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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刺青(2 / 8)

防御姿态,随时准备按下床头的警报按钮。

伊川目光晃过去,耸耸肩:“就这样欢迎新邻居吗?真让人伤心。”

邻居?

千秋愣住了,可怕的回忆尽数袭来,排山倒海,几乎要吞噬了她。

所谓梦魇,难道就是这样,永远都逃不掉吗?

“我租了你楼下的公寓,昨天搬进来的。真是好地段啊。”伊川点燃一支烟,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邻里关系太过陌生了;高层公寓就是这样吧?”

千秋的心突突狂跳,强自镇定道:“你有什么话,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伊川叼着烟,上下打量着她,眼里带着玩味的神se,就像欣赏一件猎物。

千秋知道,他十分满意现在的状况——看她光着身子,脆弱、无助、任由摆布;在她的家里,他却是拥有掌控权的那一个。

“穿吧,不用避着我。”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近乎残忍的笑意,“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千秋如今已慢慢领悟到,对付伊川这样的男人,顺从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她g脆松开手臂,丝绸薄被水一样流淌下来,露出一对suxi0ng,中间一只花朵更显妩媚。

“你愿意看就看吧。”她挑起嘴角,讥讽道,“反正除了看,你也做不了什么。”

伊川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千秋看在眼里,觉得稍微痛快了些。

真丝睡衣包裹着她的躯t,皮肤上柔滑的触感,让她愈发真实地感觉到,这不是十年以前,自己也不再是无助的小nv孩,由得伊川支配。

她是白石家的千金,财团的核心高管,电视杂志中的“高岭之花”——不论那份小报怎么说。

欧式餐桌前,伊川毫不见外地坐下:“你最近的曝光率很高,我在国外都听说了。”

千秋冷笑道:“你自己的生意处理好了吗?还有空关心我呢。”

前段时间查得紧,伊川的地下钱庄也受到牵连;他去往苏黎世,一是为了暂避风头,二是为了开设新账户洗钱。

“这就摆出小姐架子了?”伊川嘲讽道,“你是不是忘了,两个月前,满街的小报都写你是冒牌货。”

千秋懒得看他,眼睛盯着桌上的便条——那是竹泽留下的,压在一盘烤吐司下面,字迹瘦长有力:“我去上早课了,锅里有味增汤。”

“你的消息太滞后了。”她面无表情,“现在我是栗山家的准儿媳。你看看主流媒t,哪家还敢议论我是陪酒nv生的?”

她的生母,对他们两人,都算是个敏感话题。

果然,千秋一说完,伊川的手明显一抖,烟灰掉落在桌上。

他若无其事地拂去:“报上说的‘知情人士’并不是我。”

“当然不是。”千秋斜他一眼,“ga0坏我的名声,只会破坏你多年的筹谋。”

“你还不糊涂嘛。”伊川冷哼一声,“你觉得消息是谁放出的?是你的敌人?还是我的?”

不管是他俩谁的敌人,都不是个小数目。

然而,千秋早有怀疑对象,把握至少也有七八成,“白石夫人,或是青木家的人。”

白石夫人旧姓青木,十大财阀之一,最早以房地产发家,纵横商界多年,近些年却颇有颓势。

“那nv人不足为惧,她的娘家也不见得给她撑腰。”伊川不屑道,“不过,她沉默了这么久,为什么要突然闹这么一出?是不是你之前风头太盛,惹得她发疯?”

千秋起身去盛味增汤,“我的存在就让她发疯了。”

伊川笑了:“她的儿子对你很着迷,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

“她的儿子是我哥哥。”千秋冷冷道。

“哦?你还在乎这种事吗?”伊川掐灭烟头,笑容透着恶毒,“我以为你像你母亲,人尽可夫呢。”

千秋很想给他一耳光——这正是伊川想要的。

他想激怒她,想b她失控,看她歇斯底里。

几秒的沉默后,千秋暗自调整呼x1,背朝他喝了口汤:“我母亲人尽可夫吗?未必吧?”

她问得很平静,甚至带了点无辜。

伊川愣了愣,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她端着小碗转过身来,芙蓉似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你就不行。”

听见这话,伊川一跃而起,那凶猛的态势,就像要扼住千秋的脖子。

这在以前,是让她害怕的动作;可今天不知怎么,她端着微温的味增汤,仿佛突然有了无限勇气,躲也不躲地站在那里。

伊川的手瘦削细长,如同鹰爪,气势汹汹伸到她跟前,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碰你?”他神态凶狠,却已吓不倒千秋。

她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敢。”

有哪个男人,愿意一次次重复自己的“yan痿”呢?

剑拔弩张之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千秋径直走到桌前,接起电话:“怎么了?”

“你醒了吗?”竹泽的声音爽朗动听,“桌上有早饭。”

“我已经吃了。”她回答。

“哦?你今天挺早呀。”竹泽说话时仿佛带着笑意,“我还怕你睡过头呢。”

“那你g嘛不叫醒我?”千秋坐在桌旁,旁若无人地通话。

“那时候太早了,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竹泽轻咳一声,“你昨天太累了。”

累的应该是你吧?

千秋忍住没说,只是简单叮嘱:“我今天要晚回来,你吃饭不要等我。”

“千秋,”正要挂电话,竹泽喊了她的名字,好像隐隐感觉出什么不对,“你没事吧?”

她沉y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已十分轻快:“只是有点累了。”

电话挂断后,伊川倚着餐桌,双手抱在x前,皱眉道:“你还像个小孩子——对玩具太上心了,不是好事。”

伊川年过四十,却仍是个英俊男人;轮廓分明,双眼深邃,身材挺拔瘦长,二十年如一日。

但他因为时常皱眉,眉心有一竖浅浅的印迹,像一道刀痕;即便带着笑容,眼里也总透着鹰一样的锐利,看上去有些怕人。

“有工夫管闲事,不如先用你的关系,解决了小报八卦。”千秋只拿余光瞟着他,语气中隐含警告意味,“我要是成了‘弃子’,你多少心血都会打水漂。”

伊川十分讨厌她这副态度,可又无法反驳,因为她点出了关键事实——虽然千秋最初可以认祖归宗,多半是他的功劳;但如今要实现他的最终目的,却还是要依靠她。

“我知道了。”伊川眉间印痕更深,半是调侃半是讽刺地提醒,“你家的密码,该换一个了——用si人的忌日,总归是不吉利吧?”

千秋抄起盘子,毫不犹豫地朝他掷去:“给我滚出去!”

盘子砸上伊川的颧骨,碎了一地;烤得金h的吐司掉在地上,溅了一圈面包屑。

看着她发怒的样子,他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甚至没有伸手0一0脸上的淤青。

“小心收拾,别割了手。”伊川回头而去,留下满地的狼藉。

葵斗回来了。

千秋走进办公室时,他已经坐在转椅上,手里拿着加了冰的威士忌,望着窗外发呆。

“不是明天到吗?”千秋搁下手包,有点惊讶地说。

葵斗侧过身,随手把酒杯放在桌上,“早一天见到你也是好的。”

他像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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