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师兄现在有了心上人,那人对师尊好生无礼啊。”宿星渊捏着木牌边道。
“心上人?”七杀仙尊反问,语气平淡:“怕不是只是你师兄寻欢取乐的玩具,错付了真心。”
“师尊?”宿星渊望向他,眼中带着师尊如此评价的不解。
“继续吧。”
下一个许愿牌,悬浮在眼前。
元宵节那天白喜其实想了很多,以他的能力定是回不去玄天宗的,不如就此安定下来,了却余生。
牛二对他表白,他答应下来,一来师尊再也不会被他惹得厌烦,二来牛二确实为他付出良多。
天刚蒙蒙亮,牛二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抱着白喜,白喜轻轻的把牛二搂住他的胳膊抬下去,一点点把自己抽离出去,穿上衣服下床。
洗漱完马不停蹄的去厨房生火做饭,从厨房端上桌时,牛二娘已经到了饭桌旁。
“娘。”白喜将早饭端上桌,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娘,您先吃着,我去叫牛二。”
牛二娘杨氏一言不发。
牛二这时也出来了,打了个哈欠,与餐桌旁站着的白喜对视一眼,先是喊了一声娘,之后拉出凳子招呼白喜:“快坐下吃饭。”
白喜看着杨氏神色不变,才小心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刚一坐下,杨氏啪的一声撂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粥菜一丝未动,牛二站起身急到:“娘,你这是干嘛呀!”
杨氏眼泪刷的一下出来,倒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牛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在县里打工又不是没有银钱娶女子,好端端的结什么契兄弟,你这是要让牛家绝后啊!娘死后如何向你牛家列祖列宗交代。”
“娘”牛二跪地扶起杨氏,白喜也跟着站起来。
他爹早死,杨氏拉扯他长大不易,望着杨氏脸上的皱纹,多年来的风霜侵蚀,艰难困苦,让这个女人比同龄人更加苍老。
“我今生就只喜欢白喜,您就成全了我们吧。”
自从他匆匆与白喜结为契兄弟,带回家后。他娘再没有一个笑容,他是一家之主,是顶梁柱。
他娘嘴上没说什么,已经在他爹的牌位前偷偷哭了好几回,他看着也很是心疼。
“娘不说了,娘不说了,今日你就要上工了,娘不该和你发脾气,你吃饭吧,娘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带上白喜一起去,让他在县里租个院子照顾你。”
杨氏是拭去眼泪,起身没有回头。
“娘。”牛二愁眉不展,他娘一生软弱,为他守寡半辈子,信奉出嫁从夫,夫死随子,为他撑起飘摇欲坠的家,扶养他长大成人,心中的愧疚无以言表。
白喜手搭在牛二肩上,牛二缓缓站起身,望着白喜的脸。
“白喜,对不起,我可能”是他想的太少,一时冲动没为母亲考虑,也没为白喜考虑。
“我明白。”白喜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语气故作轻松。
“娘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可是修士,自有办法生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孩子。”所以别再让我孤家寡人一个,后半句白喜没说,吞回了肚子里。
“什么?这男子生子怎么可能!”牛二想也不想的否定。
“传说合欢宗有能让男人生子的秘法,我有相熟之人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白喜握住牛二的手,牛二手心里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手上,内心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纵使担心,牛二还是点下了头。
相熟之人自然是琰。
风月城,琰的私宅。
“你说,你想入合欢宗学习男人生子之术。”琰一手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指扶住下巴作思考状。
来回踱步,状似思考。
“嗯。”白喜瞳孔微微扩大,盯着迟迟不作回应的琰,紧张的舔了舔下唇。
沉默良久,琰立定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白喜皱着眉头:“当初你说可以带我进合欢宗的。”
琰轻嗤一声:“有这回事吗?我床上许过的诺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能句句都记得。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白喜着急的扯住琰的袖子:“别走。”
琰微微侧头:“你还要干嘛。”
风月楼的花魁今日挂牌,他得去挑个好位置,再晚了可就没有了。
看了看附近的人,白喜把琰推进了宅子里,关上了大门,开始解衣带:“你不就是想那个吗我给你,你带我入合欢宗行不行?”
眼看白喜衣带解开,上衣滑落,随即苍白瘦削的上身露了出来。白喜把上衣脱下来,掐在手上,凑近了琰些。
琰捏起一端的艳红,白喜松了一口气,才露出了两月有余赶路的第一个笑容。
琰捏了两下兴致缺缺,把白喜手上抓着的衣服拿过来扔回他身上:“穿上赶紧走。”
比起风月楼花魁,眼前玩了那么多遍的男孩可谓是乏善可陈,琰还是想趁着人少早早去和花魁共度一夜春宵。
白喜接住衣服,收敛起神色,一筹莫展,琰喜欢和他双修,在桃花村日日要他,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可是,来到这我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盘缠,看在我在桃花村足够听你话的份上”
琰叹了口气,算了算没有白喜,他也确实不能在桃花村存活那么久:“算我欠你的。”
将手搭在白喜的肩膀上,一个闪身来到了合欢宗门外。
踏过一块块悬浮的巨石来到地面。合欢宗的花草散发出甜腻的香气,一对修士在花丛里苟合。
琰悄声无息的靠近,毫不客气的把拽着的白喜扔在两个衣不蔽体攀龙附凤的弟子身上:“你俩带着他。”说罢闪身离去。
三个人衣不蔽体互相被撞击的眼冒金星,上位面目英气的男子一把将白喜扔了出去:“什么人!善闯合欢宗!打扰老子的好事!”
唤出一把长刀,就要朝向他的身上砍去。
“等等!”长发散乱,阴柔的男人,理了理头发也站了起来。
“嗯?”男子停下动作。
“他是琰带回来的,你杀了他,琰必然不会放过你。”
合欢宗信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向不禁止弟子之间内部残杀。
男子闻言息了火气:“应该是琰要炮制的炉鼎,给他扔进炉鼎阁吧。”
被扔在地上眼冒金星,磕的浑身淤青的白喜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两人扔进了炉鼎阁。
三年后,炉鼎阁顶棚上垂下数条粗壮的金色铁链,铁链上坠满了笼子,这里有上百个笼子,每个笼子容纳两到三个人生活,几百个人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白喜的笼子里就生活了三个人。没有人说话,每个人抱着自己的腿发呆。
炉鼎阁是合欢宗弟子寻欢作乐的玩具,由或被骗或被抢,或不甘平凡心甘情愿跟来的人组成。
三年调教之后被各自的主人提出去,剩下的被遗忘或者没人要的则被扔往合欢宗的青楼产业。
他们这件屋子这一批就是已经调教好了的,开了鼎口之后就可供合欢宗弟子双修使用。
琰早早进去找人,不过找的自然不是白喜,而是被他诱拐进合欢宗的风月楼花魁。
“琰大人,31号和86号可有错?”
86号是风月楼的花魁,而31号是白喜,琰领着两个人出去,奇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