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握住, 轻易就被往下拉去,她还没反应过来,被子里就多出一个人来。
傅砚礼双手撑在她身侧, 隔绝出狭小空间,两个人对视,灯没关,但里面的光线有限, 她动弹不得, 加上竭力仰着下巴, 不让自己看到不该看的。
相比之下, 他很方便, 只需垂下眼睫,就能见春光。
林予墨这会儿已经顾不到这么多,整张脸烧红着,温度很高,身体里, 身体外都高的烫人,腿间位置在灼烧,额头鼻尖冒出细汗,她极力想忽视掉。
这就导致接吻并不专心。
直到肩膀处吃疼, 她回过神,才知道是被咬了, 不轻不重,但是摸过去,留有浅浅的牙印。
林予墨倒呲一声, 问:“傅砚礼你是小狗吗?”
怎么还要咬人。
“抱歉。”
傅砚礼撑起手臂,扯唇轻笑, 笑里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刚咬过她的牙齿,森白晃眼。
他只是忍不住。
人是会食髓知味的,一旦品尝过味道后,往往难以自控,会贪心,想要的更多。
他感觉自己正在渐渐失控。
他眼睛很明亮,唇红齿白的,很蛊惑的模样。
林予墨承认自己被蛊到,心脏乱跳时捂住他的眼睛,他睁着眼,睫毛刷在手心,像扇动的蝴蝶翅膀。
有些痒,她抿着唇,没放下手。
她的眼睛藏不住喜欢。
不知道傅砚礼会不会看见,发现她的小秘密。
……
新春将至,林予墨将他们的小家一番布置,该有的都有,虽然到时候放假他们的小家不长住,但沾沾节日气氛总是好的。
年前一起买新年礼物,给父母长辈,以及亲戚小孩,礼物主要是林予墨挑选,她知道家里人的兴趣爱好,日常相处时有用心记过,挑选起来并不费力。
她情感充沛,对谁都是真心实意,一大堆朋友,从念书到现在,旧时的朋友也一直有联系。
这在傅砚礼看来,是种超能力。
其中一份新年礼物,寄去海外,是给云杉的。
云杉向来是不回去过春节的,钱比她的人更令家里人快乐,她老早就定好机票,一个人飞去国外度假。
除夕夜的晚饭是两家人一起吃的,其实不合规,是傅砚礼提出的,缘由是林予墨苦哈哈着一张脸,说今年是不是就不能回自己家过年了。
两家距离近,也都赞成。
林予墨早已不是收压岁钱的时候,但父母还是预备着一份,她对这个年很是很满意。
吃过年夜饭,夜里看人放烟花,她许新年愿望,想要再瘦一些,皮肤更好一些,要更漂亮,更有钱……许多个,被林晋慎听见,说老天爷忙不过来。
林予墨置之不理,扭头去问傅砚礼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傅砚礼立在她边上,他没有她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早已得偿所愿,因此并不贪心,他道:“让你梦想成真。”
嗳。
没有预料到的回答,林予墨觉得十分受用,她以前没发现傅砚礼还会讲情话。
旁边的林晋慎很煞风景的冷哼一声。
林予墨仗着身边有人撑腰,胆有些许肥地道:“哥你能不能好好学学,你看你,嫂子都不爱跟你站一块。”
话音落,林晋慎投来一个眼神,凉嗖嗖的,她立刻转移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春节后,更忙碌,见各种亲戚,聊不完的天。
姑姑一家登门,小表弟才上小学,长相随姑父,已能见帅哥的雏形,但年纪在那,言行仍旧幼稚,林予墨很爱逗他,拿出双人游戏跟他玩。
年纪小,脑袋跟肢体都很灵活,很快嫌弃林予墨反应慢半拍,她气不过,抱着双手,罢工不玩。
小外甥噘嘴说声小气,漆黑的眼珠转一圈,最后将主意打在傅砚礼身上,他走过去,小声叫表姐夫,央求着他跟跟自己玩。
“他不会跟你玩的。”林予墨抢先道。
“会的!”
小表弟不甘示弱瞪回去。
“他跟我是一队的。”说着话,语气还挺得意,眨着眼睛,对着小学生宣誓主权。
傅砚礼哑然失笑,身边的小表弟不死心,扭头,可怜巴巴望着他:“表姐夫,你会跟我玩的对吗?表姐好菜,我不想带她玩。”
林予墨听着,纠正:“是我带你玩好吗?这游戏可是我的。”
“我自己可以买,我有压岁钱!”
“那你现在去买。”
“现在才没卖的!”小表弟扭头,扯着傅砚礼衣服。
还没巴掌大的脸,小朋友一个,旁边抱着手臂的那位,也不见得有多大。
傅砚礼道:“你表姐不让。”
“表姐不让你就不能玩么,你怕她吗?”表弟声音里全是不满意。
他低笑,点头:“嗯,我怕她。”
小表弟睁着眼又拧着眉,像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嘟囔着:“怎么都怕老婆呢,我以后才不要怕老婆。”
林予墨向傅砚礼投去一个值得嘉奖的眼神,他笑着接下,片刻后起身,林晋慎递来一杯茶,顺势谈起城北那块地,政府有意想发展,地铁预备延伸过去,地铁一通,没几年,又是繁华地段。
聊完再回客厅,林予墨跟小表弟又握手言和,成为合作队友。
她神情专注,但死法依然奇特。
小表弟见她迟迟过不来,自己又没办法继续往下走,气得头晕眼花,直翻白眼,林予墨回头,看清小表弟的表情哈哈大笑,故作老成点评道:“你情绪不够稳定。”
“姐,你是我亲姐,我快要被你气死了,你能不能过来呀。”小表弟仰天长叹。
他声音大,被姑姑听到,姑姑过来,提醒他今天玩得够久了。
小表弟满脸委屈:“可我都没玩什么啊!”
罪魁祸首笑得更挤出眼泪。
姑姑看出缘由,幼稚的没眼看,转而看向傅砚礼的眼里多出几分同情。
结过婚后,催婚是没了,现在改问什么时候要孩子,林予墨心想自己都没多大,生什么孩子,大太急应付过去。
问到傅砚礼,他回答简洁:“不急。”
催生的主要压力不在他们身上,在林晋慎跟陆宜,结婚多年,一直没听到消息,论年纪都已经不小,现在生都晚育。
这些话是对着陆宜说的。
“我知道现在年轻人都流行什么丁克,你们现在年纪小觉得没孩子没什么,等再往后就不一样了,没孩子可孤独着呢。”
“是该生了,结婚这么多年,没个孩子那像个家。”
“……”
陆宜性格好,对这些话并没不适,只是笑着点头应付。
“是我不想要。”林晋慎走出来,冷着面,不近人情的样子,他道:“你们要说可以跟我说,跟她说没用。”
他古板严厉是出名的,没人敢跟他聊这些,也就悻悻地转到其他话题上。
林予墨跟陆宜去厨房洗水果,陆宜知道她前段时间担心他们婚姻状况,暗自做许多事,这觉好笑又可爱:“你哥不会做这些事,他送东西只知道看价格,结婚纪念日送我的几支包,还得过十年才能背出去。”
送花送香水,不是林晋慎的风格。
“是我哥提过,我代他买的。”林予墨道。
“予墨,我跟他不是刚结婚。”言外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