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声音突兀而响亮,还带着一股怒气。
赵含章和抱着她的傅庭涵都吓了一跳,齐齐抖了一下。
傅庭涵心痛不已,提醒道:“可以轻点拍……”
稳婆却很高兴,和傅庭涵解释道:“皇夫,殿下哭得越响亮便越健康,这是大好事。”
她快速的将孩子放进温水里冲洗好,擦干净后放进襁褓里包好,这才抱到赵含章和傅庭涵面前给他们看,“陛下您看,是位公主殿下,长得白白净净的,妾身接生了这么多孩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白净的孩子。”
赵含章探头仔细看了看,她没有一般孩子刚出生的红,而是白白净净的,眉眼间……
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傅庭涵,对比了一下后道:“都说女儿长得会像父亲一些,我现在相信了。她长得真像你。”
傅庭涵也认真的看着她,心里软成一片,轻轻地按了按她脸庞边的襁褓,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夫妻俩都一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听荷等了一会儿才提醒道:“陛下,太后和史官都在外面等着回话呢。”
赵含章回神,吩咐道:“长公主出生,告知天下吧,孩子暂时安置在这边,不能受风,请太后移步过来看望。”
听荷领命而去。
傅庭涵对稳婆道:“先把孩子抱到外室吧,陛下要梳洗一下。”
她刚生产完,按照规矩是不能洗澡的,赵含章不想去挑战几千年的坐月子传统,所以只是到盥洗室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中衣,披了件舒服的外套就往外走。
傅庭涵身上汗血泪交加,所以也下去洗澡换衣服了。
王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进来看孩子,正惊叹连连一抬头看到女儿出来了,不由瞪圆了眼睛,“你你你,你怎么下床了?”
赵含章:“太医没说不能下床。”
王氏立即丢下外孙女去赶女儿,将她赶到床上,“坐月子可不能任性,要躺着不能动的。”
赵含章这一躺就是三天,第三天终于忍不住下床,还从产房搬回了主殿,还走到前殿处理了一下这几日堆积下来的公文。
百官:……
有点吓人,然后油然而起的敬佩,看到赵含章出现,百官不敢怠慢,纷纷汇报各种紧要的事情。
各地秋收已经结束,今年又是丰收的年份,赵含章便道:“今年各地征役,役令不得超过十五日。”
这种属于杂役,不是正役,这种杂役能做的工程都很小,也就修修官道,沟渠,以及铺设一些小桥梁而已。
有官员问,“那大的工程……”
赵含章:“花钱。”
懂了,不发正役,像自己村里,县城附近的官道和沟渠等,就发杂役修了,要是工程庞大,比如大桥,堤坝等工期超过半个月的就要出钱请民工了。
“陛下,今年棉花亦是大丰收,今年剥出来的棉花种子晒干之后足有三百六十八斤,可以种植七十二亩左右的棉花,明年若无意外,收获后的种子可以增长至六百亩。”
听上去挺多的,赵含章问:“种子可有退化的情况,今年晒干的种子可有废种?”
官员流汗:“有一些……”
沈如辉道:“有十四斤六两的废种,三百六十八斤中又分为上中下三等棉种,其中上等种只有一百二十九斤,的确有棉种退化的情况,但也有优生的种子,此时若能有外来的棉种与之中和培育就更好了,陛下,西域的使团还没消息吗?”
官员们觉得沈如辉很没有眼力见,长公主出生,多大的喜事啊,这时候就应该多说好事,让皇帝跟着高兴高兴,其他的事完全可以等过段日子再说嘛。
连忙有官员打断他的话,“陛下,皇长女出生,应该大赦天下。”
赵含章:……这些人怎么总是动不动就想大赦天下?
赵含章咬了咬牙,然后挤出笑容道:“行,那就与民同乐,今年的劳役再减五日吧。”
百官:……
丧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