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您看您要不先接一下?”
傅延承瞥了眼屏幕的来点昵称,夺过手机就往外边走,边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对面急促的声音传过来: “傅总,你可算接电话了。”
“说。”
“您不是还让我盯着温小姐嘛,这不一有动静就来找你了,怎么还打好几个电话不接了,一个人在厕所怪尴尬的我。”
傅延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下次汇报,省去这些没用的屁话。”
必定是从前没少被这种毫无人情可言的傅延承对待惯了,对面也没有多气,老实把话说下去, “是这样,据说温小姐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这会儿在餐馆里头陪人吃饭,我合计着这不能行,万一出点什么事呢,这不跟您汇报呢吗。”
“她得罪谁了?”
对面思忖片刻说, “小姑娘家家,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傅延承觉得自己耐心迟早被她耗完, “不想干了直说。”
“哦不是,这是她经纪人跟我说的,所以我无从得知,温小姐得罪的是谁。”
“地址发我。”
刚说完,嘟——的一声。
电话已挂断。
傅延承收起手机,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西装外套,搭上肩头,头也不回朝后边摆了摆手,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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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餐馆的露天顶层,刚听完温听序一番严肃又离奇的解释后,莫琛的表情从迷茫变得忧愁,显然这话并不让人信服,甚至有些滑稽。
温听序觉得,自己这会儿在人眼里,或许更像个精神病患者,又或者……
“其实你不用这样。”莫琛的神色黯淡下来,捏紧杯中酒仰头灌了个干净,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想远离我,撇清关系。”
“不是,我……”温听序有口难言,这毕竟太过玄乎,要怎么向一个现代人讲述这样离奇的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温听序自己也不见得相信。
“话我已经说出来了,如果你知道真相以后还是执意……那就依你的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他周身散着淡淡忧伤,心情像跌入谷底,压抑沉重。
温听序有些急了: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呢?我不是失忆,我就是不记得也根本没有过那样的记忆,这不是想要远离你的借口,我知道我口空一句真的很蠢,但请你相信我,你没发现我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莫琛嘴角一抽,如果真的要回想,那确实,从回来见到温听序开始,她身上没有任何一点和从前相似的样子。
她沉着冷静,处事不惊,待人谦和,处处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范儿。
从前呢?她比谁都开朗,总是笨笨的,做不好事情,是个呆呆傻傻的天真少女。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温听序在国内遭受的长期网暴莫琛不是没听说过,他只道从前的小太阳不会笑了,即使性格上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这还是温听序,他怎么可能会去相信那么一句荒唐的解释。
苦思冥想间,服务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捧一束玫瑰,即使夜色掩盖,玫瑰的娇丽仍盖不住分毫, “莫先生,您定的玫瑰。”
莫琛接过那束玫瑰,不急不缓,一步一顿地向温听序走去,这种场景大抵是无数女孩都曾向往过的浪漫天堂。
温听序只对自己的话没有被莫琛接受而头疼得要命。
“你从前说你喜欢玫瑰,我还没有正式送过你一次。”莫琛又把花递向她, “它叫卡罗拉,如你一般,是在玫瑰里最鲜亮红艳的品种。”
气氛烘托得有些暧昧,烛火的光映进她眼中,里面盛着玫瑰,发丝从额角滑落,只是那么随意的变化都在这时候惹人心痒。
好在莫琛是个明白人,知道温听序没有打算收下的意思,索性把花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又伸手往她额头上探被她缩后躲开,再执意探过去才触碰上她额角的发丝,垂落的一缕遮在她眼下,他亲昵地为她扶回耳后,动作细腻而温柔。
温听序内心毫无波澜,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说出来的时候整天想着怕暴露,这说出来了,还要为怎么让别人相信想破脑袋。
“莫琛,我不是她。”温听序还是继续解释,也无心细赏玫瑰如何,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和傅延承本来就是夫妻,上辈子就是,他儿子都是我生的,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命运多羁我这辈子又嫁给了他,但现在这个躯壳只是我的寄生之所,不是完全的我,也不是完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