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言惶恐不安,却也装成行若无事地问道。
“呵呵,神策将军景元,你那位还没拜堂的夫婿。”她笑得猖獗无情,仿佛你和景元都是她的手中玩物,“你若是做不到的话,就把你这幅倾尽仙舟的美丽皮囊献给我,以表你的忠臣吧。”
你尽量让自己不暴露身份,故作娇媚地笑道:“啊~是景元将军啊,上次没要了他的性命真算他命大。直接杀了多可惜,容我处理他之前好好玩玩,一定叫您满意。”
你推开地牢的门,景元果真被铐在一旁,他脸上并无血色,似是要与柔软的白发混为一体。
景元啊景元,我该拿你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被军团生擒……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你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你便塞入一枚黑色的丹药,蒙上他的眼睛。
让他假死,瞒不过幻胧。
杀出重围,敌不过幻胧。
到底怎么办?你缓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香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肉身,尽量地拖延时间。
肆意宣泄的快感逐渐在小腹处堆积,男下女上的姿势插得极为深,销魂蚀骨间,你们已经欢愉了好几个回合,他在你身下硬了又起,起了又硬,浓浓的欲望化作几股热液从甬道深处再度喷了出来。
云雨巫山,深情难却。你筋疲力尽地倒在景元身上,也依旧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你在心中,联盟大于一切。唯独的一点私心,是景元的性命远比你自己重要。
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与幻胧同归于尽,换取景元的一线生机…
你松开他手腕的铁链,拉着他的手朝自己的腰伤按去。幽绿色的光芒从你腰上释放,撕裂的疼痛让你视线模糊,巡猎的余威唤醒了将意识封固于你体内的幻胧,她察觉到了你的行为,化作蓝绿色的火焰漂浮在你们面前。
“可惜了,这么美丽好用的小卒子,偏偏是个痴情种,想要自取灭亡。”
幻珑鬼魅般的低语,无情地嘲讽你。
“幻胧大人不必那么狭隘,自毁也是一种美学呀……我们就一起体验一下毁灭的滋味吧…”
你用最后的力量将她的神识禁锢在你的体内,好让自己的死和帝弓的力量给予她最大的重创。
三下…四下…五下……
你瘫了下来,口中不断有鲜红温热的液体流出,释放出所有的箭矢之力。幻胧歇斯底里地惨叫着,而你已经力竭,意识逐渐涣散。
突然,身上被一股温暖包裹,应该是药效过后的景元在抱着你吧…
“杀了我…景元……然后快逃……”
死亡始终没有如期而至,神策将军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只要仙舟的威胁不除,就不应该是你们儿女情长的时候。
此身承负,青锋无愧云骑。兰茵缘起,也因剑胆照我。
香魂即断,非恨天命不眷。忘川之上,唯愿缘悭再续。
一滴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你脸上,是他流泪了吗?
可是……
泪怎么会有血腥味呢。
“…你…一辈子……一辈子都得输给我………”视线逐渐清晰,景元嘴角挂着鲜血,却只是眯起眼睛笑着看你。
幻胧是才发觉落入了景元的计谋,急着从你身体飞出,紫色电光与绿色箭矢团团将其围住,电光火石之间沦为一把零落的尘埃,昭示毁灭大君的败逃。
你欣慰地合上眼,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命不久矣。噬骨的疼痛却有所减缓,几缕代表巡猎之力的绿光像绸带一样包裹着你们,那种温柔的力量你最熟悉不过。
在你重伤昏迷的时候,在你落入繁育环境的时候,在你独自回曜青腰痛复发的时候,在你取下肋骨暗器的时候………这股力量都一直环绕着你。
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瞳孔。
你顺着绿色的光芒看到了一些景元的零碎记忆。
罗浮夜雨那日,垃圾桶内的止痛药瓶空空如也,可景元知道,它早就装满了床边女子的痛楚。
刀枪不入,在肉体凡胎上是多么愚蠢的谎言。可身为领袖,景元又是最理解这种戏码的人。明明身心早就遍体鳞伤,身居高位就必须装得自己无懈可击。
作为曜青剑首,他自是认同这种做法。
可你,也是他最心爱之人…
他将手轻轻搭在你的腰伤,留下巡猎的印记,这是独属于令使的权能,能将你身上余留的箭矢之力导向自己,替你分担痛苦。
“你腰伤好些没?”他将你完全拥入怀中,左手再度与你十指相扣,一滴滴汗水落入枕榻。
“有你在,自然腰也不那么疼了。”你朝他的胸肌蹭了蹭,“喜欢景元……”
他薄唇微启,嘴角此刻微微上翘,无声无息地与你共享腰上钻心的疼痛。
丰饶一战,你在前线作战腰上受到暗器而疼痛不已,几近昏厥,只能靠止痛药镇压。而在据点的景元也并不好受,这才让突袭后营的刺客得了手,不然这些杂兵不需要他动用神君。为保据点的医师伤患不受牵连,所以他特意引走孽物,独自与之一战。
景元本以为印记分担的疼痛是平等的,等你狂奔而来在他怀中晕倒,他才知道你的伤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他把你抱回据点,你的外伤他无能为力,只有腰伤残留巡猎的力量才能控制三成。
他尝试过很多次,三成已经是令使的极限,等你回到曜青,还会受距离限制减半。
“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这就是向来随和的他唯一一次表现偏执的原因。
“景元……咳咳…”你刚张开嘴,口中一甜,鲜血就从嘴角溢出。
“你撑住,别说话。”
一声尖锐的烟弹声像是某种信号,云骑集结攻入军团分舵,景元一边指挥云骑,一边将虚弱的你护在怀里冲出虚卒军团直奔后营,在旁的丹士看着憔悴的景元立刻上前关心。而景元却先把你放在简陋的床榻上,急着道:“快先看看我夫人。”
“我…我无事……先看看将军……”你晃了晃头,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丹士左右为难,景元眼里闪过一丝锋利,那丹士吓得一哆嗦,给你把脉后就退出去准备给你煎药。
“景元……”你伏在他大腿上泣不成声,“我……我都知道了…”
“用余力顾惜你罢了。我答应过你的。”冰冷的药水混杂着景元指尖温暖的触感,白色的纱布将你的外伤细细包裹,深沉的视线落在你腰上溃烂的那处,“只恨…不能替你承受全部。哪怕是以十代一、以百代一…我都愿以身相替…蘅儿……”
你用浑身的力量将他抱紧,泪与血混在一起难舍难分,所有伤痛仿佛在此刻得到治愈,残缺的灵魂不再只影独行。
“景元…我好疼……”你看着他微红的眼角,白色的头发落在你的眉心。
“哪里疼…我只能感知你腰上的疼痛,还有哪里受伤了!”他急着去解你身上的衣服,你正好拉着他的大手移至胸口。
“是这里…”你闭上眼沉着虚弱的嗓音,“我心好痛……”
景元什么也没说,只以一圈圈温柔的吻回应。
回到罗浮,你自是需要卧床休养很长时间,昏昏睡睡好几日后才有精神坐起来,景元提议让你看些报纸打发时光。
“美女剑首舍生取义,神策将军千里救妻,带你走近响彻联盟的云骑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