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怒意了,此时他却气极反笑,“秋三公子才冠京城,如今这伶牙俐齿却用到了为自己没有感恩之心的诡辩之上,不知道是书读岔了,还是姓元的,骨子里就是这般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秋乐:“惭愧,原来曲先生这么不乐意与我为伍,倒是苦你忍了一酒席时间了。不过说过表里不一,谁都敌不过吃风月饭的伎子,曲先生你说是不是?”
他骤然提到伎子,曲颂今心里有些不妙,果然听秋乐又道,“那日在青云观,虽然秋露说你是朋友,也不难看出不情不愿,倒是你,今天这般冠冕堂皇地解释你的有意接近,我都想知道你说的秘密是不是杜撰的,或者是你对她要挟了。”
“是非黑白,我何须向一个外人解释?你如今姓元,那就没有资格掺和到我们的事中。”
“外人?若是我是外人,秋露不会许诺我,要同我远走高飞;若是真跟你亲密,那也不会在背地里,说你是伎子,”秋乐看着僵立住却依旧强颜欢笑的曲颂今继续说,“我承认,她有时候是玩心大,会取乐别人,但即使你们曾有过肌肤之亲,她也不曾给过你承诺吧?与你不同,她亲口对我说过,愿意和我一起走遍大江南北。我如今跳出来,想平反元家,也是因为秋三公子的身份,不能容我同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但元姓后人的身份,却最是相配。”
曲颂今的脸色,现在已经非常难看了。
秋乐停顿了一下,笑起来,“当然,秋露不是嘴上说说,她很努力,她向太后求得那一纸空白的婚书,从头到尾,是为了我。”
——
厢房外,楼梯处
“梁侍卫,七殿下在楼上呢,你不见了吗?”
“……”
“梁侍卫?”
“……抱歉,劳烦您继续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