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显得很不争气,他竟然这样对女孩子说:“你跑来干嘛?” 倪裳说:“关你什么事呀?识相的让开,否则撞死你不偿命!“你敢!路又不是你的!“你看我敢不敢!谁要你妨碍我开车的!“我妨碍你开车?你还妨碍我走路呢!你最好让开,否则我踹翻你。” “你敢!路又不是你的!“你看我敢(415)不敢!不踹你。不知道错!,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他们嘴上说得厉害,其实谁也不敢。最后大概是郭重阳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趣和失礼,马上缩回一边,试探着问“我我你不会生我地气吧?” 倪裳理都不理,只是都着嘴,对我说:“快上车呀。还楞着干嘛?” 没办法,我只能坐上去。车窗很快关上了,隔着玻璃,我们看得清郭重阳。他却看不清我们,倪裳利索地发动车子,走了,只留他一个站在那里,成双。绕过了好几条街,我们出了城。之后。沿途所见都是乡村风光矮屋、清湖、水稻田、放牛娃多么亲切的画面啊,我真恨不得马上下车好好回味一番。倪裳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相反,她的神情才叫古怪,一下子笑,一下子严肃;一下子双颊潮红。一下子又轻咬樱唇;我行走江湖这么久。很少见到这般光景的。她一定是想到刚才的事情,心里甜蜜着呢。由此看来,郭重阳真的很有希望哦!哈哈,刚才对人家那么凶,现在却偷着乐,苦了咱们的小郭,此时正郁闷着呢!轻过一个小坑地时候车子跳得老高。差点将胃里的食物全都抛出来。我不得不提醒她:“开车要当心呐,我的性命在你手中呢!别东想西想的。” “谁东想西想啦?” “还不是你喽。” “你又不是我肚里地蛔虫,你怎么知道我东想西想了。” 说得也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我说:“好,算我错了,好不好?小郭真是混蛋连你的车都敢拦等我碰到他,一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倪裳说:“谁要你教训他啦?他又没得罪你?” 我说:“他不是惹得你很不爽吗?扁他一顿替你出口气,遂了你的心愿有什么不对呢?” 见我说得真挚无比,她急了,说:“你千万别乱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我说:“他的拳脚工夫很厉害的,假如你要找人教训他,千万记得多找几个,十个八个恐怕搞不定他!”
倪裳白了我一眼,说:“你放心,我会跟老爸借兵,一个团,总够了吧?”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这么想。我一边逗她说话,一边察言观色,越看就越觉得小郭有希望。又过了半个钟头地样子,眼前出现了一排气势雄伟的高楼,高高耸立在远方的旷野上,随着距离的拉近,楼下的围墙慢慢地变得清晰来了。这就是部队的驻扎地巳经临近海边了。入口处两旁各有一座“观望台”台上有两名放哨的士兵。倪裳从车内拿出一面小小的红旗递给我,说:“快点打开车窗,晃动一下。”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地通讯方式吧,我依言,拿着红旗在车窗外晃动着。倪裳说:“假如不这样做,我们很难走到附近去地,台上设有机关枪你看到没有?” 我凝目望去,的确有两架机关枪对准了我们的法拉利。还有士兵瞄准着一有异动就会开火!幸好,假如我和黄博通他们驾着劳斯莱斯找来,不懂潜规则的话,说不定还没进去,就遭扫射了。我心里暗自庆幸来到门口,停好车子便有两名士兵上前敲开车窗,询问“你们是什么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一位年轻的士兵问道,他不过二十三四岁,皮肤黝黑,眸子黑亮,短头发看上去非常精神倪裳拿出一张类似于通行证的小牌子递上去。士兵看过之后,站好军姿,向她敬礼,说:“原来是倪小姐,请进!,倪裳在整个过程中,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一切举动都如平常那般轻松优雅,士兵跟她敬礼,她看都没看一眼。我们下车后,由士兵领着入内。这里真是个庄严的世界,看到地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钢铁般的人、坦克、还有大炮,很多和平年代难得一见的东西,猛地映入眼帘,看得我热血沸腾!倪裳丝毫都不惊奇,人家可是将军的千金,从小就进出惯了,早就见怪不怪了倪裳带着我去见她老爸。那是整个驻扎地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要不是有士兵带路,我们都没法走进去。倪将军此时巳换了个人,前几个钟头那副得意的神采再也看不到了。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医生。医生脸如白腊不自然地站在那里,而我们的到来使他更添几分羞愧。“你是怎么搞的?医生不就是救人吗?现在你说不知道,不是要了我外甥女的命吗?” 倪持军枉吼着他的身材,佩上他高分贝的音量,医生早就吓得心惊胆颤结结巴巴地替自己辩解“我我在部队当军医二十年了,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倪持军又吼:“没见过!没见过!现在不是见过了吗?难道头一次碰到你就没法子了吗?这么多年你白混了!”
他毫不留情地骂着医生说:“她的情况跟当年小姐的情况截然不同,,所以我想不出法子来。” 他慢慢地冷静下来了,意思是提醒倪持军当年若不是我医术高明,令千金恐怕早就被阎王爷抓走了。果然,倪将军脾气缓和了一些,朝他摆了摆手,那是叫他出去的这已轻是第四个了,跟前面三个医生一样,束手无策倪裳从没见过老爸发这么大的脾气,站在旁边,不敢说话。倪将军说:“你不呆在公司跑这里来干嘛?还带个外人进来,想看笑话吗?” 倪裳没有回答,只是问:“表妹她怎么样了?” “很好啊!在里面休息呢!”
倪将军淡淡地说这恐怕是自欺欺人吧,假如苏奇真的“很好”他刚才就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了。何况。我也没奢望她此时“很好”倪裳马上就要进屋去探望表妹,倪将军拦住她说:“刚刚睡着,你别去打扰她了。” 倪裳从老爸的目光里,感到了威严,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不敢逆他的意思。倪将军扫了我一眼,没好乞地说:“你叫什么名宇?” “吴新。” “你是做什么的?” “什么事都做,就是不做坏事!“我是问你职业?干什么地?” “以前在‘鼎天’做部门经理。现在替人家管理娱乐场所。”
“也就是打工的。大学毕业了吗?” “毕业了,不过没拿到毕业证。” “你老子老娘呢,做什么的?” “老爸种田,老妈替人家算命!”
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呀?” “独苗。就我一个。” “靠!那你了解咱们家小奇吗?” “不是很了解。” “我告诉你吧,她老妈很早就死了老爸呢,长期在国外做生意目前已经是多家著名企业的老总。还有啊,你以前的老板温阔华先生就是她的堂舅。说这些俗得很。不说也罢,还是说说我吧,我是她亲舅目前是个持军,沿海八省所有的军队都听我的号施令而且到年底我很有可能被上调成为元帅。元帅懂吗?下过象棋吗?” “我懂。” “我这个外甥女别地不说,光是那模样就人见人爱。讨人喜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把她当成掌中宝。我呢,把她看得比亲女儿还亲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我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在他眼里,寒碜的我一定是个想攀高枝地人物。听到这里,我的胸口仿佛憋着一股气,怎么也舒散不开倪将军又说:“我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在睡觉(其实是昏迷)的时候都念着你的名字。她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不知道什么是终身幸福,,也许只是想寻求新鲜刺激,才会一时糊涂的。我直率地跟你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