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和腿，没道理啊，妥妥的人类标志。
“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某种存在屏蔽了关于你的一切，谁都无法推衍，还有一种情况你不属于人族，不过第二种应该不可能，那只有第一种情况。”
陆松龄给了林夜一个解释。
“谁能做到？”林夜没有质疑陆松龄的话，而是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陆松龄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的话，解决天外天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提到天外天，林夜却是皱了一下眉，按照老石和陆松龄所说，这人道之书是如此多的人族文明所汇聚，力量之恐怖，只怕神灵都不是对手，为何对付一个天外天都会这么吃力？
“人道之书的力量不是那么好借用的。”
似乎是知道林夜疑惑什么，陆松龄不等林夜询问直接给出了答案：“我虽是人道之书的书灵，但只能动用极其微小的一部分力量。”
“我明白了。”林夜表示明白，随后问道：“陆先生，敢问那数亿个人类文明，也有神灵的存在吗？”
林夜脑子里突然有一个设想，有没有可能那数亿个文明所在的世界，和老石所说的诸多世界不在一个维度上？
“有的文明有，有的文明没有，而那些没有神灵存在的文明，要么存在的时间最长久，要么存在的时间很短暂，而拥有神灵的人类文明，存在的时间只能算中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林夜好奇问道。
“在那些文明的记忆中，凡是有神灵存在的文明，最终都会遭遇灭世之劫，原因是因为在神灵的庇护下，这些人类文明发展的速度太快了，引起了某个存在的不满。”
“天道。”林夜吐出了两个字。
陆松龄有些诧异的看了林夜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嗯，是天道出手了。”
备战
一个时辰之后。
林夜结束了和陆松龄的对话，但并未离开四合院，而是走进了陆松龄的书房。
按照陆松龄说的，他在书房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书房里。
那本黑色的书籍依然摆在那里。
“人道之书。”
这黑色书籍便是陆松龄施展神通时候所出现那本书，也是老石口中的人道之书。
林夜第一次进这书房的时候，陆松龄便说送他一场造化，而他通过这人道之书学会了元神三斩，只是答应给这人道之书的神灵血液，他却没有弄来。
元神三斩的后半篇，他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他的元神一分为三，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拿起书籍，林夜翻开这人道之书，书页上新的文字开始缓缓显露出来。
“你走吧。”
第一页出现这三个大字，林夜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人道之书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变得不友好了啊。
“咳咳，我并非不遵守承诺，只是未发现有死去神灵的血液。”林夜给自己解释了一句。
“和这个无关，我让你走的原因，是因为当初连我都看走眼了，你的身上不只是藏着两界穿梭的秘密呢，你是我第三个看走眼的人。”
“第三个？前面两个是？”林夜下意识问道。
“道祖和佛祖。”
那两位……
林夜倒是不怀疑人道之书的话，只是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和那两位相提并论。
“你自己确实不怎么样，但你身后布局之人……不可想象。”
人道之书用了“不可想象”这四个字，林夜眸子一凝，意思是说，自己走到现在，真的有一只推手在背后推动。
“人道之书，你是所有世界人族文明的结晶，难道那么多世界的人族，就没有比神灵还要强的强者？”
林夜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人道之书对他所开出的条件，需要一滴神灵的血液。
然而在异世界，就有武祖这样堪比神灵厉害的存在，其他世界就没有？
“没有。”
人道之书很干脆的回答让林夜一下子愣住了？
没有？
数亿个世界没有出一位神灵级别的人族强者？
而现实世界和异世界就这么两个世界，就诞生了佛祖和道祖甚至还有武祖这样的存在。
就这么的巧合？
“这个世界本是一个荒芜的世界，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开始有了生灵，有了人类的出现……”
人道之书替林夜解开了这个世界之所以特殊的原因。
人道之书，汇聚了无数个人类文明之光，一直存在于某处虚空之中，这处虚空也正是陆松龄当初意外进入的地方。
人道之书虽然在虚空中，但那些人类的文明之光因为过于浓郁，却是穿透了虚空，在这虚空之外形成了一个世界，也就是现在的世界。
“这个世界严格以上来说，不属于那天地意志所创，只能说是有间接关系，你上过学，学过物理，现在天上飞的飞机包括地上开的车子，这些物件的发明和牛顿之间的关系，就差不多这个世界和天地意志之间的关系。”
林夜理解了人道之书的这个解释。
这个世界是由那些不甘心或者有着遗憾而毁灭的人族文明所凝聚的，和天地意志并没有关系，但这些人族文明之前所存在的世界，却都是由天地意志所创造的。
如果把天地意志比作牛顿的三大定律，后面的发展，那都是以这三大定律为基础的。
“这个世界的人类同样是天地意志碎片所化，但又不是一般的天地意志碎片，你可以理解是经过了提纯或者变异，在其他世界人类无法诞生神灵，而在这个世界却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你所能穿梭的异世界，那是因为有阴间之主的存在，有着阴间这个特殊存在，才会如此的特殊。”
人道之书的文字在这里解释完毕。
“陆松龄原本给你准备的礼物，是想让你成为人道之书的掌控者，原本的他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过显然天外天的人最后时刻褪却了，他活了下来，不过即便他死了，你也不可能成为人道之书的掌控者。”
林夜沉默，他明白原因所在，按照人道之书所说，自己背后存在着某个“不可想象”的推手，强大到人道之书都不想过多的参与其中。
“意思就是我白进来这一趟？”
“你可以和我进行交易，我有诸多人族的修炼功法，甚至神灵级的都有，只要你能够提供神灵血液，可以在我这里换取任何想要的功法。”
“为了不让你白走这一趟，我可以附赠你一个消息，天道无处不在，但又无处可去。”
这行文字显露之后，人道之书恢复了原来空白样子，上面再无字迹。
林夜撇了撇嘴，这一个个都是谜语人，说话都喜欢说一半。
白锦夜如此，这人道之书也如此，包括老石也都一个德性。
转身，走出书房的时候，陆松龄已经不在四合院了，林夜也没住在四合院，而是去了鉴定所给安排的庄园。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他都将在那里度过。
……
……
饶城，谭青、孟广存、薛暖秋看着总部发来的信息，没有多说什么，收拾行李便是上了飞机。
除了三人之外，全国各地鉴定所，有几十位五十岁以下也接到了相同的通知，目的地都是他们熟悉的地方。
京城青山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