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关係后,芮莹对我更加宠爱,但我们在学校,还是尽可能地维持原本的相处模式,避免被旁人发现我们的关係。
上课时,她会一直偷看坐在她旁边的我,只要在哪一段我有皱眉,她就会在课本上註记,等到下课就问我是不是不会?如果不会就立刻讲解给我听。
她为了可以教我功课,除了放学后一起复习一两小时,她晚上还会独自预习很多进度。
我很心疼她为了我这么累,可她总说没关係,反正那本来就是要读的内容。
她还决定亲自教我弹钢琴,为了让我能陪她四手联弹,她觉得这是很浪漫的事,两个相爱的人,可以在音乐中,做心灵上的交流。
我也没让她失望,很快的就学会了看谱和基本和弦,她开始教我弹一些流行歌曲,也教我如何抓歌曲旋律,听过就能弹出来。
于是为了钢琴,我们开始都变成在她家读书。每天放学后,除了读书,我们就是一起弹琴,林湘琴偶尔会觉得我们是否太亲近,但我们的行为又都很规矩,让她看不出破绽,也没办法说什么。
在房间独处时,我们总会偷偷亲吻,却总是浅尝则止,因为那时间林湘琴通常都已经回来了,害怕她开门进来,会看到不该出现的画面,但是把门锁上又更可疑,就只好小心点……
临近高二寒假的某天,我们在她房间读书。
我靠着她的肩膀背英文单字,而她在算数学,不过我在她耳边呢喃着英文,却似乎完全不会干扰到她,依然算得非常认真。
她却忽然放下笔,搂住我的腰,手用力地收紧。
「怎么了?」我困惑地转头看她。
她突然将我压在地上,她跪趴用左手撑着身体,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充满侵略性,但我却不讨厌这样子的她,反倒很喜欢。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诱人?」
我一脸不解,「有吗?我不是很正常的在唸英文,又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
「重点是你的声音就很诱惑我啊……奇怪的声音是什么,你要示范看看吗?」她勾起坏笑,表面上好像在跟我玩闹罢了,但我深深感觉到她的隐忍。
我躺着,伸手勾她的脖子,想了想看过的a片,故意学女优的叫声,「嗯啊——啊……」
芮莹听了我的叫声后,吞了吞口水,用右手捏我的鼻樑,「你真的是……很不乖……」
我勾着她脖子的手施力,将她往下拉,亲吻她炙热的红唇,我主动伸出我的舌头和她交缠。
她边吻边跨坐到我腰间,用右手捧着我的脸,左手扶着我右边的肋骨外侧,似乎很想往我胸前摸,却又不敢。
我知道她很想跟我有更亲密的关係,但因为我经歷过林建隆的事情,让她裹足不前,不敢对我下手。
可我明白,虽然性爱这件事给我很深的恐惧,我却是想献身予她的,也希望能够跟她更紧密。
当她退开了吻以后,我看见她双眼有些朦胧,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又忽然俯身抱紧我,在我身上微喘。
我知道她正在压抑自己的慾望,她这样的行为,让我感觉到被尊重,也明显地感觉到「被爱」的幸福。
「芮莹,寒假我们去哪里玩两天一夜吧!好吗?」我试着暗示她,我愿意更进一步。
她挺起身和我对望,试探的问我,「所以……你想跟我出去过夜?」
「嗯……我想跟你抱着睡觉。」我说完后,对她拋媚眼,「还可以跟你坏坏唷!」
「真的?你愿意进一步?」她显得很惊喜。
「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梓棠,我爱你,我会一辈子宠你的。」
?
接着哥哥的判决又出来一次了。
一审判刑十五年,这次二审改判五年,于是姚哥跟哥哥都决定听律师的话,不再上诉了。
打官司的这段期间,他一直都被羈押在台中看守所里,等发监后,他只要再关个两年多就能出狱了。
开庭那天我跟姚哥一起去了,哥哥变瘦很多,但精神状况还不错,他说里面的大哥们都很照顾他,知道他被关的原因,都很赞同他的行为。
我对于哥哥其实很愧疚,他为了我被关在监牢里面受苦,我却在外面谈恋爱,过得很快乐。
得知判决后,哥哥立刻温柔地对我笑,「妹,好好读书唷!要考上好的大学,哥哥以后要靠你囉!」
「我会的,你放心。」我忍住想哭的衝动,「而且姚哥也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我们保持通信,等我出狱那天来接我。」
哥哥面带笑容,被法警押走了……
我感觉难过,却又表现不出来,只能笑着目送他离开。
芮莹在知道我愿意跟她过夜后,非常积极的找资料,要安排我们的第一次过夜旅行。
我跟姚哥说想要跟芮莹去过夜旅行时,他完全没意见,只问我要给我多少钱?
但我告诉他不需要另外多给钱,平常给我的零用钱我都省着用,加上哥哥转帐给我的钱都没使用,其实帐户里面的钱还挺多。
林湘琴却很反对,她觉得我们两个未满18岁,这样出去过夜玩她不放心,而且她觉得我们太亲近了,怀疑我们不单纯。
我不太懂,她为什么会一直怀疑我们的关係?
女生跟闺蜜很亲近不是应该的吗?
明明我们a女中的校园里,随处可见女生和女生牵手或拥抱,多数人在校外都有男友,所以我跟芮莹的牵手和拥抱,也该是正常的呀!
到底林湘琴是怎么会质疑呢?
「我怀疑我妈是双性恋,不然就根本也是同性恋,跟我爸结婚是幌子,所以才会一直追问我跟你的关係。」芮莹来我家跟我一起写暑假作业时,烦躁的说着,「我们在大家面前的相处,明明就很正常呀!」
「我们就更小心点吧!」我躺在她的大腿上,她坐在地板,背靠着我的床沿。
「好想快点长大,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对呀!好想赶快上大学,就可以租屋同居。」
她伸手轻轻夹我的鼻樑,「那么想跟我一起住啊?」
「当然,我想一起佈置我们的家,一起逛街购物,然后一起煮饭、一起做家事。」
「那大学我们就同居吧!」
那一天,我们讲了好多关于读大学时期的计画。
芮莹跟林湘琴争取许久,讲了许多道理,像是「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学会自己飞翔。」之类的话,她才终于愿意让我们两人去旅行,但是又不准我们去太远。
本来芮莹安排要去的是澎湖三天两夜,但是林湘琴不允许,她只让我们在本岛玩,不能太远也不能去太久,于是我们最后只能去宜兰玩两天一夜。
对此我不是很开心,她实在是过度保护、过度限制了,我们已经高二,再半年多芮莹就满18岁了,何必如此要求我们呢?
跟我说完最后的旅行安排,芮莹知道我心里不痛快,要我别难过,到时候她会让我很「愉快」的。
听完后,我想我的脸大概红得像要滴出血,却又隐隐地期待着。
我们的旅程,安排在过年前,这样比较便宜。
认识芮莹之后,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爱上学的一段时光,因为寒暑假没有那么多作业或书要唸,每天还腻在一起,实在是很啟人疑竇,我们减少许多见面时间,只用通讯软体偷偷维系着情感。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