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厨房。
她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泡芙出炉的瞬间。
从傍晚到晚上都会有别人在,气氛是很热闹没错。
但偶尔享受早餐后的咖啡和早晨才有的寧静让她心情特别好。
「叮~」地一声,烤箱里的泡芙烤好了。
她戴上手套,小心地打开烤箱门。
端出烤盘后,她把手套脱下来,跟烤盘一起放在桌上。
等泡芙降温到能放进嘴里的温度就能开始吃。
于是她先把咖啡拿来喝,感受浓郁的香气和清爽的酸味。
(连衬托甘甜的苦涩都这么美好。)
昨晚的疲劳全都不可思议地消失在此时的平稳。
(站在旁边的人也变得莫名好看。)
「白毛,你在喝咖啡啊?就这么好喝吗?」
「现在是早上,你怎么醒着?」
「你每次泡咖啡,味道都会飘出来。」
「所以,你是想喝才过来的吗?」
「嗯好吧,在吃章鱼烧之前喝点东西也好。」
他端起她递来的杯子,试着喝一口。
然后,在她诡异的目光下忍住想吐出来的衝动,嚥了下去。
「你到底加了什么?苦得要命又难喝!」
「只是没加糖的黑咖啡。」
「喝得了这种东西,多难吃的药都吃得下去吧。」
「可以请你不要把那种东西和我的咖啡做比较吗?」
她说完就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
还顺便吃完泡芙,平復自己的心情。
「你这样就生气了啊?算了,昨天的事你怎么想?」
「我只会想对害我的人下手。」
「喂,你这样说,不就是觉得被带走也没关係吗?」
他突然激动起来,已经能想像到她若无其事地待在另一边做事的样子。
「那你觉得以我的程度,要打几次才能让他们放弃?」
「说的也是,你弱到淋个雨就能感冒,还是我去打他们一顿比较快。」
「一打四,变成人质就不用吃章鱼烧了。」
「难道你觉得我会输给那些傢伙?」
「如果你不怕接近两公尺高的壮汉拿着武器追过来的样子,可能会赢。」
她边准备章鱼烧的材料边说,内心也不是完全没动摇。
有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地介绍鬼片的既视感。
「脑袋会被敲破吧。」
「」
「尸体会被丢回来,很丢脸。说不定他们还会觉得少一个对手。」
「喂,你、你不要说的好像不关你的事。」
「我会记得你的。」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不要让章鱼的脑袋靠我那么近啊!」
他退开的速度快到令人惊讶。
「唉内脏和牙齿还得处理掉,比一般的肉还麻烦。」
「有叁个心脏,而且牙齿长这样,你不觉得我会处理,真的太好了吗?」
把完成的章鱼烧一起拿走后,他心有馀悸地离开了。
而她似乎没有吓到人的自觉。
「有那么恐怖吗?食材要新鲜的才好吧。」
她没留自己的那一份,全给他吃了。
所以她还以为他能稍微开心一点。
傍晚。
有人敲门,她认出是怜司的声音。
「早上好。你醒了吗?」
「嗯,早安。」
「上学前,我有话要说。梳洗后就来客厅。」
「是~」
她很有精神地回应后,整理好制服、带上书包就走到客厅。
来到客厅,看到除了怜司以外的人都想睡还聚在一起的稀有情景。
(嗯?綾也醒着,而且还不敢看我?)
每次集合或一起做些什么,他们总会抱怨个几句。
所以她没放在心上,注意力飘到其他地方。
例如,桌上的红茶好像很好喝,没搭配点心太可惜了。
还有怜泡的红茶很好喝,那咖啡也应该泡得不错吧?
「我泡了提神用的红茶,请把它喝了,让头脑清醒。昴也快醒来!」
她拿起红茶,看了一眼站着睡,被叫醒后还想继续睡的昴,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
再不让他们听正事,怨言会更多,所以怜司开始说他的意见。
「我要和你们商量的,是最近的事故和那些人的事。」
她等其他人说完没什么重点的意见后,把点心拿来配红茶。
「你是为了说那些才把我们叫来这里?」(奏)
「还有,关于他们的企图,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那些傢伙不就是来杀光我们的吗?」(昴)
「又是那个混蛋老爸做了多馀的事吧。」(綾)
(有叁个妈妈,反而没那么幸福的家。)
她不是没看过花心到跟好几个女人在一起的人。
毕竟女的也可能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这没什么。
让她在意的是,注意力不平均让感情变差。
「你们的爸爸这么麻烦吗?」
「除了麻烦,还有更能形容的词吗?」(綾)
「唉虽然听起来不太现实,但你听了也不会惊讶吧。父亲他,是君临魔界两千年的以上的吸血鬼之王。」
「说的话像老一辈的人一样老气。」(礼)
「确实就像那样,听了会觉得厌烦。」(修)
「而且父亲还能变成男人或女人,可以变成任何样貌。」(奏)
「因为他有时候会用不同的样子出现,我们连他真正的长相都不知道。」(綾)
(是这样的话,伪装成人类也办得到吗?)
她想像之后,对可能是梦到了别人的父亲这件事感到不解。
「会生出我们这样的兄弟可能就是他活得太久,间得无聊吧?」(礼)
「结果那傢伙喜欢的只有克莉丝塔一个吧。」(綾)
「喂别说了,让昴又把房子拆了就麻烦了。」
「那就回到正题,关于他们的企图这件事。」
「他们是想把我们家毁了吗?」(奏)
(被看穿不团结下的本性,要毁掉就很简单,早上的破绽也很多。)
「我想了一整晚,他们可能是有其他目的。」
「哈啊?这是什么意思?」(綾)
「是小白酱吧?」(礼)
「唉礼人,你似乎只要牵扯到女性就会变得敏锐。」(怜)
「我可以把这当作是称讚吗?」
「算了我很惊讶,你猜对了。」
(明明搭訕失败的次数那么多。)
「原来是把你当成目标了啊这也不奇怪,虽然性格有点问题。」(奏)
「他们的目的确实可能是她。」(怜)
「那你打算怎么做?」(昴)
「昴又有什么打算呢?把这个麻烦赶出去吗?」
听到这里,他们又在对血的事讨论。
(难道我又要流落街头了?)
问她对那些人随心所欲的行为是不是也感到不满时,她没有回应。
她只觉得没事的人之一会有自己就好。
并不在意他们家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