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秦梵便道:“这次发脾气不是针对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都想将这种人直接踢出娱乐圈。”
“我知道,是他的问题,”林予墨拿出包,道:“很早就想要送你,一直没有机会,看看喜不喜欢?”
“何必这么客气。”
包是限量,有价无市。
秦梵看着她又是请客吃饭,又是送礼物,气已经消大半,心平气和坐下来,只要李晋那边道歉,改正态度,回来不是不行。
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情况就没太差。
林予墨笑笑,说回不回来是其次,这顿饭重点是赔罪,不谈其他人了。
相谈甚欢时,她余光捕捉到一道熟悉身影,定睛看过去,没错,是傅砚礼,身边还有一行人,被簇拥着,也是吃饭,被服务生引着向包间的方向。
有感应一般,傅砚礼也看到她。
夫妻俩只是隔着距离,远远对视一眼,尔后收回视线。
秦梵也看见傅砚礼,看向林予墨,问:“傅总也在,不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
秦梵也没说什么,也不奇怪,反正圈子里什么样的夫妻都有,有感情没感情,见面跟陌生人似的大有人在。
奇怪的是这两人会选择结婚。
家里原因或者是别的,没人知道,眼下看来,前者可能性更大。
吃完饭,林予墨去买单,被告知账单已经记在傅砚礼名下,她扯扯唇,下意识往他刚才的方向的多看一眼。
出去才发现,傅砚礼在外面。
已经是秋末,树叶萧条,他刚打完电话,身后是如墨夜色跟昏黄灯光,他只是站在那,便有种时间凝固,嘈杂环境也安静下来。
他问:“回家吗?”
“嗯。”
傅砚礼自然地拿过她的包,视线落在后面的秦梵上,问需不需要送。
“不用,我开车来的,车就停在附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秦梵笑笑,自觉地告别离开。
没走进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见到两人已经牵起手,而傅砚礼另一边的手拿着跟自身很不搭的女式包。
今晚的傅砚礼刷新她以往的认知,以前见过,寡言少语,很难接近,今天只觉一点架子也没有,甚至有点平易近人,拿包的时候,有着并不违和的人夫感?
另一边,两人上车。
刚系上安全带,听傅砚礼问:“怎么回来不提前说一声?”
如果不是今晚恰好碰见,他都不知道她已经回来。
林予墨眨下眼,解释:“因为回来就一直在忙,上次签的艺人出不小的问题,你也看见了,我刚才还跟人赔罪道歉来着。”
傅砚礼没那么好糊弄:“忙到没时间发一条消息?”
话说出来太快,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含着怨。
林予墨怔愣了下,偏过头,认真去看他。
车里光线有限,只看到他唇线抿成一道线,乍一看冷静沉定,跟平常并没区别,只是眉头的位置分明是拧起的,暴露出他并非像见到的那样平静。
像是在生气诶,刚才秦梵在的时候分明很正常,单独相处就露出真面目了?
还挺可爱的。
“傅砚礼。”
林予墨唇角愉悦翘起,道:“我可不可理解为,你很想我啊?”
“……”
傅砚礼眉头拧得更深了。
车里安静下来那刻,只听到前排司机没做好情绪管理笑出声。
“抱歉。”
这一句抱歉更灵性。
林予墨此刻成就感爆棚,靠着后座,慢悠悠道:“没关系呀,老公想老婆,是很正常的。”
回去的路上, 林予墨翘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她喜欢与讨厌分明,情绪写在脸上,快乐跟嘚瑟全都一览无余。
中途偶尔看一眼傅砚礼, 眼里全是“怪我,太招人喜欢也是一种错”,娇俏狡黠。
傅砚礼先是移开视线,偏过头, 车窗映着她的侧脸, 后知后觉牵扯起唇线, 这么多年, 他拿她就是没办法。
到家, 林予墨先洗澡,换套居家服还得继续加点工作,理直气壮征用办公室,跟公关团队接洽,注意舆论风向, 视频会议,结束时已经十点。
“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
林予墨关掉电脑,揉揉眼睛, 起身回卧室,灯没关, 床上的男人还没睡,在她进来之后合上书,问她结束了吗。
“嗯。”
意识到他在等自己, 她道:“你可以先睡的。”
“也不是很晚,没关系。”傅砚礼道。
林予墨站定, 脸上又露出车里时的神情,“要等我才能睡得着哦?”
“……”
傅砚礼选择缄默。
林予墨心情大好,她掀开被子,像条鱼滑进被子里,主动抱过去,感受到真实的触感与体温,前两晚失落得到弥补,像拼图最后一块被找到拼凑上去。
满足得让人想发出声喟叹。
抱了一会,林予墨小声叫他:“傅砚礼。”
“嗯?”
“其实,我也有那么一点想你。”她抿抿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一点点,比你少一点。”
傅砚礼轻笑。
林予墨有些懊恼,拧眉问:“你不信?”
“我信。”
声音磁性,困顿许久般。
傅砚礼低头,唇先碰到她的鼻尖,顿了片刻,往下,衔住她的唇,温柔到骨子里的含吮,脑内电流涌过神经末梢,不适应地蜷缩住脚趾。
被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以至于衣服被推到手腕,也没感觉到冷意,只觉得有什么在烧,从内到外,她是盛满沸水的玻璃容器。
傅砚礼手指触到她红润面颊,她睁着的杏眸,眼底绚烂明亮,有介于少女与神明之间的纯洁,心神俱颤,他吻住自己多年的妄想。
是他的神明,是他的信仰。
察觉到他往下,林予墨猛地睁开眼,想制止,手指却穿插进浓密短发,她泫然欲泣,想说什么,喉咙却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她恨不得自己现在是只贝壳,紧紧地闭合,仍谁也没办法打开,探明她的秘密。
傅砚礼却极有耐心让她一点点放下戒心。
林予墨紧闭着眼,企图封闭所有感官,看不见,听不见,最好感觉不到。
事与愿违,她对一切敏感,是折磨,是酷刑。
更可恶的是,在她做好心理建设后,傅砚礼停下来,替她整理干净,尔后温柔擦拭掉她眼角的湿润,道:“睡吧。”
“?”是人话吗?
“你生理期快到了。”在这之前跟之后两天,都不是适合的时间。
林予墨感觉快疯了,这样那样之后,她已经被架上去,他慢条斯理,吃干抹净后,告诉她不能继续下去,因为她生理期快到了。
她甚至怀疑傅砚礼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跟着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淋浴声音跟着响起时,她确定不是,他同样也不好受。
躺在床上的林予墨觉得自己好可怜,恨不得咬被子泄气,连着滚了几圈,她很想继续,但是有碍面子,说不出口,好似她多欲求不满似的。
累了一场,怀揣着怨念,傅砚礼澡没洗完,她倒先睡着了。
几天后,李晋的事情处理完,他跑回剧组,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