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旁抓出几把硬币交给身旁的跟班,跟班们分散地走到冷水池往下一撒,男人说:「是陪我一个晚上,还是一个、一个把硬币捡上来给我,你自己选。」
饭店的主管与服务人员不敢得罪这尊大佛,只能看着瞿炘毅然转身跳入冷水池中,在十二月寒冬,全身湿透一次次走上池子、又一次次跳入水里。
约莫一小时后,瞿炘脸色惨白地将最后一枚硬币放到表情难看的男人桌旁。男人阴沉着脸,正欲发作,一旁却传来个声音:「傅少该不会是要反悔吧?」一位穿着粉色西装的女人走来。「刚刚我们所有人可是全都看见了。」女人扬起尖锐的讽笑,一双美丽的凤眼冰冷而威慑。
男人——傅少傅远道,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程咬金,咬牙切齿:「潘沁雪!」
影后潘沁雪刚结束工作,正好在这间饭店休息,一路过就看见这颗业界毒瘤在发疯。本来以她家的背景,不宜在这时候跟势均力敌的傅家结樑子,要也是等已经在走下坡的对方真的跌入泥中,再狠狠踩上一脚。但当看到那个服务生男孩全身湿透却仍挺直了背站在寒风中,她忽然感到心疼与难过、想起自己的儿子,这才出手护人。
反正傅家也得掂量掂量再出手,这时候撕破脸只会两败俱伤。倘若那隻疯狗执意要咬人,她堂堂一影后兼娱乐公司总裁也不是吃素的。
最后傅远道愤而离去。潘沁雪则让助理把瞿炘带回去,找了乾净的衣服,让他洗个热水澡换上。
遇到这种事饭店不会再留人了。潘沁雪叹了口气。这家饭店之所以能存活这么久,就是因为很会看脸色,墙头草,各边倒。得罪傅远道的人,他们不可能再用。
打量着换好衣服的瞿炘,潘沁雪满意点头,跟他儿子一样是个清俊的孩子。方才她找经理瞭解过,知道瞿炘来饭店工作是为了分担家计,便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儿子前两天跟她说过队里缺人的事。她叫住道完谢准备离开的瞿炘,问:「小瞿,刚刚我听到你会打游戏是吗?」
瞿炘提着潘沁雪让助理买来后一股脑全塞过去的感冒药,回道:「接过几次带人跟代练帐的工作。」
「那你对电竞有兴趣吗?」反正儿子说只要能打就行,说不定真的可以呢?