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还没去叫姜柳芍,姜柳芍就自己摸索着起来,把安全带解开。
啪嗒。
安全带的金属插片碰到了车门内侧。
他转头看了看姜柳芍。
“黎成毅。”
脑袋的反应滞后,直到她说出口时,她自己才明白自己在说话。
“你怎么能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啊?”
她凭什么同情他?他以前总是这样想的,有着一种近乎讥讽的冷漠。
每一段有她的记忆都很平静。她说完话就会盯着自己看,曾经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细节,如今也想不起来,只能模糊地在脑里复述出一段话——江边的那个晚上,她突然凑近过来,指着自己的脸问他能不能去他家看看标本。
但画面都是虚焦的,他看不清她那天穿的衣服,是白色还是黑色,或者又被暖光达成了黄色,也许也是别的什么样色。他们在江边的几个石墩旁边,路上的树又是什么品种,他也记不清。
你在想些什么?
他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