦灼，“我不相信，我们的感情很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你！”冯清朗猛地转过身，绷紧嘴角，看了左锋好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道，“左先生是其他的手段不够用，要用我来对付袁老师了？可惜，我们情b金坚，你的下作手段，在我这里不起作用。”

左锋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过去她不曾留意的细节一一浮现脑海，冯清朗呼x1一滞，疼痛从心窝升起，在她转身离去的瞬间，冷声道：”我们以后的确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左锋压抑着想要将人拉回的冲动，目送她离开了靶场，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脚跟了上去，这次他看到的是冯清朗，而不是云落。

“你在哪里？”

一出靶场，冯清朗就拨通了袁烬的电话。

“在办公室呢，”袁烬听出她语气不对，接着道：“出什么事了吗？你今天不是结束考试，跟朋友出去玩了吗？”

“是，但…我有话想问你。”

“嗯，你说。”

“你有没有…”冯清朗说到一半，突然有些害怕得到答案，她咬住下唇，沉默了起来。

“嗯？”袁烬听着她的呼x1声，心里慢慢升起一丝不安，“怎么了？你在哪里？要我去接你吗？”

“好…”冯清朗说了地址，站在马路边，心神不宁的等了起来。

袁烬开车将人接走时，第三次看到了左锋，这次他记住了这张脸。

左锋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点燃了指尖的烟。

“打枪好玩吗？不是跟朋友一起来的？朋友呢？”袁烬看着她有些低落的神情，关切道。

“她…”想到君恒，冯清朗心不在焉道：“她跟男朋友有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