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头重脚轻的晕眩感叫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尖。
洛斯望着他,琥珀色的瞳里弯出隐晦的笑意。
“抱住我,宝贝。”最后两个字压抑到极致才绽出片刻的缱绻,语调之下,无尽狂热。
是要,放他走了吗。
挤了两个人的浴室显得有些逼仄,很闷,也很潮。
总之让人不太好思考。
虚浮的难受让阿水没有时间想太多。他草草转了一下脑子,慢慢攀住男人的肩膀,听话地靠了过去……
阿水蹙着眉,窝在床上,额间细密的汗珠濡湿额发。
汗贴着皮肤的滋味很难受,好比呆在一间潮湿的屋子里,空气也不流通。
他唔唔地哼着,耳后的黑发乖顺地依在脖颈。
梦里的内容不太美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水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
面皮蒸得通红,淋淋的水光沁在颈窝。
猛地,他一蹬腿霍地从床上坐起。
阿水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自然抿掉了唇角的汗渍。
他后知后觉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八点半,要迟到了。
这是剧情点正式出现的一天。
他的表情一刹空白,接着慌里慌张地下床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踢到床底下的凉拖穿上。
阿水东翻西找地做好准备,刷牙洗脸,他走之前望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放心又急切地跑了出去。
走在空旷、明净到苍白刺目的走廊过道,阿水心里有些发虚。
仔细看他端着换药盘的手,就会发现不自然的抖动。
他还不知道剧情里原主到底将药剂马虎地分配成了其他什么。剧情里没有明确说明,只说因他失误,达成了下线的trueendg。
阿水有些私心,希望这管错误药剂的药效别是什么高强性。
毕竟自己是要被病患亲手解决,死得不那么痛苦才算好。
他想了想第一天那个被摁在地上用注射器划破脖子的护理……身体一抖,后背发凉。
别想了。
阿水晃了晃脑袋:哪会这么倒霉。
他僵直地走到a1023的门口,很不想承认里面的那人发起疯来,自己估计会死的很惨。
阿水抹了抹鼻子上的汗。
小手放在门把上,微微旋转。
“啪嗒。”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治疗室很黑,没开灯,阿水因此看不清床上的人影。
他窸窸窣窣在墙上摩挲着灯源开关,手指在触碰到金属摁钮时,右臂突然传来一阵狠厉的力道,近乎将他人提了起来。
阿水心脏漏了一拍。
同一时刻,他手中的不锈钢盘被夺走。
紧接着冰冷的尖锐针头刺进了他的脖颈,伴随着沁凉的液体迅速注入,阿水的瞳孔骤缩,忍不住一颤,下意识就要反击跑开。
但是紧贴他的人反应比他快得多,他捉住阿水的手肘下压,然后眼疾手快地扔掉空了的针筒。
他的体型高大,对阿水有着力量上的绝对压制,因此也格外容易地扣住人的肩膀使其转身。
肩头传来一阵痛麻,阿水闷哼一声脸贴在墙壁上。
几个不太妙的词汇迅速从脑间穿过
一语成谶的阿水简直要抓狂。
这些人都在发什么神经……难道都是黄热病么。
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一个个都在作什么妖。阿水心下奔溃。
莱恩拧紧眉,透过隐约的黑影判断来人体型偏瘦。
他没打算弄伤这人,顶多是让他睡一觉。他熟知平时那群屁用没有的护理给自己注射的不过是一些催发睡眠,降缓神经刺激的药物。
他啪地打开灯,准备将人绑在床上,然后借此机会离开这个狗屁病院。
然而在灯光大亮之后,他的余光在瞥向那个进来送药的倒霉蛋时,绿洇洇的眸罕见一滞。
那个第一天就被他吓得不轻的亚洲小鬼,此刻无比惊惶地被他摁住头抵在墙面。
“你要做什么。”阿水脸蛋子发白。
他今天和平时一样穿得很整齐。
南瓜状的护理帽别在发间,被他穿起来像是小巧的装饰品。
在美洲,不崇尚白幼审美,更多追求身材饱满,比起前凸后翘,平板的男性身体确实没什么看头……但是莱恩无可否认,面前身材单薄、看起来年轻离谱的亚裔确实长了一副受人欢迎的脸。
莱恩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松了点,阿水这才得以通畅呼吸,大量的空气爽着肺腑。
但是很快,阿水渐渐感到了不对。
从指尖,到后脊,灼烧感若跳动火舌迅速蹿高。
他明明没有发烧才对。
阿水的眼睫微不可见颤动,很快大脑就有些晕乱。
热烘烘的温度攀升,引发腿心间因布料磨蹭而难以言说的舒服。
热意侵蚀大脑。阿水的手指虚弱地扶在背后男人的手臂上,努力扒拉,男人却纹丝不动。
莱恩注意着门外的动静,透过门板上方的方形空格,他了解到外边巡视的情况,却没留意被自己箍住的男生的样子。
他被那个小鬼冷不丁地一摸,头皮都发麻,滑不溜秋的指尖不知道搞什么捉着他的手臂,无厘头地磨动。
他跟阿水贴得近,几乎是零距离接触。
莱恩黑着脸感受到小腹处一阵柔软的蹭动,见鬼地喉咙发紧,一巴掌拍了上去。
“别乱动!”莱恩咬牙。
猝不及防被打了屁股的阿水羞耻又茫然。
他只是觉得……好不舒服……他好像,现在有点怪。
“我……我热。”阿水要哭了。
体内乱窜的苏痒已经遍布全身。他的腿发软,面条一样软趴趴的。
好在靠着墙,不至于滑下去。
阿水其实不是很会主动示弱。但是这幅表情又叫人天生地可怜他。
要哭不哭地脸皮红了一大片。
莱恩被他的哭腔搞得表情僵住,他古怪地低头,待看清了此刻他面带病态潮红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药剂不对。
见惯了这被称作医院底下的黑色交易,看到阿水的症状,莱恩几乎是一瞬就认出这是常见的烈性媚药。
但是新来的没有那么多交易渠道,想也知道是一群磕药磕嗨了的渣滓随手丢掉,不知道怎么就被弄到药剂里去。
阿水觉得他应该是骂了什么,脸色难看沉得能滴出墨来。
他愣愣地忍受着体内汹涌的诡异热浪。
在看到男人皱着眉准备扯下他的裤子时,阿水被吓得一激灵,总算清醒了几分。
他也不傻,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对。对方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有善良心肠的人,这种情况下他抿着唇,黑瞳冒着被刺激出的泪花,还倔强地抓紧裤腰。
“你干什么。”阿水干巴巴地抗拒往后缩,明显是不乐意。
莱恩手上的动作一顿,哈了一声。犬牙在冷白的灯光下烁着心惊的光芒
“不想跟我做,不想让我上你。怎么,现在光着屁股去找那对双生子来操你么?”
莱恩莫名其妙火大。
这种药物后遗症极大,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没人会愿意被用上这种损招。这时候腼着脸不要这不要那,之后只能在床上摇着屁股求操才他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