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克制住自己拥他入怀的那只手,他知道不清不楚的和花笙做爱是没有结果的,他想让花笙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也是一种放长线钓大鱼式的欲擒故纵。
他偷偷观察过花笙的表情,无意中捕捉到好多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他也在暗中观察自己。看来是有效用,只是……何雅婷不对。
左行云合上了书,视线越过长达一米五的桌子,直直看向何雅婷,“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他们现在身处于市图书馆,工作日本就人烟稀少,还是傍晚七点半,整个楼层都没几个人。
他和何雅婷坐在一个桌子上,却仿佛像是图书馆的自习室,隔了十万八千里。
何雅婷动作不自然地捏了捏耳垂,正是花笙今天碰过的那个地方。
见左行云合上书,她也开始收拾东西。
“我想早点回去,今天我妈妈过生日……”
“你和我合作到底是想得到什么?”左行云冷不防地打断她,声音带着几缕寒意,“你跟我说是想提高学习成绩,但其实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何雅婷抬头,秀眉微蹙,“我……能有什么目的,提高成绩不就是最重要的目的吗?”
“你一直摸耳垂,是那个地方不舒服吗?”左行云的目光似警惕的鹰隼。
何雅婷放下手,面无表情地摇头,“你误会了,这只是我的习惯性动作。”
“你以前没有这个习惯。”
何雅婷讨厌这样审问犯人似的盘问,不耐烦地抬头,“你观察我这么仔细,连我的习惯动作都知道?”
“不是观察你。”左行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何雅婷的反应大大的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他的语气严肃起来,“和花笙有关的,我都很在意。”
何雅婷一愣,随即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发作业的时候你看见花笙的作业本,然后你把它放到了最下方,但是花笙一回来你就把他的作业本发给他。”左行云说,“人不在,明明你可以直接放在他的桌子上,却还要等着他回来,找借口和他交谈。刘老师向来不管花笙的作业,是你自己想跟他说话,对吗?”
左行云井井有条,不仅还原了她当时发作业的动作,甚至连她的心理活动也一同挑明了出来。
何雅婷瞳孔骤缩,站了起来,随着左行人说出他的猜测,她心中的怀疑也逐渐明晰。
“左行云,你是不是也……”
“不错,和你一样。”左行云也站了起来,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与何雅婷遥遥相望,他目光坚定,笃定道,“我是喜欢花笙。”
……
在那之后,日子依旧平静而无聊的过着,花笙总算是回到了和左行云两清的平行线式生活,虽然每次见到他时,花笙总是会翻个大大的白眼。
大志也在不久之后,总算“出院”,不情不愿的回到了学校。铁哥们回来了,他也不用在左行云身上放太多视线。
正值期末考试月,无论是崔雨还是他的其他小弟,都饱受考试复习的折磨,只有大志和他一样死猪不怕开水烫,吃喝玩乐一个都没落下。
当花笙问起为什么进医院的时候,他含糊其辞地说,只是跟左行云起了些摩擦,不说明具体原因。行吧,他不说,那花笙也不问了,反正一听到左行云心里就烦。
左行云给他带来的变化,不只是心情上的,还有他的身体。
嘴上说着不在意是假的,自从和他做过两次,花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流水,如果说以前的小穴只是一道小缝,他摸上去只能摸到几根稀疏的阴毛,现在却大不相同。
每次洗澡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在意起来,伸手去摸,常常能摸到张开的嫩肉,那是以前很少会显露出来的阴蒂,他知道阴蒂确实存在,但总觉得好像变大了几分。
他尝试着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下,结果身子一弹,浑身瞬间出现被触电一般的恐怖快感,酥酥麻麻的,烧得他大脑神经紊乱,再一次回过神时,手中已经沾了些粘腻潮湿的液体。
就这么摸两下,居然流这么多水……
他觉得可怕,再也不敢在洗澡的时候好奇自己的身体,常常用水冲几下就草草了事。
只是做过两次,难道他的身体就食髓之味了?
他使劲甩甩头,挥散脑中的不切实际的无厘头想法,裹起睡衣就往床上钻。
冬天到了,他比普通人更加怕冷,一在床上就兽性大发,睡得比树懒还久。他猜自己上辈子不是乌龟就是蛇,即使迟到早退,他也觉得睡眠时间不够,所以向班主任申请了不上晚自习。
不过,学校对通勤时间一向管的很严,花笙就算是在课上趴着睡三节课,也不能不上晚自习,没有了学习小组的特权,他更加无法逃课了。
实在不想来上晚自习,就只有跟家长来说,让家长来申请。花笙哪敢跟父母说,不过在坚持了几周之后,睡意还是战胜了恐惧。
他唯唯诺诺地打电话给爸妈,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可怜地撒娇诉苦,到最后还带着哭腔,说自己上学如何如何困难,晚上睡的时间如何如何的少,听得花父花母心疼不已,立刻同意了花笙的要求。
不过他们人在国外不能赶回来,就只有让花许带着他去学校签申请书。
大哥听完请求,只是嗯了一声,说改天有时间再回来,他最近的生意也是忙到飞起,暂时抽不出空来管花笙这点小事,一连拖了好几天。
他想把把公司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回家住几天,他好久没有看见花笙了。
电脑旁摆着几个相框,放的是花笙与他的合照,平时他的办公室鲜少有人进入,即使是有看到这张照片,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公司的人都戏称他弟控,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花笙的感情。
那是一种违背伦理,大逆不道,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爱恋。
处理完手中最后一项工作,花许拿起手机给花笙发信息:
今天晚上我要回家,明天带你去学校办申请。
消息发出去了五分钟,没有得到答复。
平常的时候花笙手机不离眼,都是秒回,花许猜测他可能已经睡了。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睡得还挺早。
花许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靠在椅背上,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堆到这几天来做,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是可以暂时歇口气了。
他拿起相框,用指腹轻轻摩擦上面花笙的脸。
照片里的花笙带着生日帽,画面中心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巧克力蛋糕,15岁的蜡烛歪歪扭扭的斜插在蛋糕上,烛火照亮了他稚气白皙的脸蛋,一双杏眼圆溜溜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蛋糕,他双手合十,倾着身子吹蜡烛,而花许站在他身后,满眼都是花笙。
照片是妹妹无意间抓拍的,正好拍着花笙鼓起腮帮子吹气的那一瞬间。花许看到照片的那瞬间感到一阵心虚,他的眼神里,完全不似兄长对弟弟的宠爱,还藏着更加复杂的情绪,好在光线较暗,花榆没有将焦点放在他身上。
花许个人很喜欢这张照片,甚至想把它作为手机壁纸,但又害怕被家人发现他的心思,便只好打印出来放在办公桌上。
每天都能见着,就像花笙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一样。
这是他独有的充电方式。
“晚安,小花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