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那明预呢,可送他来洛阳了?”
汲渊浅笑道:“已经在路上,这两日应该就到了,女郎以为应该怎样安顿他呢?”
“聘他为谋士,”赵含章顿了顿后道:“就在我家附近找个宅子让他住下吧。”
汲渊就摇头道:“既是谋士自然是要跟随在女郎左右才好,不如在我那院子里辟出一块来,让他与我同住如何?”
“那也太不自在了,”赵含章笑道:“先生附近不是还空着一个院子吗?既然先生想与明先生同住,那就让他住在隔壁的客院里吧。”
汲渊笑着应下。
赵含章垂眸沉思,“赵信还没回来,不知道郓城那边的情况如何,苟晞是不是真的消气了。”
苟晞正在宴请赵信,带着他喝酒、欣赏乐舞和……美人。
苟晞送了他两个美人,一左一右紧挨着他坐着,赵信从容安坐,既不推却,却也没有沉溺于女色。
苟晞一边喝酒,一边留意他的神色,他笑道:“赵使,可是这两个美人不合你心意?我让人再给你换两个。”
两个美人闻言脸色微白,紧挨着赵信的身体微微发抖,赵信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挺好的,长得好看,也算贴心,再换也不过如此。”
他道:“美人嘛,大抵相同,远没有酒来得有趣味,苟将军,您家这酒才是真的好,我敬您一杯。”
苟晞这才笑起来,脸色好转,“好!既然赵使爱酒,等你回洛阳,我送你两坛,也帮我带一坛给赵将军,多谢她这次送的礼物。”
苟晞扯了扯嘴角道:“她这份大礼我就收下了,待来年再见,我一定要与她畅饮一番。”
赵信举杯笑着应下。
喝了半个晚上,赵信这才醉醺醺的被送回赵宅。
赵仲舆一直等着他,都在书房打了一个盹,听见外面的响动便立即惊醒。
赵信灌了自己一碗醒酒汤,勉强清醒了点儿,去拜见赵仲舆,“族长。”
赵仲舆挥手免去他的礼,问道:“苟晞表现如何,消气了?”
赵信道:“未必就消气了,不过使君给他台阶下,又有陛下从中说和,他就顺着台阶下了。”
赵仲舆松了一口气,颔首道:“这样也不错,如今豫州才安定了一年,洛阳更是才安定,万不能再起战事了。”
赵信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此次过后族长和伯爷在郓城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赵仲舆摆手道:“还有陛下呢,我好歹是尚书令,他也不能将我怎么样。”
赵信没说话。
赵仲舆道:“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日拜见过陛下你也该启程了,边界处传来消息,苟纯已经退兵。”
赵信应下,转身正要走,想起边界的事,停下脚步问道:“族长,朝廷要怎么处理苟纯?”
这一次事情闹得很大,赵含章的信有两封,一封是直接给苟晞,一封是直接给皇帝。
不管是给苟晞,还是给皇帝的信,赵含章都直接点出苟纯抢夺百姓粮食的事,并且直接给这件事盖棺,认定赵驹会越界是因苟纯掳掠豫州百姓而起。
边界两地都深受其苦。
本来,这件事大家一直是弹劾,怀疑,因为苟晞压着,皇帝不愿意得罪对方,所以一直没有派人去调查。
事情一直是流言状态,没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