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公给你选一个,小骚货?”蔺观川重重地闭上了眼睛。黑暗中,他感受到几个女人的靠近。她们坐上他的大腿,用手与口唤醒自己的欲望。她们牵住他的手掌,舔舐自己掌心的纹路,和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们素昧平生,却能共享极乐,彼此缠绵。眼皮子都不需要去睁,他随手一抓,一个女人就坐上他复苏的性器。男性的阴茎插入女性的阴道,他会持续地抽插,然后射精。他不知道,自己性器上串的女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长的又是什么模样。毕竟这一切都不重要。一个个女人坐上他的阳具,爽完起身,再让给下一位姐妹,活似在使用一根好评率百分百的自动款按摩棒。一个个女人被他做泡芙般地灌浆,而后甩到旁边,一如丢掉用废了的套子,摞成小山。身上最后一位女人被他贯得倒下,蔺观川睁开眼睛,挺着射精过不知几次的生殖器官,走向游艇最上层露天区域。身后,带他来到这里的吴子笑面带满足,和其他游客一样全身赤裸,跟得很紧。陈胜男被他挤走已经有段时间,如今成为了老板身边当之无愧的二把手,他是志满意得。踩过地上可疑的“清水”,踏过白色的精浆。海风吹起他古巴领衬衫的一角,蔺观川站在通往顶层的楼梯上,俯视着船头甲板处的人们。他们好小啊。一只肉色的蚂蚁倒在土里,另一只蚂蚁骑上它,不久后,下去寻找新的猎物,换另一只上来,反复循环。他们真的太小了。很多年以前,他每每下课回家都要经过一个华丽的长廊。柔软的地毯上,躺过无数对交欢的蔺氏族人。婚姻、脚铐、孩子。蔺家男人用这些困住了他们的妻子,将她裹缚,以她果腹。在露天席地里,用他人的目光敲碎她的尊严,毁了阳关道,拆了独木桥,打断她的骨头,好指引她爬向自己。蔺观川走过无数次那道长廊。他在那里附近弹过琴,种过花,甚至练过多位长辈性交时的速写。从一开始的置若罔闻,慢慢习惯,从中学习,再到后来瞧得津津有味。更后来呢?出了精之后,家族为他配了性启蒙教师。他从老师那里学会了男女性知识,还有自慰。于是他跑到那道长廊里自慰。少年人的性器尚未发育完全,白白粉粉的一条,漂亮得像个模型,被他攥在手里,搓大,再搓小,换来掌中的一滩白灼。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去往那道长廊。整个蔺氏庄园,只有那里能为他带来情感的刺激。生理性的、最容易获得的刺激。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刺激。在那里,他能有——归属感——蔺观川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拿上自己为“未来的她”做的项圈,就能够被“家人们”所接纳。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和被仆从簇拥、被父亲冷待、被老师说“合格”时的感觉都不一样。这种感觉这令他快乐,并因此感到痴迷。于是他攥紧那个项圈,幻想“她”戴上的样子:她跪在自己脚边,舔舐他的鞋子,把头靠在他的腿上,说“我爱你”。可偏偏有那么一瞬间,蔺观川想自己戴上那个项圈。但是不行。蔺家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于是他攥紧那个项圈,重新幻想“她”戴上的样子,在蔺氏庄园的长廊里,一次又一次……从那时起,蔺观川身上沾染了石楠花味,为了掩盖,他开始喷了香水,然后继续去往长廊,享受那份归属感。归属感?蔺观川看着裸体蚂蚁们,稍微偏了偏视线:这一层不是蚂蚁了,而是麻雀大小,猫儿的大小……一层一层往上……男人收回了视线,踏入游艇的最高一层。这里是人,和自己同样大的人。他在这层环顾四周,周围净是陷入情欲的人群,和下面好似也没什么差别。男女结伴,又或者多人结伴,他们口中牵连银丝,下身拉出白线,身后的肛塞尾巴一晃一晃。长方形的空间,地上铺着一百多平米的飞行棋地毯,最中心处落下电子骰子的投影,人们纷纷坐在四周参与游戏。蔺观川毫不客气地坐上主位,两臂一张,就是几位主动跑来的女性,被他揽着倚上卡座。四周的人们投来目光,确认他就是游艇的主人,服务人员递上遥控:“先生,您的骰子。”归属感。这就是他在妻子身边不可能获得到的,“归属感”。作为新加入的玩家,蔺观川获得一次掷骰子的权利。他摁下遥控的按钮,投影骰子扔出“4”点,投影小人前进四步,举起本次的游戏牌子。【甜品游戏。】在场男男女女彼此对视,均是露出暧昧的笑容,无人配对的吴子笑却瞄了眼上司,眉毛一挑。捞油水的机会又来了,拉皮条这工作就是好啊。界内熟知,蔺观川口味嗜甜,宴请他的场合,可以多多地准备甜品,保准他吃。不过虽说他爱吃甜食,但对甜品的态度却是有些奇怪,遇到再满意的也是只吃一口便打住停嘴,绝不多吃。早就有所准备的后厨迅速地端上一道道甜品。某个女人笑吟吟端起盘慕斯蛋糕,尝了两口就递给结伴的男性:“要这个。”她躺倒在卡座,两腿自然地搭上男伴的肩膀,双手扯开腿心出的肉穴,立刻涌出腥咸的男精,漫了整个卡座。“穴儿张开,放松。”男人指腹抹了大块的慕斯,便往她那处填去,穴内褶皱的缝隙被微凉的慕斯所填补,受刺激地轻微颤动。等他涂完这口馋嘴儿,那嫣红的穴肉已是透着股子油光,花瓣中间的小洞吐着一点慕斯,像是吃撑了的小孩,犹犹豫豫想要吐掉口中的食物。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一只黑色的肉茎快速抵住了这张小嘴,毫不温柔地把那些蛋糕尽数顶了回去,龟头推着这些东西,送到女人体内更深的地方。“好吃吗?”男人的手掌抓着她的脚踝,将她两腿掰得更开,慕斯被他捣成烂泥,又在两人的体温作用下融化。“咕啾咕啾”的暧昧声响盖过了她的回答,加入船上“啪啪”声音的大军。甜品在他们唇齿间交换品尝,随着津液的浸润变得柔软,最终吞咽下肚。怒胀的男根涂上了奶油,让女人嘬得有滋有味,混合着前液,被她全部咽下。榛果巧克力送入湿热的肉径,等巧克力化完全开,那些硬硬的榛子便能在这里撑出自己的形状。从送上甜点,到进入游戏,不过片刻的时间。人们基本都是随便找了份甜品,接着就等不及地进入游戏,毕竟谁都不是为了吃顿下午茶来的,重点当然要放在“甜品游戏”的“游戏”上面。“甜品”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游戏”的道具而已。可就在这些交合的人中,偏偏就有个奇怪的男人。除他以外,所有人都在与异性亲密,唯独他却抱着甜点左看右看,眼光还高得独特,千挑万选到一个符合心意的,才肯下嘴品尝。他就这么好容易才找到盘色相够的,刚吃了一口,便又皱着眉放下,继续去寻找下一盘甜点,放着身边的女人一看不看,仿佛和其他赤裸的人处于不同的世界。瞧浑身上下,也只有下身昂扬挺立的硬物,和裆部被浸湿的阴影,才像是这场游戏该有的样子。朗姆可露丽香味十足,杏仁国王饼甜度适中,柠檬安曼卷酸甜焦脆,还有完全没发起来的死面可颂……这厨艺简直还不如他的。男人“啧”了一声,睨向切开的可颂侧面,本就不大的胃口更是小了一半:“这可颂谁做的?回去立马开了。”“是。”吴子笑站在他侧面,盘算着游艇里厨师的名单,双手端来新一盘的甜点,小心地放在桌面,介绍道:“漏奶华。”煎过的面包吸满了牛奶蛋液,切开看到的却不是常见的炼乳,而是一颗颗黑色的奶茶珍珠,挟如口中,不但奶香十足,更是能吃到香草籽的味道。真好……真难吃。扶着暴起血管的额角,蔺观川艰难地咽下这满嘴的珍珠,喝了口茶几上的苦茶,这才压下喉中的恶心,夸赞道:“不错,把人提到公馆去。”他的口味随母喜辣,蔺家公馆内真正嗜甜的不是他,而是橙橙。妻子还在上学的时候,就被校外的奶茶蛋糕迷得走不动道。为了帮她凑“第二杯半价”,蔺观川陪她喝了不少奶茶,她点全糖喝得美滋滋,青年点无糖仍被奶精齁得发晕,还要硬装出一副享受的模样。那可怕的甜度,直击灵魂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嘴里,噩梦般如影随形。可即使厌恶甜食至此,他却常常在外搜罗各地甜点大师,挨个塞进家里的厨房。有时出席酒会,遇上合适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