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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校霸与冷面转校生学霸/他看左行云不爽很久了(32 / 44)

想回去了,这里有好多好玩的,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生活好不好?把爸爸妈妈和姐姐都接过来。”

花许身子一僵,扯了扯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喜欢我,哥哥之前还打过你。”

花笙越抱越紧,摇摇头说,“我不怪你,哥哥,我早就忘记了,在这里生活很开心,每一天都像是在郊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吗……

花许自认为不是,他对花笙总是心怀愧疚,如果他只比花笙大两三岁,他就可以陪着花笙一起长大,就不必让他再受被孤立的苦。

他在学校没朋友,那些孩子不知道从哪听来花笙的身份,变着法子的想在他这边得到些好处,总是为了些名利才和花笙交朋友,目的不纯。

如果他多些时间陪花笙就好了,他也不至于在路上随便捡一个流浪小孩回家当朋友。

花许慢慢收紧手臂,将花笙拢进怀里,花笙顺从的抱住大哥的肩背,脸埋在他的胸口,亲昵地蹭着,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狗。

卷曲柔软的头发轻轻掠过花许的鼻尖,挠得他心头发痒,愧疚与自责充斥着他的胸腔。

万籁俱静,月明星稀,宁静的乡村夜晚偶有两声蛙叫与蝉鸣,晶莹露水凝结在低垂的草尖,坠落下地的声音润物细无声。

远离城市的喧嚣与纷扰,没有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和繁杂的工作文件,一切都仿佛放慢了倍速,他听到花笙平稳有力的心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弟弟。

他很早之前就下定了决心,要照顾弟弟一辈子。

“花笙,我想永远陪着你。”花许小心翼翼的用嘴唇碰了碰花笙的耳垂,声音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说出来的口气郑重无比,还带着些许磁性的沙哑,“所以不要去找别人……好吗?”

花笙猛地睁开了眼,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盯着面前的虚空,眼神焕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什么鬼,太恐怖了,梦见和大哥这么暧昧……

他抬手抱住双臂,用力搓着自己身上竖起的鸡皮疙瘩。

不对不对这不对!

大哥是带他去乡下住了几天,但他们两个兄弟也没好成这样,毕竟当时刚刚挨过打,对大哥还是有一定的惧怕心理的……这莫名其妙的梦是哪来的?

他在床上愣愣地坐着,仔细回想刚才梦里的情景,十分熟悉,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能还原,但是前因后果就是理不清,这难道真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说到底,他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挨打……

单人病房里不断输液的点滴、洁白墙壁和明亮的吊灯、时不时进出的脚步声、一直被牵着握着的右手,他听见自己的名字,听见姐姐的声音和小声的争吵。

是爸爸妈妈吗?

“为什么不说清楚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要对他下这样重的手!”

“花许,你弟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再叫我妈了!”

……

脑内神经传来一阵剧痛,牵扯到其他零件,花笙条件反射地捂住脑袋,习惯性地揉捏太阳穴以缓解疼痛。

是他昏迷时听到的对话,是妈妈跟大哥说的。

他的记忆像是一副被油漆弄脏的画,每一次试图想要拨开污渍,一探究竟,却不可避免的伤到画作本身,他的大脑就是这幅画,明明是出自自己之手,却像是被人篡改了一般陌生。

他只好不去回想,抱着脑袋静坐。

冬日的阳光顺着落地窗泄进来,洒在咖啡色被子上,运行了一整夜的空调稍显多余,蒸得他有些燥热无比,花笙掀开被子下了床。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艹……”

刚迈出一步就闪到腰,被使用过度的小穴肿胀难忍,所有的痛觉在此刻被唤醒,头痛,屁股痛,腰酸背痛。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晚上和左行云激烈地做了一场。

“操,左行云……”他龇牙咧嘴的撑着后腰,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你他妈还敢睡……”

视线转移到床上,空无一人。

花笙换上校服,连口水都没喝,气冲冲地去了学校。

狗日的左行云!昨晚占了那么大的便宜,结果还一声不吭的跑了,什么时候跑的,趁老子睡觉的时候?他妈的不讲武德!

看老子到学校不给你两巴掌!

他一路上愤愤不平,坐上司机的车,风风火火地来到学校。

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在上第三节课了,他从后门溜进去,老班在讲台上讲课,对这个现象见怪不怪,为了不耽误课程进度,只是给了花笙两个眼神警告,点头示意他坐下,等后面再来找他麻烦。

花笙不为所动,目的明确的向第一排的最左侧看去,果不其然,视线内出现了左行云的背影。

他坐得笔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周围人向后排花笙投去的视线似的,坚如磐石,岿然不动,端端正正地记笔记。

好好好,还真的先回来了,妈的,果然是穷酸学霸,什么事都不能耽误他学习!

“花笙,你一直站着干什么?屁股痛吗?”见花笙迟迟不坐下还站在后排张望,老班提醒了一句,“迟到就算了,别打扰别的同学。”

谁知花笙一听到这句,脸色骤变,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炸毛,“对,我就是屁股痛,我不仅屁股痛,我还腰痛,脖子痛,头痛!”

老班一愣,鼻梁上的眼镜向下一滑,他条件反射地扶住眼睛,“你……你今天吃炸药了,行了,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先坐下吧。”

“我没吃炸药,我什么都没吃,我昨天晚上就没吃,到现在也没吃,我饿!”花笙气势汹汹地顶嘴,“我不坐下,我屁股痛。”

这顶嘴简直是蛮不讲理,老班都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回,班上的同学好奇地往后看,皆是被他这番话闹得忍俊不禁,一时间课堂上的私语纷纷扬扬,班级变得闹哄哄的。

花笙满口脏话,但不敢对着老师说,他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大堆,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就左行云不转头,甚至没有一点反应。

“嘿,你这孩子……”老班眉毛一抬,放下书,“我还没有追究你上课迟到,你先来给我放个下马威是吧。”

平时也爱闯祸,但不会这么蛮不讲理。他眉毛一皱,发现这事并不简单。

老班背着手从讲台上下来,缓步走到花笙面前,平复了一下心情,耐着性子道,“那么你说你想干什么?”

老班是一个一米八的高壮大汉子,站在花笙面前极其有压迫感,花笙别过脑袋,不肯在大家面前丢面子,声音却弱了几分,“我说……我不上课,我要吃饭。”

一来发脾气,只是因为没吃饭?不正常,十分不正常,看来是时候做心理辅导了。

老班回头望了眼屏幕上方的挂钟,距离下课还剩十五分钟,他清了清嗓子,吆喝道,“好了好了,别回头看了,课件上的笔记记到笔记本上,剩下时间自习。”

回头打量的学生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仍旧有不少人偷偷暗中观察着后排的问题少年。

左行云至始至终没有转头,只是一直握着笔的右手也没动,钢笔的笔尖杵在本子上,墨水顺着向下,在洁白的纸面上晕染开来,生生浸湿了后面的三两页。

老班也再次看向花笙。

花笙垂着头,左手扣右手,手指在身前打结,像是在做着什么神秘的封印,但仔细一看,其实就是在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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