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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1 / 2)

接机口看见她朝思夜想的身影,唇边翘起,没有招手也没有叫他,只看着人,等他发现自己。

想象中他会左顾右盼,从人群里找寻自己,最后不期而然地对视,微笑,小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但没有,这些都没发生,傅砚礼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他大步走来,在她身前停下,摸下她的头发,问:“等很久了吗?”

“没有。”她扬扬手机,“但家里好像等急了。”

秦如云女士打好几个电话过来。

“走吧。”

“嗯。”

他伸出手来,她看眼,尔后握住,跟着被完全包裹住,熟悉的感觉又回来,心脏缺失的一块被拼好,很是愉悦。

上了车,林予墨总会忍不住偷瞄他,每次都能撞入他温柔无边的眼神,她轻咳一声,提醒他系上安全带,小林师傅要开车了。

车还是停在车跟人都稀少的半道上,久别后的接吻像久旱的土地,雨水落下便转瞬即逝。

安全带禁锢她的动作,傅砚礼长臂伸来,替她解开卡扣。

不知道是空间狭窄还是动作笨拙,碰到汽车喇叭,突兀的响声吓到她抖了下,脸一红,恨不得整个人埋进他胸膛里。

等缓过劲,又觉得好笑,额头抵着他,咯咯笑个不停。

脸笑到发酸,手机铃声响起,还是秦女士的电话,问她接没接到人,她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那边说好,让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挂点电话,林予墨心情平复许多,道:“该回去了。”

“嗯,要不要我来开?”傅砚礼问。

作为司机的专业被质疑,小林师傅递过一个眼神,并道:“傅先生,我们只是司机与乘客关系,你已经越界了。”

傅砚礼失笑,说抱歉。

二十分钟左右,车开回林宅,饭菜刚好端上桌,放下行李,洗手就能吃饭。

家里六口人,在今天全齐。

林父林政心情大好,将正藏多年的酒拿出来,气氛好似除夕夜,也算是小团圆。

吃过饭,三位男士就饭桌上没聊完的话题继续。

林晋慎如往常一样,问的是傅砚礼这次在美国谈的项目,三人一来一往,钟表上的指针一圈圈转动。

林予墨借口送水过去了一趟。

她放下托盘,将水递给林政跟林晋慎,回头,将一杯水递到傅砚礼的手里,他望着她,眼睛黑白分明,看她好几秒。

林予墨感觉他就像是待解救的大狗狗。

她短暂离开,去找陆宜,陆宜已经躺在床上,床头柜的手机放着莫扎特贝多芬,是挑选的胎教音乐。

“大嫂,我哥是不是有点没人性,他不懂什么叫小别胜新欢?”

陆宜失笑,手搭在小腹那,说:“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好烦。”林予墨咬牙,“不解风情,明灭人性。”

陆宜想想,道:“这样吧,你说我有事,需要你哥来一趟。”

“啊,这样嫂子你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我,就当我报答你这几天陪我的恩情。”

林予墨握住陆宜的手,郑重道:“嫂子,我跟组织永远记得你的牺牲。”

“去吧。”陆宜拍拍她的手。

林予墨再出去,按照在房间里说的那样,以嫂子有事支开林晋慎,林父摆摆手,让傅砚礼也早点休息。

自此,小傅营救计划得以成功。

进房间,林予墨就开始邀功,说:“我好吧,你一个眼神,我就能看出你的求救信号,马上就把你营救出来。”

“我有吗?”傅砚礼问。

“没有?”

林予墨搂着他的脖颈,这样的姿势其实有些难,她需要踮着脚尖,她的呼吸扑在他脸上,道:“看来傅先生并没有那么想我。”

腰被托住,没那么难受。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肩窝,细闻着她的味道,说:“很想很想。”

“去洗澡?”

“一起?”

“……”

林予墨纠结一下,他们还没有一起洗过,因为感觉会难为情,也是想保留一点,可是眼下一分钟都不想分开,她点头,说行。

进去前,她迟疑一下,提醒:“只是洗澡!”

傅砚礼拿着睡衣,眼里干干净净,问:“不然,你在想什么?”

林予墨不会告诉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用讲,她所想很快变成事实,她发觉自己要是在古代,可能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遇到美色就走不动路,将自己前脚制定的原则忘个干干净净。

而眼下唇红齿白的傅砚礼,也该是妖妃一个!

水声不停,夹杂的还有其他声音。

林予墨已经在尽可能的克制,但浴室全是水迹,她没有一个坚实的着力点,手臂抵着的墙面冰凉又光滑。

她处在一个不确定的环境,唯一能抓住的,是傅砚礼。

水蒸气升腾,整个浴室的气温高得惊人,林予墨快要被蒸透熟透,她从布满水汽的镜子里,感觉自己像是只水晶虾饺。

傅砚礼是评鉴者,一边优雅品尝,一边点评。

“瘦了。”

“全是骨头。”

“这里胖了?”

“……”

林予墨在咬唇,高傲地冷哼声溢出唇时变味,更像是嘤咛撒娇,她恨不得咬断舌头。

淋浴被关上,她意识回笼一些,再看傅砚礼,除去那身刻板正式的西服脱去,他还是正经到有些道貌岸然的模样,就好像,在现在,沉沦的只有她一个,而他是居高临下的观赏者。

她抱紧他的脖颈,不满地噘起红唇。

“哥哥,亲亲我。”

声音黏黏糊糊到她自己都冒鸡皮疙瘩,但眼下,她已经顾不上许多,她感觉到他的僵硬,继续道:“哥哥?”

第一声或许不习惯,但越叫越顺口,带着恶作剧般的狡黠。

尾音直接被吞入,傅砚礼眸色暗沉,有些凶狠地吻住她的唇。

淋浴在迷乱中被误开,水滴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睛,林予墨咬他的肩,快要溺毙其中。

傅砚礼也没好哪去,分开的时候,有位置是空的,胸腔被一下子填满,几乎快要暴涨,他却贪心的还想要更多,不够,永远都不够。

一个澡洗得囫囵,没怎么擦干就抱着出来,在床上,床单皱巴巴的没法看,最后换下一床新的,两个人又洗了次澡,分开的,紧急避险原则。

再躺回床,林予墨懒懒的不想动。

傅砚礼从行李箱里拿出礼物来,好几个,小的如项链,大的是包包,摊开在床上,由她挑拣把玩。

“这么多,你不是很忙,哪里来的时间去买的?”林予墨逐个打开,他太懂她的喜好,每一个都送到心坎。

“一些零碎时间。”傅砚礼道。

闻言,林予墨抿唇笑,愉悦在眼里写满,她道:“那傅先生岂不是在工作的时候都在想我?”

她抬腿,脚趾攀爬上他的小腿,有些嘚瑟:“唉,哥哥是不是太爱了?”

傅先生,傅总,老公,哥哥……她总有那么多称呼叫他。

还没继续往上,脚被抓住,手指有意无意刮过脚心,傅砚礼问:“还想来一次?”

林予墨快速收回不安分的脚, 藏在被子下,打着呵欠说好困。

礼物被收好,两人躺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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