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士气,还有将士们对统帅者的服从度,更不要说还有地势不同的原因在,与其军演操练士兵,不如直接把人拉到战场上,只有战争才是练兵之道。”
他道:“我西凉铁骑全是去找鲜卑练出来的。”
赵含章持不同意见,“还是有用处,至少我知道他们的配合度远比不上西凉军,我总不能把人拉到战场上等他们死过一拨了再练吧?”
赵含章觉得现在就挺好的,西凉军是百战出来的军队,他们死的人可不少,死一个人补进去一人,死在路上的西凉军可不少。
所以赵含章不愿意将新兵直接拉到战场上,普通士兵要会操练,练习最基本的军阵;
而精兵是从普通士兵中挑选出来的,他们不用像普通士兵那样屯田种地,还要偶尔被拉去基建,他们每日就是训练,吃的比普通士兵好,军备也更好。
当然,若遇战,最先上战场的也是他们。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赵含章花费了大价钱养着,大精力打磨出来的,死一个她都会心痛的。
而且,说真的,和北宫纯打一场,她也受益良多。
三人还在围着棋盘看,范颖骑马上山坡来,“女郎,各地公文都到了。”
赵含章头也不抬的道:“你先处理了,我晚些再看。”
谷城新县令到了,范颖就从谷城回来了,还在赵含章身边做事,她快速的看了一眼北宫纯后凑到赵含章耳边道:“西凉也有信回来了。”
赵含章一听,立即抬头,“我看看。”
范颖忙将信拿出来交给她。
赵含章一目十行扫过,眼中浮现笑意,她递给北宫纯,“黄安他们已经到西凉,张刺史大度,他答应让西凉军家眷迁到洛阳。”
北宫纯忙伸手接过,待看完信大松一口气,他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主公他一向大度的。”
要是别人,或许会为了控制住他们这支在中原的西凉军而不愿放家眷离开,但张轨不会。
对于这一点,赵含章也不得不点头,她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张轨
张轨身体好了许多,但依旧很容易感觉到疲累,所以他现在将大部分事情交给儿子张寔,只一些重要事情会亲自把关。
有属官进来,躬身道:“使君,黄安等人已经将所有军眷都带来,洛阳那边也来信了。”
信是赵含章亲自写的,她不仅收到了张轨的信,一同回来的还有赵信的信,他详细描绘西凉的情况,以及一路从洛阳、长安出西凉的见闻。
可以说,相比之下,西凉的情况好太多了,中州,尤其是洛阳到玉门关外这一段,到处是因为饥荒和战乱流离失所的难民。
哪怕赵含章一再发布公告,让百姓回洛安顿,依旧有很多难民宁愿流亡,也不回来。
前面两年的时间,洛阳的日子太难过了。
赵信一路西行,只看到累累白骨,他亲眼看着有难民走着走着就倒下,再无声息,然后同行的难民会将尸首拽到林中,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
赵含章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但只是听赵信描绘,便已不寒而栗,这种恐惧不是对那些分食人肉的难民,而是对这个世道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