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行:“我不是不给你私人空间,可你总要给我一点知情权和安全感。”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难不成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
沈渡津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忍过那种想笑的感觉又鼻头发酸。
盛闵行说这话,和间接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没差。
“没有。”他说。他不算撒谎,原本就是没有的,原本他就是要被蒙骗一辈子的。
盛闵行:“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是该好好谈谈,沈渡津过去那十多天里设想过很多次好好谈的情形,可这些想法最后都因为思想的惰性无疾而终。
他实在不知道坐下来好好谈分手该是什么样子。
“等我回来再谈吧,”他下了决断,“我回去住半个月,回来再说。”
盛闵行忽然有种无力又无奈的感觉,沈渡津退了一步,按照他的需求给了他知情权,可他依旧不安。
似乎半个月后会有更出乎意料的事在等他。
他惴惴不安地又试探:“我真的不能一起过去吗?”
沈渡津刚想开口说“不能”,转念一想又把话憋了回去。
盛闵行这么穷追不舍的,真是不想让他回去吗?
应该是不想的。可是为什么不想呢?
是不想家里少他这个人,还是不想床上少他这么个陪shui的?
这念头足够让人感到震撼,他费劲全身力气才能立在原地不倒下去。
好像这样,一切也算是说得通的。
他是沈渡津,作为齐度的替身,和盛闵行在一张床上睡了大半年。
离谱又可笑的是,他是沈渡津,又是齐度。
眼前出现一圈圈黑点,四肢也冰凉发麻,他终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对还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人说:“我们做吧。”
怕盛闵行没听清楚,他又重复一遍:“我们做吧。”
盛闵行第一遍就听清楚了,脸上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十分精彩。
沈渡津又忍不住暗笑腹诽,这副表情做给谁看,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吗?
不想再等了。
“在我回家之前,做一次。”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他又询问盛闵行,“你不想吗?”
他未必不愿意
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也不适合现在给出答复,尤其是在双方都不冷静的情况下。
放在以前分别多日的时候盛闵行当然想,甚至试过在从机场回来的车上就把人给办了。
可这次和以往那些意见不和的时候都不一样,以前是睡一觉或打一架打着打着到床上就可以解决的事,这次不行了。
盛闵行甚至还无法捋清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渡津已经先他一步主动上来。
于沈渡津而言,这个吻多少带点痛苦的意味。而盛闵行心里揣着事,不开心也不尽兴。
主导权几乎都在沈渡津手里。
盛闵行熟悉他身上敏gan点,这种事情都是双向的,他这么多次下来也知道怎样能挑起这人的兴致。
他如果想来,其实是很轻而易举的。盛闵行把控不住自己。
他愿意到处点火,不用多久盛闵行那东西就隐隐有了抬头的架势。
他主动又熟练地将它从层层包裹中解放出来,抚上了熟悉的那处。
比以往都要卖力,因为是最后一次。
先让盛闵行在手上释放一次后,他主动坐了上去。
低chuan的声音骗不了人,盛闵行很shuang,他也是。
……
这一场持续了很久,回到家时是五点未到,正式开始时是五点二刻刚过,结束却已经深夜。
中间因为到了晚饭时间停了两个小时,晚饭结束后又进行起饭后运动。
盛闵行逐渐来了兴致,激素分泌多少调控大脑思维,这令他产生一种错觉,其实沈渡津或许只是单纯想回家住几天,一切都是他多想了,要离开之类的都是莫须有的事。
沈渡津明明和他配合得这么好,在chuang上全身心依赖他的模样哪有一点要分手的样子?
都是他多想了。
想到这儿他便不再顾及,大张大合毫无保留地进行到底了。
一场做得比以往那么多次都要激烈,进行到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地倒到床上睡过去,而沈渡津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时又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这具身体已经一个月没有承受过这些,对这种高强度活动已经不太适应,他只动一下手指头就觉得全身肌肉都被调动起来,痛得人浑身发颤。
盛闵行还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搂着他,相贴的皮肤之间又湿又黏。
从前觉得无比安心的拥抱姿势如今变成了一种累赘。
一种离开的累赘。
他费力搬开那具压在他身上的躯体,下半身只稍微挪了一下就有东西顺着正常的人体结构流出来,他知道那是什么。
盛闵行不想戴tao,他也没强求,事hou没做清理,盛闵行原本想做的,但被他一口回绝掉。
做完了就是做完了,他不愿让盛闵行再碰,也不需要盛闵行负责什么。
月光恰好在这时候破开云层,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进来。
沈渡津得以最后一次认真看清盛闵行的脸。
半夜总容易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