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小玩意打入冷宫,藏在最里面的位置。
傅砚礼中途出去接电话,再回来时,两人已经开始摆上国际象棋,林予墨板着脸,表情有些许严肃,看样子有些举棋不定。
老师慢悠悠地跟她支招,她似懂非懂,推着棋子往前走。
他没进去,靠着门边看了会。
林予墨余光瞥到他,骄傲起来:“我现在已经开始学起来,有朝一日,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看得出来,你有这方面的潜力。”他抱着手臂,很奇怪,医院的消毒术的味道都变得不难闻。
林予墨拎着一粒棋子,道:“现在恭维我有点早了。”
他笑而不语。
看着看着,思绪飘得有些远。
不再允许被下棋是在参加国际赛事回国的第二天,理由是,赛事耽误时间,如果想要取得更好名次,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而他的发展方向并不在这上面。
棋盘被收走,相关书籍也一并被清走。
身边的人,跟他讲述着他的未来人生,统一的口径,怕他会反抗。
其实有些多余,他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平淡地接受,像以前许多次选择一样,他要做正确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享受与责任是对等的,没什么好抱怨的。
一个午后,林予墨背着看起来能装得下她的书包来找他,进他卧室,关上门,从背包里拿出国际象棋的棋盘。
他诧异,问:“哪里来的?”
“我买的呢,用的我零花钱。”林予墨将棋盘摊开,道:“玩吧。”
“玩什么?”他问。
林予墨盘坐着腿,婴儿肥的缘故,可爱,又有点娇气,她拧起两道眉:“下棋呀,我知道叔叔阿姨都不让你玩,你是不是很伤心?什么嘛,下棋不是益智吗,干嘛不能玩。”
“你下,我给你把风。”
她说着挪下屁股,企图用小身板挡住门。
傅砚礼问她:“可是一个人怎么下?”
“也是哦,”她好苦恼的样子,经过深思熟虑,试探又带着虚假客套说:“要我陪你下吗?”
“你会吗?”
“不会,你要教我。”她挠挠头,双手撑在地面,眼神无助模样。
“好。”
傅砚礼将棋盘上子摆上,跟她解释每一个棋子是什么,又是怎么走,什么叫赢,什么是输,什么又是和棋。
说清楚这些,他问:“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