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的特征就是,会常常惹老子生气,但是绝对不会把老子气死倪裳见老爸神情激动,乖巧得不得了。经她一弄,倪将军看上去经松了很多。他又接着说:“姐姐猝然去世,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姐夫接受了医生的看法,认为害死他妻子的就是邪术。最让他联想到的凶手当然就是那个恶魔。所以,姐夫把女儿小奇扔在了我家里,自己一个人去查访恶魔的踪影,可惜的是恶魔得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姐夫先在国内寻访,后来更是以经商为名,满世界去找,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仍然一无所获。”
他停了停说:“女儿都这么大了,长得跟她妈一模一样,只是他这个做爸爸的,十多年来没看过一眼。”
这又何苦呢?女儿己经没有了妈妈,却还得不到爸爸的疼爱,真是可悲可叹!反过来看,一个人为查凶手,不远万里、飘洋过海去查访本身也挺感人的,我们又怎么好苛责他呢?我问:“凶手有什么特征呢?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一起去找呢?”
倪将军说:“凶手最大的特征就是没有特征,他看上去是个标淮的中国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像哈巴拘一样得了‘中庸之道’,无论你怎么描述,用电x80fd;x770b;凑出来的样貌既有些像张三,又有些像李四。当初姐夫跟我们说的时候,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他的容貌特征来!他也没有什么疤痕、黑痣之类让人很容易产生印象的东西。”
“也就是说,如个只有小奇的爸爸一个人知道‘恶魔’是谁?”
我总结着说。“没错,所以我姐夫决心把他给揪出来,要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说得我和倪裳肃然起敬。倪裳说“姑父也太有男人味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个结果,好在他经商有成。已经成为老板了。”
倪将军说:“大老板有什么用?女儿都这样子了。”
以他们地势力,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假如可以获知凶手的一些特征,要把他揪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苦就苦在凶手毫无特征,平平凡凡一个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倪将军又说:“施术者必有解救的方法,如果可以把恶魔找出来小奇或许还有救。但是唉。”
我明白他的意思,找了十多年都没有结果,想在短时间之内找到无异于痴人说梦何况。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肯救人。想到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人他的心思切不可按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摩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了,苏奇突然像是夜惊似地,坐起来,大喊着“老公。老公。”
我们三个人都惊喜交加,围上前去,满以为她会就此醒过来,可她只喊了两声“老公”之后,只是表情痴呆地坐了两分钟,又重新躺下去,没了动静。这两分钟比两个世纪还长,我们所有的希望都聚集在短短的两分钟里面。倪裳问:“她怎么啦?突然醒了一下子。是不是表示她的病情好转了。肯定不是。因为她地声音里充满了惊慌之意,这表示她的脑细胞正以一定的数量在减少。这怎么会是“好转”的征召呢?倪将军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这是这可能是回光返照,了。她妈以前也是这么个模样!”
“回光返照”四个字像四记铁棍一样击在我地胸坎。农村的说法,人死就好比太阳下山,下山之前还要亮一下。我感到自己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二十三年以来。从来没有过哪一次像眼下这么惊慌的,似乎天要塌了,世界末日都快来了。我深深地看着她,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听到“嘤嘤”地抽泣声,那是倪裳在哭,侥将军已经靠在桌边睡着了。我说:“还没到最后,大家千万别放弃。倪裳红着眼说“你说得很对表妹这么可爱,老天爷不会让她走的。我们都不哭”她嘴上说不哭,其实却是哭得更厉害了。我的思绪也成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只好强行运功,将体内真气运行了五个周天,才觉得自己稍稍镇静了一些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借助倪将军的势力,来对付胡家父子呢?我们的目标根本上就是一致地,都是为救小奇。只不过,除了这个理由外,我还有很多其他地理由而已。想到这里,我轻轻地摇醒了倪将军将胡家父子的行为作风跟他说了一遍。倪将军惊问:“有这回事?姓胡的也有这个本事?我说:“老的我没见过,小的我却领教过多次了。胡非可以明确地说出小奇的病症来历他还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小奇的病只有他能够解救。“他妈妈的个屁!找了这么久,原来竟是他!”
倪将军恨恨地说我说:“胡非才二十岁出头,怎么会是他呢?不过他老子胡天震地来历十分可疑,有专业人士怀疑,他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掉进太平洋里都没淹死的胡广南。邪术流毒天下,全是胡广南搞出来的,就算他不是害死人的恶魔,多少也会跟恶魔有些关系的。”
“胡天震是新上任的市长,他的背景应该十分透明才对。”
倪将军深思后这样说。他心思十分缜密,不是一般的莽夫可以比得上的“背景可以是假的,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说“胡天震天天在电视上亮相,假如当真是他,我姐夫早就应该认出来了。”
倪将军又说这一点倒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侥将军又说:“邪术是重要线索,既然他也精通,我当然要去会他一会了。”
我说:“好的,既然这样子,我愿意陪您走一趟。”
倪将军说:“那倒不用了,我有的是人手用不着你多管闲。倪裳见父亲始终有些看不起我,埋怨起来了:“表妹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固执?你太对不起姑妈了。”
倪将军脸上抽搐着,扬手想要打人,我说“算了既然你我都有计划何不赌上一把,看谁先找到那个凶手?”
倪将军斜着眼看我,笑着说:“你敢跟我打赌?有种!好,只要能救她,我就把外甥女嫁给你!”
我和倪耽裳离开部队车上,倪裳说:“你跟我表妹究竟怎么样啦?她怎么叫你老公呢?”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她问我这句话。我恨不得立即下车步行回家倪裳又说:“你们同居啦?!”
我说:“不是的,自从她失忆之后,就把我当作她的老公了。我不想刺激她,只好将错就错地承认。我跟她之间绝对清白!”
也不知道她信不信倪裳正儿八斤地说:“假如你对不起她我要你好看!表妹夫!”
“表妹夫”三个字让我哭笑不得,听起来感觉我比她还小。我说“你也一样哦。”
倪裳没听明白,怔怔地问:“我一样?我当然一样啦,她是我表妹,等她醒过来,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欺负她了。”
我笑着说:“我说的是小郭,你别欺负他哦。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倪裳来了一个猛刹车,我险些撞在玻璃上,车子停在路边她神情复杂地盯着我,最后捏着拳头,说:“我警告你吴新你再乱讲话,我一定罚你的款!”
我说:“不怕!不怕!反正我在‘鼎天’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拿随便你怎么罚!”
她的拳头当即雨点似的砸在我的手臂上,很痛。她说:“我就那么令你讨厌?”
这回我真的唬住了,因为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我看着她,没有任何声响。倪裳的神情羞涩,略带尴尬,她说:“不就是对你凶点嘛?难道全世界的女孩子都非得对你好不成?”
我说:“可我也没有得罪你,你凶得没有任何道理啊。”
倪裳说:“你对婉妹好,对小奇好。偏偏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有啊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紧盯着小奇,却不看我,难道我没她漂亮吗?难道我没她可爱吗?我就是要欺负你,对你凶!罚你的款!”
她的拳头拽得紧紧地,打在我身上颇有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