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他们一起去吃晚餐。
正如余岁所说,那间义大利餐厅的料理很不错。
学长喜欢清淡的口味,只会点最简单也最考验厨师能力的橄榄油义大利面;觉得清水不好喝,所以一定要加柠檬;b起r0u类更喜欢海鲜,但进食时碰更多的是蔬菜。
特别喜欢小蘑菇。
想起他的手机铃声,白平安鼓起勇气问为什麽是蘑菇蘑菇,余岁笑着反问他:你的手帕也是小蘑菇啊。
对,他的手帕呢?白平安0了0口袋,隐约记得好像没有要回来,正想问时被余岁拉开注意,问他为什麽喜欢小蘑菇?
白平安说:因为挺可ai的。
余岁看着他的眼睛,颔首道:对,很可ai。
他说得淡然又认真,白平安听了莫名耳热,明明学长说的是蘑菇。
可他忍不住觉得,其实别有深意。
之後他们还去了喝酒。
酒吧环境清幽、格调优雅,适合坐在一起0杯底咬耳朵聊天。
不过全程只有余岁在说话,白平安捧着酒杯止不住傻笑,这夜过於美好,以致他很多事情和疑问也忘记去问,能回过神来点点头、哼唧两句已经很了不起。
他只在家里喝酒,不太常喝也不太会喝,加上学长很t贴,给他的调酒度数不高还很好喝,原本告诫自己别要喝醉,但白平安还是不小心贪杯。
所以他忘了一件事。
他喝醉後,会耍酒疯。
再後来,白平安从床上醒来。
窗外天se微亮,大概能再多睡一下。白平安还在睡迷糊,床很柔软,被窝很暖和,身t懒洋洋的很舒服,他翻身换了个更好入眠的姿势。
然後撞进温热的怀抱里。
他茫然,睁眼一看。
是学长。
并且是an0的学长。
白平安:???
他又低头看看自己。
也是an0的自己。
白平安:!!!
他是在做梦啊?
白平安脑内凭着本能升起危险讯号,又凭着本能压下去,有道声音在说服他,叫他不用面对:又不是地吃起来?
连余岁也啧啧称奇:「你还真吃啊?」
白平安如遭雷劈,哭丧着脸嘴里还咬着个麻糬b0b0球,更觉得自己太不要脸!
「你总是把自己想得那麽坏,就没想过真正坏的另有其人吗?」余岁让他别想错方向,意味深长地说:「不怕我在n茶点心里加料?」
白平安茫然,「加什麽?」
余岁乐呵,「放心,这回没有。」
所以加什麽?!
余岁更乐呵,上手把白平安的嘴巴掐成小鸭嘴让他吞下去,又乐此不疲再喂他几个。
白平安还真让他喂,毕竟从他见到学长那刻起大脑就不太堪用,学长让他做什麽他就乖乖去做,等脑子缓过来後才真正运作。
啊不对,他不是有重要事情跟学长聊聊吗?
聊昨天他醉酒脱衣。
聊他跟学长an0共眠。
聊他把内k落在学长家。
怎麽聊都是他好坏!
白平安放下n茶推开b0b0球,惊慌失措又手忙脚乱地澄清解释,最後快要哭出来说:「学长,我对不起你……」
余岁默默听。
默默抹脸,从掌心一阵失笑,笑懵了泛起泪光的迷茫小蘑菇。
余岁从指缝间看他,目光幽深。
「你危机意识好差啊,这样变态会喜欢你。」
他又说。
「我好喜欢啊。」
骤然间,白平安的心全化开,是被朝他坠落而来的星的冲击给热化开。
「你怎麽老是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呢?」余岁继续融化他,只是随後语锋一转,「就没想过有问题的是我吗?」
还真以为,昨天发生的荒唐事情全是偶然?
白平安把化开的自己堆回来,发出疑问的声音。
先晃了晃手机,余岁说:「趁你醉了,我解锁你手机,把我所有联络方式存进去。」
又戳戳白平安的锁骨,「我留下了吻痕。」
帮他拢了拢衣领,「衣服是我哄你脱的。」
并对此详细说明,「你醉了我没有把你送回家,直接带到我床上。你说脱衣服要先问过你哥,我扣着你的手说不用。你迷迷糊糊说你能自己擦身t,我不允许并趁着帮你擦身t时把你全身抚0了一遍,最後我还不穿衣服跟你睡一床。」
余岁笑容灿烂,「昨天全是我不对啊。」
白平安呆滞地听了一路,用还没石化的手捏大腿,痛——
不是做梦!
这个不知道哪里坏掉的学长是真实的!
余岁满意白平安的震惊,并残酷无情地继续击溃他。
「你其实已经发现了,只是不敢相信。」
「我在一直在看着你,跟踪你,偷拍你,贴了一整墙你的照片。」
「我是专属於你的变态啊。」
白家大哥白璟安回到家时,几乎天天加班的三白已经回来。
他们家的三白可是b最小两颗白蘑菇还要听话,也是家里最si心眼地信守承诺的人,只要有跟白爸白妈和其他蘑菇说好,不管事无大小也会乖乖做到——三口把自己喝到酩酊大醉除外,这时候的白平安b平时更不堪一击,该有的倔强都塞床底去了。
所以说好今晚要回家受审,他把自己吓成毛毛虫也会爬回来。
只是看白平安伫在厨房门口一副想帮忙做晚饭但又失魂落魄的样子,大白敏锐地察觉事情并没有「在外面喝醉耍酒疯後夜不归宿」那样单纯。再看了眼二白,很好,正把人扯回去沙发,没心没肺拿发酒疯的事逗他玩,至於厨房里的小白和小小白还忙转着做晚饭。
把还有些生病的小小白也拖去沙发,大白挽起衬衫袖子帮小白打下手。晚饭很快做好,五蘑菇边看电视边吃饭,不时聊几句剧集或今天发生的趣事。
半个小时後大家都吃饱了,今天正好由小小白负责洗碗,大白又把人摁回沙发,由他来收拾餐桌和洗碗。
所有事情处理好後,大白把袖子解下,抬头一看,四颗蘑菇都在沙发上排排坐好,电视关上,安静地准备开庭。
受审的三白坐中间,大白赶走想在摇滚区看好戏的二白坐在白平安旁边,也不废话直接问:「哪个前辈?」
白平安错开一秒才回神,知道大白问的是昨天跟谁喝酒,嗑嗑绊绊说:「一个人很好的前辈。」
也不知道算不算昧着良心说,可说实话,学长除了这两天对他展现出怪怪的想法并付诸实行让白平安大受震撼之外,他真的是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不然白平安也不会偷偷喜欢余岁十二年,谁也不知道。
大白颔首,又问:「是余岁?」
白平安以为听错,他从没想过会在家里听到学长的名字,错愕地一声「啊?」。
二白原本还在幸灾乐祸乱起閧,听到这名字直接表情垮掉,难以置信地问:「不是吧?你这十几年就算再喜欢也只敢偷看他後脑勺,怎麽突然跟他搭上话,还跟他喝酒不回家?」
白平安这回啊不出声,惊恐地小狗瞪眼。
小白有着全家最冷的美人脸,连说话也一针见血地冷:「我记得他是大白国高中时的後辈,二白的同班同学对吧?三白喜欢他……也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